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辰……”忍无可忍的她突然大叫他的名字,“请问我可以打扰你几分钟的时间吗?”她很凶恶的问道。
“我怎么没有在你的语气中听到半丝‘请’的成份?”他漫不经心的掀掀眼皮,左唇微微上扬,扯出一抹邪恶。
“可是我以为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这个该死的婚姻背叛者,居然还有心情跟她跩。
“我该对此荣幸之至吗?”他不无讥讽道,这女人!无缘无故的离家出走,还卖掉了他送给她的婚戒,她最该受到的惩罚是被揍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可是她却摆出一副古惑女的架式来跟他大小声,真是被他给惯坏了。
“你……”夏贝兰刚要再次发火,此时此刻,欧阳逸辰突然伸手示意助理和室内的两个保镖阿文和阿武先出去。
当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夏贝兰终于松了一口气,算他还识相。
“咳咳!”她率先清了清自己的喉咙,“那个……有关于你人品兼性格的问题,我想我们两个应该作一些比较深入的探讨和研究,事实上我觉得……”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办公桌,并且还很不客气的用双手撑住他光滑的桌面,“你的脾气有时候很差劲,而且做人又很跩,没事的时候还喜欢扳着死人脸装酷……”听到这里,欧阳逸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垂下双眸,他懒得理她,随手抓起一份文件,他开始认真的观看起来。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夏贝兰觉得自己让这个男人给漠视了,心中的不满开始不断加深。
“欧阳逸辰,难道你没发现我正在跟你讲话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性格的男人,没事就给她绷着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不还似的,在法律上,她可是他的合法老婆耶!
“欧阳逸辰!”见他仍旧不理会自己,她忍不住倾身向前想要去争夺他手中的文件,可是办公桌的宽度实在太高,害得她只能隔着桌子不断地挥舞着双臂,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可笑的小丑。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讲话,你却故意不理我,欧阳逸辰,我要去法院控告你对我漠视……”
正在假装看文件的欧阳逸辰忍不住向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女人的思维果然可以达到让人崩溃的地步。
不知道是哪个欠扁的家伙一个月前无声无息的走出他的世界,害得他心神俱乱,那种感觉煎熬着他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他很想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垃圾和废料,为什么会没事掀起离家出走的诡异思想。
可是从她闪闪躲躲的表达方式上来看,这女人似乎在极力向他隐瞒着某种真相。
很好!既然她想跟自己玩捉迷藏,那么他何不成全她。
“欧阳逸辰,你是一个讨人厌的小气鬼,我不过就是把九克拉的大钻戒当掉换点零用钱来花,你就故意和我装酷耍帅摆脸色。”夏贝兰气哼哼的爬到他的桌子上,终于她抢到了他手中的文件,并且还凶巴巴的将文件藏到自己的身后。
欧阳逸辰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任性的模样,她拥有一张洋娃娃般可爱的小脸,可能她永远都不知道,这张面孔即使是在生气撒野的时候,也可爱的让人恨不能伸手捏上一把。
不过她的行为实在令人愤恨,所以他故意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文件,免得被她的小脸给俘虏了而一时对她心软,造成再次纵容她的后果,文件被她抢走,他又拎来了一份杂志,反正他办公桌上的文件杂志多的是。
看他摆出一副明显和自己过不去的样子,夏贝兰的小嘴一撅,眼眶一红,跳下他的办公桌,踩着重重的步子向门口冲去。
“小旭……”她突然高喊儿子的名字,“马上去打包,把我们的行李统统收好,我要带你离家出走,你那个坏蛋爹地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甚至我在他的眼睛里,连一颗戒指的地位都不如……”
“咚!”她一把扯开房门,只见阿文和阿武两个又高又壮的保镖挡住了她的去路。
“走开!”她伸出小手很吃力的一手推开一个,“不要挡着本小姐的路,小旭……”她继续扯着大嗓门。
两个被她推向一边的保镖很吃惊的看向他们的主子,坐在老板椅内的欧阳逸辰朝两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下一刻,夏贝兰就像一只软弱的小猫咪一样被两个大个子再次架进了诺大的书房。
“砰!”当她被塞回原位的时候,书房的大门也被两个大个子死死关上,夏贝兰冲到门口想要拉门,可是大门却被人锁住,她没好气的转过身怒瞪着欧阳逸辰。
