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紫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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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咱们去祥大夫,你这病非得治好不可。”

  严家瑛站在原地不走,“我不走,我要飞、飞、飞,大姐姐,你也不要走。”

  “好、好、好,我不走,我们换个地方玩,我们站在这里会吵到鹌鹑。”

  “玩、玩、玩!大姐姐要带我去玩了。”

  莫紫乔同情地看着瑛儿,卜震真是害死人,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她有必要找卜震了解一下情况。

  *

  严季雍朝中同僚说要替他饯行,他邀莫紫乔同行,她没有拒绝,吃饭是小事,此行最大的目的是找到卜震的牙行,替瑛儿出一口气。

  气一定要出,否则瑛儿的病不会好。

  两人骑马并辔,这是她的提议,骑马速度快些,坐马车恐要天黑才到,她可不想留宿外地的客栈,两人分房、同房都是麻烦事。

  骑马最好,一天来回,天微亮就出发,晌午进城门。

  “你不跟我去悦然客栈?”他不悦地道。

  她颔首,“申时在此见面。”

  “你上哪去?”

  “卜震的牙行,我非找他把话问清楚不可。”

  他跳下马背,亦拉她下马,几不经思索的,伸出大掌擒住她。“吃完饭,我们一道去。”

  “不要,我又不认识你的那些同僚,我不要去。”她很固执,甩开他的手。

  他拉她入怀,霸道的锁住她的身子。“不许!”

  她挣扎了下,又不敢动作太大,街上行人太多,引来围观人潮就不好了。

  “你干什么啦?”

  “他们很想见你,我的新婚妻子。”他在她耳畔轻呼。

  “我不想见他们。”她怕被评头论足。

  他握住她的手,含笑地道:“既然来了,就别走。”

  “他们会笑话我。”她像只慵懒的猫儿抵在他宽阔的怀抱里,不再反抗。

  “不会,他们不敢,他们会喜欢你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一直很自信的,为什么面对我的朋友就转性了?”

  她娇嗔地道:“你能不能不要抱得这么紧?大家都在看了,我很怕羞的。”

  “我们是夫妻,不用怕羞。”他笑道。

  她亦噙着甜笑。

  “你真的要带我去?”她呢喃地道。

  他抚了抚她柔嫩的小手,“要我怎么证明,你才相信呢?傻丫头。”

  她喜欢听他唤她傻丫头,虽然她一点也不傻,可这种昵称是甜蜜的悄悄话。

  他们共骋严季雍的黑色骏马,将莫紫乔的牝马托交城门旁的马车夫看管。

  悦然客栈全是替他饯行的朝中大臣,他们着轻装便服,每一个和严季雍似都熟稔,大伙儿先是笑责他成亲也不通知,偷偷的把新娘子藏起来。当然,在见着莫紫乔的容貌之后,无不羡慕不已。

  “新郎倌要多喝两杯。”尚书刘大人嚷着。

  “是啊,就当是补办喜筵,今天新郎倌一定要喝醉。”礼部方大人附议。

  “喝醉了才能人洞房。”大家七嘴八舌地嚷道。

  就这样,席间,严季雍被灌了不少酒,莫紫乔也不例外,他们灌她,严季雍帮她挡下不少,所以酒过三巡,严季雍已醉了一半。

  饯别宴成了劝酒宴,莫紫乔心情不坏,兴致高昂,也许是因为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夫妻吧!

  他醉了,她也醉了。

  *

  不知是谁将他们俩送进楼上厢房的。

  躺在床上的两人,先是相视一笑,然后是哈哈大笑。

  “你变成两个……三个了……怎么这么好玩……”

  她彻底的醉了,侧身抬手捏了捏他的双颊。“不对啊……只有一个……”

  话声才落,一张说着酒话的红唇被他密密的封住,灵活的舌狂野地侵入她的嘴里,以酒壮胆,大胆挑逗。

  “我是不是醉了……”她好不容易迸出这句话。

  他伸出健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让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合。

  “你好坏……”她在他耳边细语道。

  “我知道。”他含笑地吮着她雪嫩的肌肤。

  渴慕的欲火如燎原的星火,迅速在他的下腹窜开,焚火似的近乎疼痛。

  隔着衣衫的绢丝,两人厮磨着,敏感的部分暧昧亲昵的蹭触着。

  芙面盈笑,给了他鼓励,美好的身子撩起他的欲望,他不想压抑。

  她娇喘连连,有一种不知名的闷慌在她心底泛起,强烈到无法招架。

  “好难受——”

