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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美丽的小妻子,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辛晏然的脸色瞬间刷白,在看到南诺言的一刹那,心中百感交集,好想扑进他的怀里,向他哭诉这段分离的日子里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

  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令她望而生畏。

  南诺言几乎无法移动,尽管他的心一再告诉自己,她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并不如他想像的没有他而活不下去。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心中强烈的狂喜,他想要狠狠地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然后拖她到最近的一张床上疯狂地和她做爱。

  这两年来,他过着无性的生活,好像在为她守节似的,任何女人都引不起他的“性趣”,他几乎认定自己生病了,却在看见她的此刻情潮氾滥,几乎淹没了他。

  他太久没有性交了,如今终于找到她,不知道今晚他对她会有多少耐心,或许他根本无法温柔地待她就要了她。就像每一次见到她时同样的反应,她总是可以挑起他人性里最原始、黑暗的一面。

  他抓住她的手臂,她吓得惊喘出声。

  “放开她,南诺言。”艾德走向他们,保护欲十足地道。

  南诺言转头看向他,表情冷然地道:“少管闲事!”

  “放开她,否则我要报警了。”艾德丝毫不怕他。

  “滚开!”南诺言大声咆哮。

  “艾德,我不会有事的,诺言只是要和我聊聊天。”辛晏然好怕他们打起来。

  “南诺言,你不能强迫带她走。”艾德仍不妥协。

  “我不能吗?我是她的丈夫,在法律上是,在肉体上也是,而且这一生永远不会改变。”

  辛晏然吞了吞口水,似乎害怕这一刻,也期待这一刻。“不会有事的,艾德,我和他出去一下,谈完话就回来。”

  “不是出去一下,你——得和我回家。”他冷硬地纠正她的说法。

  艾德很焦虑,想帮忙却使不上力。

  辛晏然朝他笑了笑,要他不用担心。

  她看向南诺言严肃的脸,知道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毁灭时刻将要来临。

  辛晏然跟着南诺言上了他的保时捷。正确地说,她是被拖上车的,整段路程上,她不敢开口说话,更不敢问问题,她的身体只是紧张地直打哆嗦。

  “你冷吗?”他将暖气转大,脸上一如寒冰似的没有表情。

  “不冷。”她看着窗外的街景,仍是不敢看他。

  车子停在一栋辛晏然从没见过的豪宅前,他为她开了车门让她下车,好像他是个有礼的绅士,正殷勤地追求一位令人梦寐以求的淑女。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为她披上。

  这时,管家巴金为他们开了门。

  南诺言轻描淡写地问他们介绍:“管家巴金,是这栋房子的老大;巴金,这是我的妻子,南夫人。”

  巴金就算心里吃了一惊,也只是闪过几秒钟,他很早以前就耳闻南医师有个娶了一天的妻子,在第二天不告而别,行踪成谜。今夜突然出现,不知又会有一番怎样的风雨。

  “我的卧房在楼上,左手边第一间。”他看着她,视线往下移。

  辛晏然不自觉地将风衣拉得更紧。

  “先洗个澡,我们再谈。”他当然不会只是想谈话。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她的不安全感正在心中扩散。

  “我的房里有,全新的,它们一直等着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她犹豫着,他由后推了她一把。

  “浴室在左侧,十五分钟,我只有十五分钟的耐性;过了十五分钟,不管你洗好了没,我都会打开浴室的门。”他转过身,又想到什么似地道:“不准离开,否则艾德将吃上诱骗良家妇女的官司,我会告得他身败名裂。”

  恶霸式的警告立刻奏效,辛晏然一向怕他,今日重逢,情况也未见改善。

  她比南诺言订下的时间快了五分钟,她胡乱拉开衣柜抽屉东翻西找,翻出一套较为保守的内衣和睡衣穿上,立刻窝进被窝里,心中五味杂陈的等待。

  时间一到,房门立刻被推开又关上。她的心怦染悸动,他像豹子一样接近她。

  她吓得想要逃开,而后被拖拉回。“不要反抗我。”

  南诺言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来,低下头狂烈地吻着,她发出小小的抗议。

  他半恳求、半命令地道:“别再反抗,不许再反抗,你是属于我的。”

  他快速地脱下她的衣服,想要看她,他等得太久了。她不再出声抗议,只是静静地任他为所欲为。

  “我一直想要忘了你,却做不到。两年前,你不告而别,愤怒足以让我拆掉整个城市。”

