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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温热的薄唇随即覆上,舌头撬开嫩唇,长驱直入,撩拨丁香小舌。

  因为对她的欲望太过高涨,他的一只大掌定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火热的攻势,另一只手掌则是在她的背部游移,并不时让她娇小的身躯往自己高大的躯干靠拢,令她柔软的胸脯直贴着他健壮的胸膛。

  当皇甫邵终于放开金伝懿后,随即拦腰抱起她,往她的床铺走去,展开迟来的甜腻夜晚……

  第8章

  一个月过去,金伝懿永远无法忘记皇甫邵临走的那天,因为他一连两夜的火热索求,让她累得闭上眼就沉沉睡去,所以当她睁开眼时,身边的被褥早已冰凉,而他连给她说一句再见、让她替他整衣的机会都没有。

  感觉有些惆怅,她知道他是上战场打仗,而且根据皇后夏璎珞所言,他打算带着以一百名武功高强的人所组成的黑骑士,用突袭的方式,一举歼灭拓跋部族,并将寮国皇帝带回中原,臣服天威。

  因此,一个月没有捎来只字片语,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能强求太多。

  “公主,公主……”喜春边跑边大叫。

  金伝懿站起身,离开书桌,来到房门口,正好与喜春撞个正着。

  “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你瞧瞧这封信,是小七在边疆写的,再由驸马爷饲养的鹰所送来的。”喜春摊开手,上头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瞧瞧。”金伝懿拿起纸张,摊开来一看,面容瞬间惨白。

  小七用歪歪斜斜的字写着:将军受伤,但请夫人勿挂念。

  “他受伤了……”感觉冷意不断的从脚底窜出,她仿佛置身冰窖,几乎无法言语。

  “公主,小七在信上头不是要你别担心吗?你就放宽心吧!”喜春抓着主子的手腕,想要安慰她。

  金伝懿攒着眉头,思绪千回百转。

  倘若皇甫邵仅是皮肉之伤,小七大可不必特地传递讯息回京,最有可能的是他的伤势严重,在快马汇报边疆战事回朝廷的信函中必定提及,届时一定会落得人心惶惶,最终传至她的耳里,小七害怕她过度忧心,所以才先传了要她别挂念的讯息给她。

  难不成是她的克夫命格在皇甫邵的身上转动了?因为她的关系,导致总是战无不胜的他落得受伤的下场?

  不!金伝懿无法再待下去了,她的心是冻结的、是无主的,此刻只想立即飞奔至他的身畔,不需要多做停留,但求看他一眼,瞧见他对她露出一贯的淡漠微笑,如此一来,她便无所求。

  “我要去见驸马。”她的神情坚定,口吻更是毫无动摇的余地。

  喜春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抓住主子的肩头,逼得她必须与自己面对面,“公主,驸马爷在边疆,那里的情势不定,并非你一介弱女子能进得了。再说,驸马爷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平安的归来。”

  “不,我一定要去,没有亲眼瞧见他没事,我无法安心。”金伝懿以前所未有的决绝口吻说道,紧盯着喜春。

  是的,她要到他的身畔,倘若他真的在生死交关之际,那么她会在辽阔的天地中,当面对他说出她内心最沉痛的决定。

  “你去吧!”皇甫骅嗓音低哑的说,一脸严肃的走向她们。

  “爹,你真的答应让我去?”对于公公的支持,金伝懿感到万分惊喜。

  “是的,你就去吧!我会派我的手下护送你平安到达我的……儿子身边。”说到“儿子”两个字,他显得有些别扭,毕竟已经好久没有亲口承认皇甫邵是他的儿子。

  “爹,谢谢你。”金伝懿感激的说,感谢公公竟能如此体谅她的心情,并包容她的任性妄为。

  皇甫骅扬起嘴角,“明日一早就出发,我会命人备妥马车和人力,今晚你就安心的休息,好储备体力远赴边疆。”

  “谢谢爹。”金伝懿恭敬的行礼,目送公公昂然的身形缓缓的离去。

  在夕阳余晖下,走了一段路的皇甫骅突然回头,听不出任何喜怒的低沉嗓音响起,“到他身边后,告诉他,要他多多保重,皇甫家的未来就靠他了。”

  “是的,我会将爹说的话转告他。”金伝懿的嘴巴咧得大大的,隐忍住极欲流下的泪水,心情愉悦。

  虽然不清楚皇甫父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皇甫邵尽管从来不谈父亲,不过他却比谁都在乎得到父亲的赞赏与关怀。

