“你真贤慧,将来我一定要娶你。”聂诚许下承诺。
“唉——”彤甄长叹一声:“你现在十五岁,差我六岁,三六九是婚姻不幸的数字,所以你我无缘。”
“迷信!”聂诚气得像刚从赤道回来,脸又红又黑。
彤甄加油添醋的继续说:“而且,我去算过命,算命的说我嫁年纪比我大的,会又富又贵,反之嫁年纪比我小的,则是又贫又穷。”一向少根筋的聂诚,突然变聪明的问道:“你想嫁给大哥是不是?”
“谁说的?”彤甄羞红了脸,但她自欺地想著这是被气红的。
“他们都这么说,而且聂谨还说,昨天大哥已经公开说你是他的。”
“我不是,我不会是你们聂家任何兄弟的。”彤甄气呼呼地走出去。
那个不要脸的猪八戒,居然把她当私属品看待……
他的——这两个字一听就知道,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跟她上床!
彤甄胡乱发泄,用力地摔锅,用力地掏米,用力地打开水龙头,直到水将锅里的米大部份冲进水管,她才发觉她的脸湿了……
她哭了!她终于流泪了!
但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而哭,真教她无地自容。
连她的大脑都叫她承认——她爱上他的事实。
对一个守身如玉的处女而言,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爱上一个只想跟她上床的男人可悲?她几乎能够完全勾勒出她的下场,就像在希尔顿的那个女子,拿到一张两佰万的支票,然后黯然离去。
她不要,她不要失心,可是她……唉!已经离不开他了!
此时,聪明的大脑提醒她,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他爱上她。
说的也是,彤甄用手背抹掉眼泪,眼中燃起强烈的快乐战火。
首先,拉拢他的弟弟们,让他们一致认定“大嫂”这个头衔非她莫属,对她来说将是成功的重要关键。
煮好稀饭,到附近杂货店柜架上将所有的罐头都买一样,算一算总共有三十几罐,回到家后,因为不知道聂诚的回味,所以统统打开,她这么细心,聂诚一定会效法岳飞精忠报国的精神效忠于她。
来到聂诚房内,看他额头冒那么多汗,头发又像被雨淋湿,她觉得有必要替他换上干净的枕头套和床被,让他睡得舒适些,于是伸手将被子拉开……
“啊!”彤甄发出惊声尖叫。
“发生什么事了?”聂诚忽然觉得身子一冷,往下一看,双手本能地挡在病得奄奄一息的男性象征上,只见双唇抖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彤甄怀疑他别有用心,极可能是趁她出去买罐头时,故意剥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等她出现,想来个“病”狼扑羊……
“我睡觉一向是裸睡。”聂诚受到血液里“色狼基因”的影响,不忘调戏的说:“听说处男之身对女人有养颜美容,活筋络血的功效,彤甄,你想不想使自己变得更漂亮?”
“你忘了,我说过,我们差六岁,不吉。”
“那我们就不要结婚,只同居,这样不就成了。”
“不成,同居对女人没保障。”彤甄努力不让自己发脾气。
“一夜情也行,就趁现在,让我使你更美丽。”聂诚越说越过分。
“现在是大白天。”彤甄的忍耐已快到了极限,心中告诫著自己,绝不能跟小叔过不去。
“来吧,别害羞,快过来给我抱抱。”聂诚展开双臂,不再遮遮掩掩。
“你去死啦!”彤甄爆炸了,两记重拳捶到聂诚头上,怒道:“害我长针眼还不够,居然还想把感冒传给我!”
“姑奶奶饶命。”聂诚哀嚎求饶:“我承认不该在这个时候想玩亲亲,将感冒传染给你,但你每天帮小伟换尿布,看到他的小鸡鸡,你的眼睛照样好好的,为什么看到我的就会长针眼?”他很不服气。
“你跟他不一样,你有毛,他没毛。”彤甄毫不脸红的坦述。
“那你看过大哥的吗?”聂诚将被子拉回来盖住身体。
“当然没有。”彤甄的脸不由地涨红,眼神流露出丝丝迷醉。
“我看过,我们兄弟一起去洗过温泉,他比我壮,他的毛才多……”
一听到聂诚的陈述,彤甄彷佛看到聂谦光著身体的模样,鼻子变得怪怪的,哎哟!糟糕!她要流鼻血了,为了不让聂诚发现她的窘相,彤甄的手掩在鼻孔下,打断他的话:“下次你再敢冒犯我,我就拿剪刀剪掉你的孽根。”
“难怪大哥前一阵子都跟你保持距离……”聂诚终于恍然大悟。
“你中午没饭吃了!”彤甄狠狠抛下这句话,就大步走出聂诚的房间。
然后冲到浴室,边用卫生纸擦鼻血,边用脚趾头陷入思考……
在聂家兄弟当中,成天只会读书的聂谮,光看外表就知道他是个瘦皮猴;而聂咏有女性化倾向,每天转一小时的呼拉圈,腰练得跟聂谨一样小;至于聂证,每次吃完饭,肚子就满足的凸出来,像个令人倒胃的中年欧吉桑。
话说聂谦虽然每天坐办公桌,但从任何角度看,都找不到缺点,上次吻过头时,两人曾经身体相拥,当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他的胸膛好壮硕,如同蛮牛……
再加上聂诚今天的证词,那岂不表示——
她,李彤甄有福了!
