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忤,反而笑笑地道:“一半是因为想看看你的反应,然后我觉得没趣了,才开始请人调查他们。”
“想看我的反应?真是受不了你。”她想起她的恶梦,火气更大,谁教他在她梦里扮演负心汉的角色。
“那些光碟你看过了没?”
她斜睨他一眼,啐了句:“色胚!”
“你没看过?”
他笑得更开心了。
“除了在你家的那一次……哎呀,烦死了啦,你不要再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你怎么这么害羞,又不是未成年,现在十几岁的女孩都比你开放。”
她不理他?径自住公寓大门走。
他拦住她,握住她的手,感性地道:“你真的不给我机会?”
她气呼呼的甩开他?“讨厌。”
“你是我认识的女人里最凶的。”他重新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
“放手!”
“别逃好吗?”
他求她。
阮冬阳静止不动。
“你有了新欢不是吗?”
“你又被哪一则八卦‘荼毒’了?”
他捧住她的脸颊。
“古慈书,不是八卦。”她不想躲了,问清楚也好,她会教他心服口服。
“她……我和她来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来了!和梦里的对白一样,男人是这样的,当他出轨时就会拿可怜的话釆博取女人的同情。
“哦!原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很好啊,太棒了。”她说得轻松,其实心里正在滴血。
“什么太棒了?”他听得一头雾水。
“我就是想听你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样一来,我就不必为要不要对你心软这种盘问题左右为难了。”
她可以狠心的将他推向遥远的另一方了,他俩最好可以永远不再见面。
他不让她有思考的时间,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缠绵的吻,令彼此心跳加快。
许久,他抬起头,像个青春期的少男朝她绽开一抹粲笑。“还是和你亲嘴最对味。”
她扬起手,毫不犹豫就赏给他一巴掌,“你太过分了。”
她不是真心要赏他一巴掌的,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她怕他会以为他占了上风。
他还是一径的笑。“我以为你也是很享受的,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
阮冬阳再接再厉地继续泼他冷水;“你本来就是自作多情,我最讨厌你这种有钱的无赖了。”
“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有钱吗?”他敛起笑。
“没错,你们这种有钱人的嘴脸最难看了,我很清楚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因为愤怒,她的脸色泛起好看的绯色,更添娇媚。
“说说看,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在打什么主意。”他一副愿闻其洋的表情。
她好整以暇地道:“你不过是想占我便宜罢了,一旦得手就会拍怕屁股走人,然后躲到我根本找不到的地方窃笑,我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掉进你所设的陷阱里。”
他挑了挑眉,觉得她的说法很好笑。“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有钱的烂人!”她不客气地道.
“你大偏激了,难道穷人全是好人吗?”
她横了他一眼。“我没这么说,总之,别再来骚扰我了,古慈书可能会比找更喜欢你的骚扰。”
“干嘛提她?”
“哦!我明白了,古慈书才是让你积极处理成人光碟的原因,你怕她吃醋。”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你到底受过什么样的打击?是不是被男人骗过?不可能啊,王秀珠告诉我你没交过什么男朋友,自然没机会被男人骗!”
阮冬阳瞠大美眸怒瞪着他,“老板娘……你竟然去找老板娘鬼扯?
房租敢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她来找我,所以我才跟她闲聊了几句。”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来找我又不是找你,告诉你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她是我的老板娘,为什么会去找你?”她越想越不对劲。
他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了。“没什么,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是我们刚认识不久时的事,我差不多快忘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她就是觉得有问题。
“聊……你把淫媒听成灵媒的事。”他露出促狭的表情,到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好笑。
阮冬阳感到糗毙了。“是啊,要不是我耳朵有问题也不会认识你,要笑就大声笑吧,你憋住不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房租敖真的大声笑了起来。“不过王秀珠的中文真的很破,连我这个长年待在外国的人都讲得比她好,淫媒、灵媒,哈哈……真有你的。”
她抡起拳头捶了他一拳。
“你为什么正经事不忙,却跑来这里和我讲中文正音的问题?走开啦!”她推开他,越过他,拾级而上。
他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对其他女人都不会再感兴趣了?像她这样的女人,自己对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回到冯心妍家的玩冬阳,点亮室内的灯看向壁钟。
心妍还没回来,最近她好象常常加班,有些时候甚至整夜没有回来,冯心妍没解释,她也没发问,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问得太明白反而不自在。
阮冬阳开始卸下脸上的淡妆,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房祖敖那个无情的人。
她自问,还能逃避自己的感情多久?是不是不见面就不会再想起?
