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问的。“小姐帮我挑的。”
她捂着嘴偷笑,坏心情突然变好了些。
“有什么好笑的?”他睨了她一眼,觉得她还真像个小孩子。
“我先去洗澡了。”她拿过袋子,跑进浴室;等她从浴室出来,只见曲宿坐在客厅,敲打着笔记型电脑。
回到家里也只是工作,早知道就不来了……毕钰儿沮丧的坐在床边,任由头发湿答答的披在肩上,突然,她发觉头上多了一条毛巾。
原来这工作狂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动也不动,打算将这男人打入冷宫。
曲宿一言不发,只是用毛巾先帮她擦拭,再拿出吹风机,大手温柔的拨弄着她的黑发,替她弄干。
好吧!分数又回来一点点了。
被他的大掌舒服的抚弄,她不禁舒服的眯起眼。
“不开心?”曲宿慢慢的停下手边的工作,亲吻着她的肩头。
“哼!”
“为什么?”他轻咬着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沐浴乳香味。
“很痒,别闹了。”她推开他的头,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
他喉咙溢出低哑的笑声,性感的唇瓣轻啄她的,最后游移到她的脸颊,执意问道:“说。”
“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她自顾自的哀怨,无心理会他的举动,只觉得自己像个活寡妇。
“我很高兴你过来找我。”听出她的在意,他眼眸露出淡淡的温柔。
“真的吗?”她转过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真的。”重重的亲了一下她甜甜的小嘴。
“你有很感动吗?”她索性整个人面对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浓。
“有。”这小妮子,还真容易取悦。
“是不是觉得我很贴心?”她开心的揽住他的脖子,甜甜问道。
“你很贴心。”
“你都不说出来!”又娇又嗔的捶着他的肩膀,他都不懂她有多伤心。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他贴着她的额头道,平日的严谨不复,直接将她压倒在舒软的大床。
“你干嘛?”她心中的警铃大作,抬头看着上方的男人,他黑眸露出火热的欲念,让她的脸涨成猪肝红。
“表达我的谢意。”他双腿制住她,让她无法逃离,同时迅速褪下身上的束缚。
“暴露狂!”看到他精实的身躯,她的心脏宛如就要从嘴里跃出,急忙阖起眼。“不要闹了啦!”
“该你了。”利落的解开她的衣扣,嘴巴忙碌的亲着她的嘴、鼻、额头、耳朵,没有一个地方放过。
“我收到你的谢意,快停下来!”他是在摸哪里?她一手忙着挡住自己外露的春光,一手忙着挡住他的攻势。
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没几下工夫,男人已将结实的体格沉沉贴覆在女人寸缕不着的娇躯上。
毕钰儿推拒着他的胸口,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好痒!“阿宿……你好重,可不可以先起来……”她扭动着身子,微弱的恳求。
曲宿手轻轻揉着她美好的身段,眼神极为诱惑的舔了一下她的红唇。
动作太煽情,毕钰儿面红耳赤的捂着嘴,曲宿打蛇随棍上,将头埋在她雪白的胸前轻轻吸吮她的浑圆。
她轻颤了一下,瞪着胸前的头颅,他……他他……
“救命——呜……”尖叫声被霸道火热的唇舌堵住,渐渐转为细微的娇喘。
然后,无知小羊就在野狼的算计下,被吃干抹净!
第7章(1)
“色狼!”毕钰儿用被单将若隐若现的娇躯包住,拿起枕头丢向神清气爽着装好的曲宿。
他好笑的接过她的枕头,放回床上,飞快的在她颊上亲了一记。
“精神不错。”
“你——可恶!”她死命的拿起枕头打他。
“别气了。”将她的手抓着,顺势抱着她,阻止她的暴行。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体,挣不开他的蛮力,只能气得牙痒痒。
“你再动来动去,是要再一次吗?”他唇贴着她的道。
她爆红着脸,很凶恶的开口,“快去上班啦!”抱这么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你要回新竹了?”
“当然。”她笨笨的自动送上门,进而被吃干抹净,她若还待在这里,就不是只有笨字可以形容了。
亏她还认定,他是婚后才会发生性行为的那种男性,结果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中午一起吃顿饭,我再送你去搭车。”他啮咬着她的手臂。
“不要再咬我了。”羞涩的将手臂缩到被单里面,恼怒的瞪着他,被他折磨了一个晚上还不够吗?
