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怕少爷误会吗?吼!她都快替她急死了,真怕少爷就这么甩头走人……
中谷友子心急地在一旁拚命挤眉弄眼,暗示杜晶晶赶紧解释,别教伊藤博史误会了,甚至还比出掉眼泪的手势来。
那是什么意思?要她哭是吧?
杜晶晶看着中谷友子,努力意会她想给予的讯息。
中谷友子比完掉眼泪的手势,接着又伸手指着伊藤博史。
哦……这她看懂了,是要她哭给他看是吧?但……没什么事,这要她从何哭起呀?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现在是在表演默剧吗?”
中谷友子还来不及收回指着伊藤博史的手指,便听见他的问话,害得她当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无言以对。
伊藤博史的态度表现得越是平静无波,中谷友子的心越是揪得紧,她很担心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早已向伊藤夫人解释过了,夫人也口头上笃定不是杜晶晶所为,却要她注意少爷对这件事的反应及处理态度,再一一向她回报,这表示什么呢?表示杜晶晶迈向女主人宝座的前途堪忧?
“没事你先出去吧!”这话是对中谷友子说的 ,但伊藤博史的眼眸始终紧盯着半躺在床上的女人。
“少爷……”中谷友子急切地想为杜晶晶辩解,却教伊藤博史阻断未出口的话语。
“先出去吧!”
虽是不情愿,但中谷友子却不得不退出房门外。
房门教中谷友子关上的同时,伊藤博史来到床边,低头便吻上那始终上扬的红唇。
充满阳刚气味的身躯覆上她柔软香嫩的娇躯,一个使劲反转,下一秒,她的身体已改压在他身上,两人交缠的唇舌在变换体/位的同时,始终没有离开过彼此。
在理智尚未完全抽离之前,她强迫自己离开他的诱惑。
她跨坐在他的腰间,带着满面的红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女王。
“没有事要问我吗?还是专程来跟我亲热的?”话虽是轻松简单地问着,但她的心可是十分地忐忑不安。
想要做她的男人可没这么容易,首要便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若是他开口问出任何质疑的问题,哦哦……那么很抱歉,即使心痛,她仍是会结束与他的关系,现在就踢他下床去……
不,箭已在弦上,应该先好好享受他的肉/体之后,再踢他下床才是!
对,就这么办,他有那么迷人的体魄及过人的体力,就算真要走人,也该享受完后再走,不做白不做,岂可白白浪费?
“我是来跟你亲热的。”
伊藤博史为她脱去上衣,并伸出食指贴在她空荡的胸前比画着。
当他的手指停止的同时,杜晶晶的身体也僵化了。他……
“杜家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惹的,这点小事又怎会看在眼底,是吧?”这话他说得好轻、好轻,但每个字全重重地敲进了她的心底。
“你……全知道了?不可能,你不可能查得到的……”她有些反应不及,但刚才他在她胸前画出的图形可不是随便画来的,那是他们杜家人在结束每一次委托时,总会在现场留下的特殊图形。
可是……他又是从哪查出杜家的底?不可能啊,除非主动告知,否则这个秘密是没人查得出的,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回头她得要负责把关的大弟查查才是,若真有漏洞,那可是很严重的一件事,这攸关着全家人的性命。
本是烧得正旺的欲火,让他的一番话全给浇熄了,现在她满脑子只想知道他是从何得知杜家的秘密。
发现她的心不在焉,甚至停下所有的动作,伊藤博史再一次地翻转,这一次换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我没查,我直接问我母亲,她给了我答案。”见识过杜晶晶的身手后,他不可能相信她只是保全公司的千金。
况且,他早有怀疑。她姓杜,与他所认识的那人同姓,又拥有不凡的身手,世上恰巧的事哪来这么多?他只不过是做了确认的动作。
果然,事情没有表面上来得简单,却也够教他吃惊了,这女人还真是深藏不露。那天她只使了最单纯的搏斗法与他过招,他想,若她真拿出其他的看家本领来,他或许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这也要真的比试过才知道。
“可是……你不怕吗?我是说我……”杜晶晶说得吞吞吐吐的,就是说不出她是杀手的事实。
“你话太多了。”他的心意她还不明白吗?不论今天她有什么样的惊人背景,对于她,他是决计不放手的。看来今天得让她好好了解这一点,更要让她深刻地记住,他是她的男人,除非死,否则谁也不能先放手。
伊藤博史的大手一扬,她的内衣及长裤全落到了地上,接着他开始动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让她好好地“深刻了解”。
“我……唔!”杜晶晶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伊藤博史低头便封去她所有的话语。