  南诺言俯视着她,额头沁出了汗水,身体的血液快速奔流,比两年多前他们初次交合更令他渴望。

  “让你的身体自己去感觉。”他边说边进入她。“不会痛了对不对?”他的唇温柔地洒下蝴蝶吻花蕊般的细吻。

  她开始呻吟,被他逗弄得如痴如醉,她的经验生涩,轻轻的挑逗就能撩起她的情欲。

  南诺言的动作变得更加剧烈,床也更着剧烈摇动,她细瘦的双腿圈住他的臀,接受他的冲刺。

  烈火与炽情的结合,两人精疲力竭地坠入无意识的情潮里不可自拔。

  尽管夜晚两人一遍又一遍的缠绵,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还是尴尬相对。

  他们尽量避免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碰触彼此,连谈话也是礼貌性的谈话。辛晏然讶异他的理智,在昨夜他们狂野的在一起之后,他竟还能如此冷硬的对她!

  用过早餐后,他问道:“今天你想如何打发时间?”

  “呃,我要出去买些东西。”她轻声道。

  “是买些东西,还是去找艾德?”他的下颚紧绷,一副看透她心思的模样。

  “艾德是我的朋友,他帮了我很多忙,而且不求回报,他昨天很担心。”

  “担心什么?我是你丈夫,他怕我把你吃了吗?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冷冷地瞪着她。

  “你胡说什么?”

  “昨夜我在你眼中看见了光亮,不是为我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当时心里妒意十足。

  “那纯粹是你的想像。”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你也不爱风度翩翩的艾德医生吗?”得不到答案,他无法放心。

  “你也不爱我不是吗?所以这是公平的。”她提醒他,他们之间的结合并非出自于情爱。

  “两年的时间让你变得伶牙俐齿了。这两年来,你到哪里去了?你走的时候身无分文,如何谋生?由昨夜我们在一起时,你的反应和我进入你时的狭窄,不像是靠肉体谋生的女人该有的身体,告诉我,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让我遍寻不着?”

  他的心里虽焦急,却未显露。昨天他太急着想要她,所以没有先问问她这两年的行踪。

  辛晏然本以为他根本不会问起,也没有兴趣知道。而她在疗养院那一年多来的脆弱与无助,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的;她顿时沉默了下来。

  南诺言误以为她不愿多谈,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冷讽道:“难以启齿是吗?”

  她不喜欢他说这话的口气,好像将她看得很低贱,因此起了反抗之心。“没错!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所以不方便在这么高级的豪宅里说出口。”

  “你——”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冠上南诺言太太的头衔,我很乐意下堂求去。”她挑衅地看着他。

  “休想!你这一生休想逃开我。”他咆哮道。

  辛晏然苦涩地笑了笑。“有些事恐怕也不是你能主宰的。”

  “那么,我只有选择将你炼在床上,关在古堡里。”就像一则古老的传说。

  “你不敢!”

  “我不敢吗?如果你又不告而别或尝试离开我,你看我敢不敢!”他冷峻地威胁她。但他不禁有些感叹,自己竟为了一个小女人如此疯狂。

  他南诺言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弱水三千只取她这一瓢。

  这时,管家巴金正巧送上一束美丽的郁金香。

  “南夫人,欢迎你回到主人身边。”

  辛晏然看见紫色郁金香,欢喜得不得了,长这么大,她还不曾拥抱过这么大的一束花。她笑得比阳光更灿烂,“谢谢你,巴金。”

  巴金点点头。“这是我的我太太的一点心意,我太太是荷兰人,很喜欢郁金香,她认为你也一定会喜欢。”

  “是的,我很喜欢。”她接过花捧在心口,像个满足的小女孩。

  “没想到巴金夫妇的一束花就能逗你笑。”南诺言抱怨出声。

  她的笑瞬间凝住,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巴金轻咳一声。“南先生,依莲小姐刚才来电话,说她身体又不舒服,想请您过去一趟。”

  南诺言推开椅子站起来。“早点回来。”他对她说完后,便步出餐室。

  依莲?谁是依莲?为什么她的身体一不舒服,就十万火急地要诺言跑一趟?

  巴金似是看出了辛晏然的疑惑。“依莲小姐是南先生好友的女儿,娇贵得不得了,只是身体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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