“你好香。”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说得好露骨,她尴尬的将头也埋进被单里,缩躺回床上,“再见,不送。”
看着她幼稚的鸵鸟行为,他拍了拍她道:“钥匙放在桌上,那支给你拿着,以后直接进来就行,不用特地到公司等我。”
“哦!”他……他给她家里的钥匙,是不是代表她很特别?
“还有,水我刚才放好了,你先泡个热水澡会比较舒服,”
“嗯……”
“早餐也在外面,吃完再离开,我回来会检查。”
“好……”
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慢慢的探出头来,红着脸,裹回被单,在他的大床滚来滚去。“呀——”
***
青天霹雳——
斗大订婚的标题,震得毕钰儿头晕目眩,这就是传言中的“劈腿”吗?她脸色惨白的一字字看着报导,愈看心脏愈无力,她不会无意问成了第三者而不自知?
抑或她自己只是他玩乐的对象?
好惨,她连自己是“被劈”,还是“劈人”的对象都搞不清楚。
不要胡思乱想,也许当中有些误会,她敲着自己的头。
但一夜间风云变色,她的男友要结婚,对象却不是自己,这种误会也太可怕了吧!
冷静,先工作要紧,她镇定的放下报纸,也许等一下阿宿就会打电话来解释了,她自我安慰的想。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每当店里电话响起,毕钰儿就如临大敌般的小心接起,心里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但一次次的落空,她的焦虑及火气也呈直线上升。
“钰儿姑娘,脸色这么凝重,跟曲大帅吵架啦?”唐成恩点单回来,看着她心神不宁,随口问道。
“没有。”他连打电话也没,要如何吵?
“是吗?”唐成恩觉得该马上拿面镜子让她知道她的脸色有多惨白。
毕钰儿斜瞄了好友一眼,将报纸递给她看。
“哇呜——曲大帅要结婚了!”唐成恩放下,瞪大眼,“你要结婚了?”
“你给我看清楚名字!”她凶狠的瞪着好友,不要再刺激她了!
“简、晓、沛,名字还满好听的——”感觉到尖锐的目光射来,“我是随便说说的。”唐成恩举起手做投降状,接着豪爽的搂着毕钰儿的肩膀,“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不吃回头草也不错?”脑袋里立即浮现老实男的出清计画。
“不用。”毕钰儿决定了,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都要先耍个脾气,然后跟他冷战几天,除非他好声好气的向她道歉,不然她才不要原谅他!
一通电话也没有,太过分了!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杀到台北,大砍负心郎?”唐成恩捏着下巴,认真思索,好歹也是好友受委屈,得想法子帮她出个气。
毕钰儿懒得理她,心中的苦闷无处抒发,只好抢过报纸,撕成碎片。
***
“脸色不好,跟店里客人发生不愉快的事了?”曲宿摸摸她的脸颊。
“没有。”她闪躲着他亲昵的举动,瞄到他不满的神情,趁餐点还没上来,毕钰儿深呼吸,打算直接开门见山说明,不料手机铃声打断了计画。
毕钰儿一看,是母亲大人的来电,不能不接;按下波涛汹涌的情绪,她掩着听筒低头道:“妈,什么事?……吴季水?是哪位呀?”她不是很用心的听着,“吃饭?”
正欲否决母亲三不五时的饭局时,同时想起自己“快”恢复单身了,便立刻转了念头,“好呀!星期日,我知道了。”
她心思复杂的结束通话,抬起头来,看到他拧着眉头,“怎么了?”她反射的直问。
“星期日要跟谁去吃饭?”
“我妈妈的朋友。”呿~~才说好要摆高姿态,可毛病一时很难改,只要他一问话,她就会自动自发、乖乖的回答,体认到这一点,她不禁有些懊恼。
“你没跟伯母说,你已经有我这个男朋友了吗?”
他这是在恶人先告状吗?“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毕钰儿装作很不在乎的拿出报纸摊给他看。“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怕他不认账,她还特地重新买了一份报纸,害她白白浪费十五元。
她喝着水,偷偷打量着他,目光搜寻着曲宿脸上任何心虚的蛛丝马迹。
“你相信这些?”他只是短暂的瞄了一眼。
“……”不是预期中的回答,她反而不知如何接话,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是笨蛋,但他也应该体会一下她的心情,即时澄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