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促,不自在的收回情不自禁释放出心中想望的饥渴眼神,清了清紧涩的喉咙,苦笑的说:「我看我还是自己来,你回房休息吧!」
她不知道,除了情不自禁流露出想吞了她的眼神,他的身体也因为她的存在而急切的产生了反应。
眼神和情感可以收敛,但下半身的反应不是说不要就可以消失的。
没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刘恩禔十分坚持,「这是我的工作。」
她是专业的护士,不应该对年轻爵爷诱人的rou/体产生遐想,就当他是死人……呃,她连忙修正脑中的想法,不能这么恶劣,不能随便把活生生的人当成死人,这是不对的。
用力做个深呼吸,她不顾他的反对,拿着拧干的毛巾,用温柔的手劲,虔诚而仔细的擦过他身上每一寸刚硬的肌肤。
即便让脑袋放空,她却无法不惊叹,毛巾下的男人肌肉有多硬实,他在激情时抱着她的力道有多有力……
难道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因为他让她尝到了身为女人的幸福,她才会有这么色情的想法?
刘恩禔若有所思,拿着毛巾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因为他,脑中再次充满了火辣辣的激情交缠,合而为一的情景。
光是想象,便让她的心跳得好快,小手发颤,甚至可以感觉发热的腿心好像隐隐流出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明显?
她的动作轻柔,但拿着毛巾的手每每轻轻滑过身上的肌肤,便会毫无理由的停留在某一处,然后睁着一双可爱的眼眸,心不在焉的盯着他发呆。
那根本不像是为他擦身体,倒像是诱惑。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心虚的回过神来,「没……没有。」
收回在他身上停留过久的手,刘恩禔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慌,匆匆的转身,将毛巾放入水盆。
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她确定压下心底不该有的骚动后,重新拧干毛巾,转身,准备尽快完成这让她脸红心跳的任务,却被突然映入眼底的情景吓到。
「天啊!你怎么……」看到他下半身的yu/望变得亢奋,刘恩禔惊讶得倒抽一口气。
她不明白,他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又有了反应?
「不用管,继续。」费烈奇强忍着渴望,咬紧牙关。
或许有着命定真爱为基础,他惊觉对她的喜爱远超过自己所能想象的。
她是那样美好、那样善良无私,种种异于常人的决定,让他想独占她,让她仅是他一人独有。
即便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亢奋,刘恩禔却马上压抑不该有的好奇心,不准自己把好奇心放在他身上,更何况这是她的病人的个人问题,她不应该干涉。
笃定心里的想法,她用力深吸一口气,拚命告诉自己,要以平常的心来看待他。
……
第5章(1)
三天后,刘恩禔醒来,全身酸痛,感觉像是被拆解过再重新组合。
思绪还有些恍然,看了看手机萤幕显示的时间,她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昏睡三天。
呆呆的坐起身,她恍神了好久,回忆才缓缓的回笼。
那晚,她在狂爱的余韵后呈现体力完全被榨干的状态,最后,是她的病人爵爷抱着她回房。
一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她立刻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费烈奇在她的房里待了多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直到醒来。
想起她与他激狂的迷失在激情一整夜的放纵里,她可以感觉双腿之间依旧灼痛。
她头痛得呻吟出声,恨死自己了。
无奈的是,这是她自己招惹来的。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纯情保守的女人,没想到遇上费烈奇后,莫名其妙被他夺走第一次,她信誓旦旦,绝不会再与她的雇主发生第二次关系,没想到他稍稍露出哀伤的神情,她坚定的决心便被摧毁殆尽。
难道真的如费烈奇所说的,她是他命定的真爱,所以他们之间才会充满电流,她才会如此轻易的被挑动?
