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爱我,只求你抱我一分钟,你愿意吗?拜托你,壬浩,就算你不肯接受我也不要紧,求你留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求求你!”
望著她哀戚的表情,说真的,余壬浩有一瞬间想要答应她的请求。
然而,理智及时回到脑中,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同情,而让两人之间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
快刀斩乱麻虽然看似残酷,但也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抱歉,大嫂,我办不到。”
“办不到?”就在刹那间,柳如青的表情完全变了,原先的爱慕之情顷刻间消失无踪,只留下深深的怨恨?
“很好,我给你那么多次机会,你却如此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突然间变脸,让余壬浩惊讶之余也感到万分纳闷。
向来温柔贤淑的大嫂,怎么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
还有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余壬浩还在思索她的威胁是什么意思时,柳如青突然扯破自己的上衣,放声小大叫。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
“大嫂,你怎么了?”余壬浩完全被她的举动吓傻了,前进一步想阻止她。“你不要这样,快点住手。”
“你不要过来!放开我,门外有人吗?快点来救我──”柳如青像发狂一样,紧抓著自己破碎的衣服,哭喊著往门口冲。
“大嫂,你到底怎么了?”余壬浩怀疑她是中邪了,或是疯了。“请你冷静一下。”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大嫂啊──”
砰!
这时,钱运亨带著几名职员冲进来,一进门就破口大骂。
“余壬浩,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非礼自己的大嫂……”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我被带回警察局侦讯,目前是暂时饬回,但若是没有找到证据能够证明我的清白,我极有可能被起诉。”
想起事情发生的经过,余壬浩依然气愤难当。
他最敬爱的大哥的妻子,他尊崇似母的大嫂,竟然如此陷害他?!
“没想到我拒绝了她的爱,她竟然会这样陷害我?!”他开始感觉到怀有报复心的女人是多么地可怕。
“不对!”姚欣琳瞪大杏眼反驳道:“真正爱一个人,才不会这样做,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我感觉不到她对你有丝毫的爱,我不认为她是真的爱你。”
听完姚欣琳的话,余壬浩更纳闷了。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要陷害我?害我身败名裂,对她有什么好处?”
“对了,就是这个──”他的疑问给了她提示,姚欣琳拍手大喊。“害你身败名裂,对她当然有好处。”
柳如青就是等著坐收渔翁之利。
“你想想看,如果你身败名裂,你最大的损失是什么?”
“最大的损失?嗯,如果我身败名裂,最糟糕的自然是名誉破产,毫无疑问会丢掉远景集团代理总裁的位置,升任正式总裁之位当然就更不用妄想了。”
他并不认为丢掉总裁之位是多么大的损失,但名誉受损对他来说,却非常地严重,他无法接受这一点。
“是的,这就是她的企图,她真正觊觎的,其实是远景集团的大权。”
好个心机深沉又恶毒的女人!
“是这样吗?太可怕了!”余壬浩不敢相信,那个总是温婉柔弱的女人,竟有这么大的野心跟心机。
“我是真的尊敬她!把她和守谦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为了权与利啊!”还会有什么?
“是啊,权与利。”
冷静下来想一想,姚欣琳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除了权与利,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戴上完全不同的面具?
“她真傻!假如她真的想要这个位置,我大可无条件让出来,她何必如此?”
“大概是不想落得逼宫的恶名,所以才想设圈套谋夺吧!”
这女人,真是要钱、要权,还死要面子。
“你说得没错,这些都是有计画的,我想她计画这个夺权游戏已经很久了。”
仔细一想,便能轻易看透她的诡计。
她总是在他面前装荏弱、扮可怜,假装无害地接近他,故意以仰慕的姿态勾引他,以便制造叔嫂相恋的丑闻,可是他却迟迟不肯上勾,她索性上演一场丑陋的戏码罗织罪名,在他对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地斗垮他。
“一开始,她在我跟钱运亨为了印度的投资案争执不下时,出面帮我说话,应该就是为了降低我的警觉心,让我误以为她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想到……”事实刚好相反。
“这么说来,我们在印度遇到那个土匪司机,搞不好也是她的杰作。”因为司机刚好是她找来的。
“似乎是这样没错!”姚欣琳的猜测与他完全相同。“她表面上在董事会帮我说话,其实心里并不希望企划案真的通过,因为那只会加深董事会对我的印象,让我稳坐总裁的宝座,所以她串谋计程车司机把我们载到郊外,好让我们错过与清奈市长的会面,只是没想到,我们还是让投资案顺利过关了。”
“难怪她要陷害你,为了歪让你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你千万不能让她如愿登上远景集团的总裁之位,否则只怕你大哥毕生的心血会被她给毁了!”