  也许酒醉是一件好事,在羞死人的夫妻之礼上,她不至于退缩回傲慢的莫紫乔。

  她凭感觉回应他,唯有如此才能得到欢愉。

  她不要这种似有若无的蹭触,她的身子好热;随着急促的娇喘,他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直至她动人欲念的春色映入眼帘,惑荡他心……

  男性好看的嘴不再轻饶她,灵舌舔弄、欲尝尽她的幽香,不满足的手指,肆虐她的娇嫩。

  水蜜的美人让他心智涣散,她是他的妻,早该进一步占有她的身。

  沉魅迷人……

  第八章

  风约青云贴水飞,(PS:原书如此,但是偶查到的是“风压轻云贴水飞”)

  乍晴池馆燕争泥。

  沈郎多病不胜衣。

  沙上未闻鸿雁信,

  竹间时有鹧鸪啼,(PS:“有”一作“听”)

  此情唯有落花知。

  五代 李璟 浣溪沙

  一抹娇媚轻浅的梨笑泛上唇边。

  天亮了,莫紫乔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梦中她和严季雍成了真正的夫和妻。

  她睁开眼,头疼欲裂,醉酒让她发疼,醉酒让她忘情媚唤地一夜承欢。

  该死了,全身骨头像是给拆了重组似的。

  咦……她身上的衣服呢?她怎会光着身子躺在陌生的床上?她翻身,困难的起身,穿回放在床头的衣裳。

  这时,严季雍打了一盆水推门而入。

  “醒了呀。”他神清气爽的道。

  “这里是哪里?”她记得她昨天喝了不少酒。

  “悦然客栈的客房。”他将打湿的布巾递给她。

  她接过拭了拭面颊,“好冰的水。”

  “洗洗精神些,你还好吧?”他凌厉谨慎的看着她。

  “不好,全身都不舒服,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抱上来的?”

  他笑着摇头,“应该不是,我喝醉了,你也醉了。”

  “什么?我们都醉了?可是……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勉强地道:“可是……谁脱了我的衣服?”

  “你不记得了?”

  她尖叫:“老天爷啊,我被非礼了。”她没脸见人了,奔向床,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

  他从后抱住她,“冷静点,丈夫非礼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害羞。”

  她僵住,转身看他。“是你非礼了我?”

  他颔首,心情大好。“我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你莫再说我们是陌生人的话。”

  “好奇怪,我怎么忘光光了。”

  头脑不记得,可是身体都记得,两人间的合欢是那么的融洽,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果你不反对,我可以立刻勾起你的记忆。”他半玩笑、半认真的提议。

  “你又想非礼我了?”她傻傻的问。

  “以后我恐怕要常常非礼你。”他被迷住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行,我忘了要去找卜震的事。”她挣开他,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

  “卜震的牙行在王爷府附近,我陪你一道去。”

  *

  在悦然客栈用了早膳,两人立刻前往卜震经营的牙行。

  牙行还没开门,严季雍问牙行隔壁的米行。“卜老板什么时候来开铺?”

  “他啊……不过正午是不会来的,不过伙计会先来。”米铺老板说。

  “卜老板这么晚才来铺里,这牙行生意会好吗?”莫紫乔看了看发亮的招牌。

  “阿震近来染上抽大烟和狎妓的毛病,中午能起来已经很偷笑了,至于生意,马马虎虎啦,不过没有以前好了,你看这条街上,不只阿震的这家草药牙行,这一行生意大概很有赚头,草药牙行不少,全想分一杯羹。”

  “卜老板住的地方在哪条胡同?”直接登门拜访比较快。

  “阿震现在有家也不回了,多半是在温柔乡里醒来,醒来后就直接到铺里了。”

  “所以非得在这里等啰?”莫紫乔嘟哝着。

  “阿震以前没这么颓败的,他家里头还有房妻子守着呢,真是可怜了。”

  “卜老板的妻子都不管他吗?”莫紫乔瞪大眼。

  “管啊,可是哪里管得动,阿震老嫌娶了个丑八怪,埋怨得紧呢!”

  “既然不满意,当初为什么要娶呢?”

  “父母之命啊,是恩人的女儿,不娶对不起人家,娶了却对不起自己。”

  米行老板话里好像有无限叹息,男人一般是替男人说话的,娶妻不如己意成了纳妾的藉口,卜震狎妓,肯定也是以此为自己的负心脱罪。

  “卜老板可有因此搭上什么良家妇女?”他套话地道。

  米行老板想了想,多亏他这人话多,否则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打探出卜震的身家背景。

  “以前有个年轻的少女常上牙行玩,好像叫瑛儿,阿震是这么叫她。”

  “瑛儿?”越来越接近谜底了。

  “后来就不曾看过她了,有一天我还问过阿震,阿震只说了句,她疯了,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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