“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让那两个大块头拦着我?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不想理我吗?现在我决定离家出走,从此以后在你的眼前永久性的消失,难道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得到的结果吗?”她一口气吼出完,累得快要上气不接下气。
反观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欧阳逸辰,俊美的脸上仍旧是一副天塌下来而面不改色的欠扁模样。
他在外面养女人、他讨厌她、他不爱她、他不关心她、他甚至不在乎她……一想到这些,所有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凝聚到心头,突然,夏贝兰一屁股坐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反正我就是任性、反正我就是坏脾气、反正我就是被人讨厌、反正我就是配不上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帝风集团的总裁、欧阳家的大少爷……”哭到最后,她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娇小的身体也不停的颤抖。
一道黑影遮在她的面前,一双大手紧紧的环在她纤细的腰间,她仰起泪眼婆娑的小脸,模糊的视线前,是他英俊而又迷人的面孔。
“放开我……”她本能的挣扎,他却霸道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笨蛋,难道你不知道地板很凉吗?”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欧阳逸辰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起初,她又踢又踹,最后见自己挣扎不过,她就开始大呼救命。
“小旭……小旭救我……”
“你闹够了没?”他一屁股坐进自己的皮椅内,让她娇小玲珑的娇躯坐在自己的长腿上,取过面纸刚要为她去擦眼泪,不料她却任性的抓起他的手臂,用他白衬衫的衣袖将她小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擦干。
他忍不住皱起了英挺的眉峰,“阿贝……”
“看我不爽你咬我啊……咬我啊……”吼着的同时,她还用自己的屁股用力的压着他的长腿,甚至更加恶劣的抓起他的手臂张开口狠狠咬下去。
欧阳逸辰强忍着疼痛敛起眉头,由着这个小女人在自己的怀里撒野使泼,终于豆大的泪珠滴落到他的手臂上,他胸口一痛,感觉她死咬在自己手臂上的牙齿也渐渐松开。
她慢慢抬起头,红肿的眼内闪着让人心疼的雾气,“你干嘛不反抗?”她哽咽道。
“反抗有用吗?”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中的手帕继续帮她擦着狼狈不堪的小脸,“阿贝,你已经二十六岁了……”
“不要总是在我的面前提起我的年龄。”
“可是你已经二十六岁了!”他的声音中充斥着不容人反抗的凌厉,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身上的责任到底有多重大吗?”
她故意扬高下巴,一副“我仍旧很生气”的模样。
“你有丈夫、有儿子、有家庭,你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主母,可是你却孩子气的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不只如此,你还当掉我们两个的结婚戒指……”说到这里,他拧起眉头,“你知道结婚戒指的真正意义吗?那是一种承诺和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责任和承诺的?”
“人家那个时候钱包被小偷偷走了,我很饿啊……”她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却看到他俊脸上的一抹不妥协。
“好吧!”她无力地垂下双肩,“如果你觉得我错了,那我大不了向你说对不起。”她是大女人,大女人就应该能屈能伸,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着。
真是一个完全不知悔改的任性小鬼!虽然自己只比她年长一岁,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老了她好多岁,算了!她是夏贝兰!夏贝兰这个名字的主人就应该是这样子的才对。
他该庆幸她此刻还安全的活着,并且能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坐在他的怀中跟他撒娇,否则凭她的个性,一个人在外面还不把地球给掀翻了。
“咳咳……那个……”她再次从他的怀中仰起小脸,“你对那些记者说你这次去香港还有一件事是因为私人原因……你、你口中的那个私人原因是……是什么?”
很快,她的问题就换来他的一记瞪视,“你说呢?”
“呃……”她吞吞口水,“该、该不会是请我回来吧?”她早该知道,凭他的能力,想要找到她并非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