“嗯,我不会放手不管的。”余壬浩点点头。
他真的不在乎谁能继承总裁的大位,但是,他绝不允许有人把大哥遗留下来的公司,当成权谋斗争的牺牲品。
谋夺得来的,会不会真心爱惜?这点用想的也知道。
“我们一定得想办法阻止她!”姚欣琳告诉他,也对自己发誓,她一定要揪出柳如青的狐狸尾巴。
第10章(1)
万籁俱寂,从窗口卷入的晚风有点微凉,但新寡不到一年的柳如青房内,却是春意正浓,火热得紧。
“这么久不准我来,我可想死你了。”男人从身后搂住柳如青的腰,不安分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
“噢!”柳如青忍不住叫了一声,连忙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叫得太大声。“讨厌!干嘛这么心急?胃口这么大,难道你老婆都没喂饱你?”
柳如青倚在男人怀中,柔媚的眼眸勾魂地睨著他。
“她哪有你好?如青,你也不想想,咱们多久没在一起,我当然想你啊!”钱运亨色眯眯地说著,大手准备偷溜进她的裙子里。
“谁教余壬远的病情突然恶化不治,余壬浩又回国接掌一切,我怕他发现我们的事,才会刻意避开你。”
他以为她愿意啊?要不是怕被余壬浩发现她早在丈夫病死前就与男人偷情,她又何必忍受磨人的饥渴,安分地装乖?
“这下,余壬浩那小子可吃瘪了。”哈哈!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天,但钱运亨此刻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幸灾乐祸一番。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与我作对?他竟敢说远景集团是他的责任,他要代替他大哥接下这份重责大任?哼,真是笑话!明明就是他想独吞整个远景集团,还装得好像他一点都不想继承的样子。”
“从他以前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不怎么想继承。”好色的手,忙著剥掉那套美丽的睡衣。
“所以说,他有什么资格回来争夺遗产?他没搞清楚吗?现在远景集团是属于我和我儿子的,他凭什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又大剌剌地冒出来争夺继承权?还有脸说是要回报他大哥的恩情?”真是令人作呕!
“反正他这回栽了个大跟斗,我会向董事会施压,撤销他代理总裁一职,等他滚下台时,你可别忘了我这个新任总裁的人选啊!”滑溜的嘴一吋吋靠近白嫩的玉颈,同时贪婪地要求。
“我知道。”她对经营公司没兴趣,只想一手独揽所有的股份,当个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
“哎──你在干什么?”柳如青这时才发现,自己几乎给剥得精光。
“你说我还能干什么?”钱运亨笑得很淫秽,有些粗暴地将她压入柔软的床垫里,像恶狼般扑上去又吮又咬。
“啊,讨厌……”柳如青只是象征性地抗拒两下,随即放荡地回应起来。
为了处理丈夫的后事,还有余壬浩回国的事,她隐忍了好一阵子,早就快要忍耐不住了,好不容易烦人的事情都解决了,现在她总算有心情享受鱼水之欢。
他们放浪地交缠,余壬远生前的卧室,竟成了他们偷情的场所。
只可怜余壬远直到辞世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与一起打拚多年的好朋友,曾经背叛了他。
***
清晨,天还蒙蒙亮,余家的雕花铁门“吱”地一声开启了。
一辆黑色汽车在薄雾中驶出门外,驾驶还刻意停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被人看见,这才加速离开。
“老天啊,那是钱运亨!”躲在路旁轿车里的姚欣琳,拉下墨镜,错愕地看著钱运亨的车子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