  虽然看不清楚公公究竟是哪种神情,但她明白他总是严厉的眸光如今一定是慈爱的,眷恋着属于他被荣耀包围的儿子。

  天方亮,金伝懿与喜春便乘着皇甫骅命人准备的马车前往边疆,有三十名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她们,还有另一辆载满食物与必需品的马车尾随在后,不让金伝懿受苦。

  出发前,她先到皇甫骅的房门前拜别,直到坐上马车离开京城,皇甫骅高挺的身形始终没有出现,不过她能从他替她打点的一切,得知他对媳妇的满满关怀和喜爱。

  一票人马不分昼夜,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来到辽阔的边疆地区,然而越接近皇甫邵目前的扎营地点,金伝懿便越紧张、越慌忙。

  他还好吗?

  瞧见她,他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会不会瘦了?

  他……

  一堆问号困扰着她,但是都没有答案。

  这时,马车放慢速度,最后停了下来,金伝懿也紧张到最高点。

  “公主,前方便是驸马爷的扎营地。”一路上担任领队的男子在马车外说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金伝懿整理好仪容,打开车门,在喜春的搀扶下,步下马车。

  微风轻拂,绿草芳香,放眼望去,一片辽阔的草原,让她忘记所有的疲惫。

  当带着令牌的男子领着她和喜春走入军营时,一声声震动天地的马蹄声自草原的另一端响起。

  金伝懿与喜春站在以木桩围成一圈的军营门口,看见尘土飞扬,一匹匹黑色骏马践踏翠绿草地,直奔而来。

  为首的男子率先抵达军营,拉紧缰绳令马匹停下来之后,那张与肮脏的军营格格不入的净白小脸蓦地落入眼底。

  “伝懿?”

  金伝懿仰起头,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穿着墨黑战袍的高挺男子,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眸、不可一世的神情,以及随意扎起的黑色长发,正是她思思念念的皇甫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不得弟兄们的眼光,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来到她的身畔,忘了修长的手指有些污秽,急切的握住她柔白的小手,满脸疑窦与慌忙。

  让他疑窦的是,以她一介女子,怎么能忍受漫长路途,来到他的身畔?教他慌忙的是,以她一介女流,哪能出现在全是男人的肮脏军营?

  金伝懿紧抿着粉嫩的唇瓣,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她一点也不在乎皇甫邵的盔甲沾上了什么,也不在乎他究竟有几天没有沭浴,张开双臂,紧紧的、用力的环住他的颈项,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终于放心了,也安心了。

  “你没事就好。”

  这是她最在乎的,天地之间,她最在意的别无他人,仅仅皇甫邵一人。

  第9章(1)

  铁盆里的木炭烧得火红,不时发出滋滋声响,照亮了以牛皮搭建的帐篷。

  皇甫邵虽然贵为驸马爷与镇国将军,但是除了独享一顶帐篷外,并没有其它特权,尤其他的帐篷还比较窄小,而且不华丽。

  这是他一贯的作为,不特别彰显自己的身份,与部下穿一样的简陋单衣,甚至吃同样的食物,让部下因为将军的亲民行为而感到贴心,卖命的意愿也更高。

  金伝懿随着皇甫邵走入帐篷,待他坐在以木板架高的床上,便紧张的问:“你的伤没事吧?”

  “怎么会有事?只是小伤罢了。”他扬起嘴角,清洗过后的大掌肆无忌惮的贴上她柔白的小脸,粗糙的拇指轻轻抚摸她的红唇。

  “真是太好了,瞧见你没事,我总算是放心了。”她轻笑的说,眼眸眯成一条线,温柔的神情是对他的恋栈。

  “你怎么会突然来边疆找我?还有,你怎么会知晓我受伤的事情?”他百思不解,她一名弱质女流,怎么能穿过重重险阻来到边疆,只为了确定他的安全?

  “因为一个月前我收到小七写的信,知道你受伤了,害怕我的克夫命会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所以决定要亲自来边疆看你。”

  金伝懿侧着小脸,紧贴他粗糙的大掌,感受他温热的体温,如此一来,她才能十分确定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是说了,克夫命之类的说法,都是前任国师的无聊言论,你不必在意。”皇甫邵轻抚着她的头顶,真心希望她别再为这些无聊的流言蜚语而打乱自己的生活步调。

  “我告诉自己别相信,但是看见小七写的信,却直往坏的方面想,深怕是因为我的关系,害你受伤,我绝对不能失去你。”她说得恳切,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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