最后,她只能瘫软在他的激情攻势之下。
第9章(1)
“啊!”一早,南果京香便失声尖叫。
她的贴身管家赶忙来到她的房里,看见她的模样之后,也跟着发出尖锐的叫喊。
“啊!小姐怎么会这样?我……我去找人来……”管家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找人帮忙,这状况已超出她一个小小的管家可以处理的范围。
连续听见高分贝的尖叫声,住在南果京香隔壁房的苍井真希忍不住好奇地过来察看。
“你……”乍见南果京香一身的狼狈样,苍井真希也吓得不轻,“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南果京香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剪成参差不齐的鸟窝头,前额甚至有两块约硬币大小的头皮露出,那模样十分滑稽丑陋。但被剪了头发只是小事,更骇人的景象则是留在她颈子上那一整片的淤痕。
那清晰可见的指掌印,分明是教人用力掐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南果京香哭喊着。
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她只是睡了一觉,谁知道一觉醒来就成了这副鬼德行?
南果京香一会儿抚着受伤的颈子,一会儿又拚命抓扯着自己被剪得不成形的乱发,脸上布满泪水,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和打击。
苍井真希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无法想像自己若在半夜睡梦中被人剪发掐颈,那会是多么可怕的遭遇。
当她的视线越过南果京香,直落在她身后的床铺上头,尖叫声就这么自她嘴里发出。
“啊!”苍井真希吓得嘴唇发白,一屁股跌坐在地,除了尖叫,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天啊……
当内田刚偕同伊藤夫人来到时,看见的就是两个不断尖叫,显然已吓坏的女人。
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两人,虽然也受到不小的震撼,但还不至于忘了应该先厘清眼前所发生的状况。
“冷静点,别怕,我们会在这陪着你,没事了。”伊藤夫人来到南果京香的身旁,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试图先安抚她的情绪。
内田刚也指示着刚才急忙跑来通报的管家,要她扶起跌坐在地的苍井真希。
“乖,别怕,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伊藤夫人见南果京香的情绪看似稍有缓和,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南果京香虽然已停止尖叫,可不断瑟瑟发抖的身子却怎么也停不了,她是真的吓坏了。
是呀,怎能教她不害怕?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差点死于非命,头发被剪坏了,颈上不仅留着深深的掐痕,床铺及她的睡枕上还留有三枚弹孔痕迹,这还不够教她害怕吗?
“昨天晚上小姐有跟任何人见面吗?或者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内田刚问着南果京香的贴身管家。
“没有,小姐昨晚一直都待在房里,也没跟任何人见面,就跟平时一样,喝了牛奶就上床睡觉了。”管家如实回答着,紧接着又像是忆起了什么,便补充道:“昨天下午,小姐端了杯茶到书房里给少爷,就这样而已。”
听见“少爷”两个字,吓得不停发抖的南果京香像是发了狂似地大喊着:“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干的!”接着便飞快地冲出房门外。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教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拦下她,要她把话说个清楚,究竟她口中指的“她”是谁?
“啊……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恶毒的巫婆,你是巫婆……魔鬼……”
南果京香带着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赤脚狂奔叫骂着。乍看之下,极像是个有精神疾病的疯女人。
担心她此刻的精神状况不佳,生怕她出意外,一群人赶忙紧追在她后头,却始终追不上她的脚步。
“出来、出来……出来啊!你这个魔鬼……”南果京香一路奔至杜晶晶所居住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