她甩了用头,还是不敢相信来得如此突然的宿命论。
她是喜欢他,也被他吸引,但认为那是纯粹肉体的吸引,因为没有爱情做为基础,根本称不上真爱……
思及这一点,她竟然觉得有些悲哀。
这时,房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恩禔小姐,我们可以进去吗?」
听到女佣的声音,刘恩禔急忙回过神来,下床,走向房门,打开门的瞬间,却怔楞在原地。
女佣们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上头摆满了食物。
「这是……」她不是大胃王,直觉认为餐车上的食物约莫是三人份。
「爵爷吩咐,恩禔小姐醒来后,要马上准备吃的东西。」
看着餐车上丰富的美食,刘恩禔苦笑。
虽然她因为昏睡而一连错过了几顿,肚子真的饿得有点难受,但是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如果每一次「捐血」后都这样吃,难保她的身材不会走样。
突然,她想起之前闪过脑海的玩笑,在古堡内这样被善待着,她觉得自己是被蒙养的动物,等着被养肥,然后送进主人的口中……
而事实果真如此。
她的病人爵爷「吃」了她一回又一回,而性爱的滋味让人食髓知味,尝过后便再也抵抗不了半点挑逗。
蓦地,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费烈奇会不会在每次吸血后都se/yu/大开?抑或根本不用等到吸血之夜,她还是会被带上床,成为他的……性玩物?
刘恩禔既惊慌又忧伤,暗付着,她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想想有什么应对之策?
「恩禔小姐?恩禔小姐?!」
耳边响起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怎么了?」
「请趁热把餐点用完。」女佣笑容可掬的提醒。
无力的垂下肩膀,她低声咕哝,「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后就会吃,你们不用管我,先下去做事吧!」
女佣为难的看着她,「可是爵爷吩咐,要看着恩禔小姐吃完才能离开。」
顿时,刘恩禔恼怒得说不出话。
费烈奇把她当猪吗?还是为了吸她的血,用美食弥补她的损失?
不只如此,关于往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爵爷呢?」她杀气腾腾的问。
女佣朝她露出甜美且充满感激的微笑,「在恩禔小姐的照顾下,爵爷的体力恢复不少,昨天搭乘飞机前往分公司开会。」
照顾?!因为知道那天晚上她与费烈奇干了什么事,所以觉得「照顾」两个字格外讽刺。
再说,依照他工作狂的拚命个性看来,他下次回古堡的时间不会是几个月后吧?
「爵爷什么时候回堡里?」
「唔……」女佣思考了片刻,「爵爷很忙,要做的决策、要办的事很多,所以回古堡的时间不一定。」
刘恩禔听了,不住的暗暗叹息。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忙多少事,但是不会真的撑到体力彻底用尽才肯回来吧?
想起这点,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怒火冒得有些不值。
那个惹她发火的男人不在身边,没办法即时接收她的怒气,距离下一次见面的时间那么长,到时她可能早已消了气,说不定还会因为思念他……
猛地打住脑中浮现的怪异想法,她用力的甩头。
她怎么可能想他?
他不在,她乐得轻松,撇开莫名其妙的和他上床这一点,她这个看护的工作真的是肥缺。
有哪个看护可以久久才照顾病人一次,然后吃香喝辣,过着宛如贵妇的生活,身边还有女佣伺候?有谁能像她这般幸运?
她想着想着,本该欢愉的情绪却莫名的蒙上说不出的淡淡哀伤。
自己仿佛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即便古堡很大,大到连逛几天也逛不完,书房里有读不完的珍贵藏书,但她还是寂寞啊!
她想念好友,想念两人休假时去逛夜市、唱KTV,更想念咸酥鸡,还有那个随时像战场、会飙肾上腺素的地方……
第5章(2)
用过午餐后,刘恩禔勉强振作起精神,决定先记录费烈奇接受她的「捐血」后的身体状况,再决定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这时,女佣走过来,恭敬的说:「恩宠小姐,你有来自台湾的访客。」
「来自台湾的访客?」她满脸惊愕。
谁会有这闲工夫与财力,特地搭飞机,大老远来找她?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来找她的是好友方咏真,但是医院的工作让方咏真忙得分身乏术,连和男朋友约会都得乔好久,来找她的机率不大。
抱持着浓浓的疑惑,刘恩禔离开房间,来到大厅,看到来访的人时,惊诧得张大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爸!」
刘大进正忙着打量气派恢宏的大厅,听到女儿的声音,马上转头,一看到她,态度异于往常的热烈,「阿禔,住得习不习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刘恩禔打断他的话,泠冷的问。
知道她接受这个看护工作的只有方咏真,她根本没跟父母提起,父亲为何会知道,甚至不远千里,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