心神烦躁的睡不著,聂谦决定到厨房泡杯热牛奶喝。
一想到牛奶,他就想到小伟,他好羡慕他能跟彤甄同床共枕。
喝完牛奶,一踏上楼阶,就看到聂诚的变色龙正沿著手扶梯一直向上爬,然后它到了三楼,看到门缝有亮光就钻了进去。
真的,真的,他真的只是因为怕变色龙骚扰小伟才进去的。
房间乱七八糟,他下班回来时就听聂咏说过,小伟今天接种完三合一疫苗之后就不停地哭闹,给他塞奶嘴也没有用,直到彤甄把他抱到三楼房间,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哭声才停止……
原来彤甄是用小伟第一次到聂家时的方法——将自己的ru/头当成奶嘴,才让小伟安静下来,因为嘴巴被占满了,想哭也哭不出声。
从彤甄的睡姿看来,她八成是在安抚小伟时,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睡著了,所以她上半身一丝不挂,这当然又让聂谦赚到了。
……
临走前,聂谦的眼光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兜来转去。
“我也爱你。”聂谦彷如宣誓般地轻道。
这么说似仍嫌不足,聂谦再补充一句:“好爱好爱你。”
第7章(1)
第二天,聂谦人在办公室,但心却遗落在家中。
一个小时以前,他亲自开著车找了一间门面豪华的花店订花。
为了不让弟弟们笑他,他不好意思选红玫瑰,在花店老板娘的建议下,选了很受女人欢迎的进口香水百合。最贵的品种,一枝三佰,他全部买下,共五十枝,然后不顾老板娘的拒绝,硬在桌上留下两仟元车马费,要花店在一个小时之内送到阳明山的别墅。
一个小时时间刚到,聂谦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彤甄。
铃——铃——响了二十声,彤甄将小伟放到摇篮内,才接起电话。
“你在忙什么?”聂谦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她身边。
“我刚帮小伟换尿布,有事吗?”彤甄用脚推了推摇篮。
“花送来没?”聂谦从话筒中听见小伟在笑的声音。
“送来了,好一大束,而且好漂亮。”彤甄倾身闻了闻花香。
“你把花插好了吗?”聂谦既紧张又期待的问。
“大部份插在客厅和饭厅,一朵是插在我房里的水瓶。”
“花是送给你的,全部给我拿到你房里。”
“你送我花干什么?”彤甄迟疑了一下才问。
其实,彤甄在花店送花来时,也曾一度以为花是他送给她一个人的,但男人送女人花,最起码应该要附上一张传达心意的卡片,他却没有,所以她只好视这束花为——少爷要女佣美化居家环境。
如今听到他指名花是送给她的,她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但,她还是要逼他说出送花的心意是什么?
爱吗?这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聂谦足足考虑了有一分钟之久才说:“谢谢你对我家人的关心。”说完之后,他立刻后悔,不禁在心中咒骂自己是爱情胆小鬼!
“不客气,关心大家是我分内的事。”彤甄难掩心中的失望。
听到她失望的语调,聂谦自责地打了笨嘴一下,没想到太用力了,“啪”地一声,透过话筒传进彤甄的耳朵。
“那是什么声音?”
“打蚊子的声音,有只蚊子咬我的脸。”
“哦。”彤甄捂住嘴笑,不便拆穿他的窘事。
“今天下午,你有没有事?”聂谦心跳加速的问道。
“陪小伟睡午觉。”彤甄语气自若的说。
“我们两个去喝咖啡好不好?”
“那小伟怎么办?”聂谦假公济私回道:“我的秘书会来照顾小伟。一”为什么?她的工作是秘书,帮你处理公司的事,又不是女佣……“彤甄紧张的问:”你该不会觉得我照顾小伟照顾的不好,想辞退我吧?“”我是‘永远’不会辞退你的。“聂谦故意不告诉她已经叫秘书去找保母分担她工作的事,因为他要给她惊喜,他接续地说:”我的秘书前些日子怀孕了,想预先实习一下当妈妈的感觉。“永远!这两个字很奥妙,让人听了心为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