突地,电话响起,她冲进客厅接起电话,喂了半天,对方沉默以对,她挂上话筒,看着电话半晌,最近老是接到这种无声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第八章
快天黑了,阮冬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冬日将至,白天越来越短,想起酷暑时那些被太阳“烤”得发晕的日子,她还是比较爱冬天,也许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冬字吧,她特别喜欢冬季的干净和冷空气,那会使人清醒。
“真羡慕你们这些没有结婚的人。”陈兰香背起皮包走进副总裁办公室。
“你觉得我们比较自由?”
“难道不是?下班不用直接回家,要去哪儿就去哪儿,爱逗留多晚就逗留多晚,不需报备,狂买、狂吃没人管你。”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阮冬阳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结婚,笨嘛?就是不够清醒才会想结婚。”
“现在不也习惯了?至少回到家不会有寂寞的感觉啊,人多热闹。”
“是喔?热闹?等你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知道,那种滋味不是热闹,是吵,吵到你恨不得能把孩子给塞回肚子里。”陈兰香从来不觉得那是一种甜蜜的负荷。
“也有快乐的时候,不是吗?”孩子对你甜言蜜语时,孩子童言童语时,孩子一天比一天进步时,孩子睡着时……
“大部分的时候都很累。”陈兰香叹了口气。
抱怨完,该回的家还是得回,该做的事一样也不能少,阵兰香拖着疲惫的脚步很没精神的向阮冬阳道再见。
她也该走了,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头,阮冬田告诉自己决定放弃的东西就放弃吧!不要再举站旗了。
看不清事实的下场就是失去尊严。
她甩甩头,走向公车站牌。
等车的人很多,尤其与她同路线的人特别多,想着心事,时间不难打发。
公车来了一班又走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至今,她已目送三班公车离站。她认为心情不好的人别挤公车,因为容易得罪人,所以她不愿搭乘它们之中的任何—辆,直到空荡荡的车子驶来为止。
等久了,真让她给等到了。
她走上车,坐在司机后方第二个位子,看了看腕表,九点四十八分,哇!她一共等了三小时又十八反钟。
果然没结婚的人比较自由,哪一个职业妇女或有夫有子的女人可以像她一样,等过一班又一班的公车?直到她高兴搭乘为止?
没办法,前人说过,婚姻就像围城,里头的人想出来,外头的人想进去。
下了车,没来由的心跳加速,心是最诚实的,它告诉她其实她很盼望再见到他在她家楼下站岗。
阮冬阳闭着眼摇头,喃哺自语:“没出息!没上息?阮冬阳,你可不可以停止没出息?”
—夜无梦。
H X H
翌日醒来,见天气很好又是周末,阮冬阳计划出去走走,她敲了敲冯心妍的虏门,没有回应,再看看鞋柜有没有冯心妍昨天穿出去的鞋。
一夜未归已经不稀奇了,现在她干脆第二天也不出现了。
到底是谁令心妍变了?
她换上便鞋,走到附近的公园散步,秋日的晨曦特别美,写满了诗意。
“咦,你是阮冬阳?”
遛狗的妇人唤住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去。
“老板娘!”
“是啊,我住在附近,你也搬到这附近?”王秀珠亲切地对她笑了笑。
“上回给你的新地址就是这里啊!”她还欠王秀珠二十万,所以每到一个新住所,她一定会把电话、地址全告知她。
“哦,我哪能记得这么多,年纪大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