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哥可有告诉过你,我亲生的父亲,是鹰和姑姑之所以不能结合的肇因~“你们到哪里去了?”
魏醒柔的车才停妥,司徒衡立刻冲了过来,拉开车门,劈头就问,口气不是很“我们看电影去了。”魏醒柔瞎掰道。
“看什么电影?”司徒衡双腿张开,双手扠腰,一脸怀疑。
“看——彗星撞地球。”
“电影票呢?”
“丢了!”
“鬼扯!”司徒衡扯开喉咙大吼。
“我就是爱鬼扯,你有什么意见?”魏醒柔也不是被吓大的,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吵架,两人由屋外吼到屋内。
“既然是看电影,为什么告诉黑鹰我陪你们到天文台看星星?”
“我如果说实话,你们这些大男人主义的沙猪会答应让我带醉悠上街吗?”火气土来的数醒柔咬道。
司徒衡见醒柔火冒三丈,怕她气坏了,自己日子也会不好过。他咽了咽口水,放下身段,放软语调。“谁说我是大男人主义来着?我可是怕妻俱乐部的会员。”
有人搬来阶梯让她下,她当然也就顺势往下走啰w“刚才嗓门那么大,还敢说你是怕妻俱乐部的会员。”
“娘子请饶命。”偶尔向老婆大人撒撒娇也是一种幸福。
“下不为例!”魏醒柔抚了下他的脸庞,送上一个香吻。
“老婆我还要!”向老婆讨吻,也是婚姻生活的美事之一。
“还要什么?”魏醒柔故意逗他。
“还要一个亲亲。”他作势要偷香。
“糟了!咱们在这吵吵闹闹的,把醉悠给忘了。”
两人望向大门口。没人!
他们立刻冲到黑鹰新居——只见醉悠沉静地坐在起居室睡着了,像是刚洗完澡,香皂味充斥整个空间,大概上街时累坏了。
“如何?要叫醒她吗?”司徒衡间。
“不!你把她抱到卧房去吧!”
“可以吗?我碰别的女人,你不是说就要剥了我的反?”司徒衡开玩笑地道。
“少贫嘴,快干活。”
“遵命!”
“黑鹰明天回来是吧?”魏醒柔悄声问。
“我猜夜里就会到了。”
“做啥这么十万火急?有我们在,而且门口偏厅里还住着两名经过训练的保镖和两位下人,黑鹰会不会大小题大作了?”魏醒柔从没见过谁的保护欲这么无可救药的强。
“本来人家是很放心的,可是台北有了你魏醒柔——司徒太太,他从放心变不放心。”司徒衡眨眨眼。
“这么夸张!我又不会带醉悠去做什么冒险犯难的事。”魏醒柔委屈地嚷道。
“逼我知道。黑鹰把醉悠当小女孩,怕她有闪失,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所爱的痛苦。”
“黑鹰爱醉悠吗?”魏醒柔偏着头喃喃低语。
司徒衡耸耸肩。“我认为他爱醉悠爱惨了,但他目前不同意我的说法。”
“哦!那你呢?”她改变话题。
“我什么?”司徒衡当然知道爱妻要问什么,只是故意装胡涂逗她开心。
“你爱不爱我?”魏醒柔低声问道。
“什么?听不清楚。”司徒衡拉长耳朵,星目微张。
“我说——你爱不爱我?重听的老先生!”魏醒柔提高嗓子吼道。
“我——”司徒衡还是大卖关子,故作沉思状。
“哦什么哦!不理你了!”魏醒柔气嘟嘟地回到自己家。
司徒衡立刻跟在她身后追进他们的卧房,由后轻搂着她,下颚顶着她的发摩挲着。“爱!爱!爱!小气鬼,喝凉水。逗逗你罢了,跟我这么计较。”
魏醒柔转过身,正要回句话时,微张的唇正好被他捕捉到,两人翻滚在缎面床上,缠缠绵绵。
是夜——叶醉悠悠悠转醒,正要设法再睡,忽然惊觉有只手轻揽住她的腰。
“是谁?”她挣扎着,正要喊救命。
“是我!你以为还会有谁有那个胆敢爬上你的床?!”
“鹰!”她喜出望外,没料到会是他。她翻转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
“我还以为你一声不响的走了。”黑鹰平静地说道。
“走?!走到哪去?”
“阿衡说你们今天没有去天文台看星星。”
“我……我……”叶醉悠很为难,既不想出卖好心的醒柔,也不想说谎骗黑鹰。,黑鹰俯首,吻上醉悠张口欲言又止的唇。
他从容不迫地物她,享受着她的柔软与纤弱,过了许久之后,他的吻变得需索更多,不再是刚开始不贝威胁性的吻。
叶醉悠全然臣服于黑鹰带给她的不可抗拒的情怀里,狂猛与温柔交战。
半晌,两人的衣物已全褪去。
在激情中,倘在它的颈项间轻嚼着,奇异的呻吟逸出彼此的喉咙。
叶醉悠的乳尖逐渐变得硬挺及敏感,她的欲望迅速被他挑起,理智逐渐涣散,她只能无助地任由他在她身上引起团团欲火。
他翻身覆在她身上,让他男性的欲望抵住她的身体,让她了解自己的欲望,而她则瞪大眼睛,猛倒抽气。
拒绝的话尚未出口,她的唇即被他封住;他不准她抗议”她是属于他的。两人纠缠在一起,吻得热烈缠绵,他一个翻身将她带到他上面,换成她在上、他在下。
“吻我!”黑鹰是命令也是请求。
她深深望进他深情的眼底,立即低下头生涩的吻着他的脸颊、他的肩膀,来到他壮阔的胸膛,轻轻咬着他的胸部,手则羞涩地拨上另一边,挑起他更大的热情。
他手抚着她光滑的背脊,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激情……一夜欢愉之后,黑鹰却自责地憎恨自己就像被放出牢笼疯狂的动物,屈服于狂野的情欲里。
他自问:难道你想禁锢她一辈子吗?
至于逆来顺受惯了的叶醉悠,他们每欢爱一次,她愈是害怕交出自己更多的心,卖身的人是无权奢望主人的真心的,最多也只能像她现在这样,至少可以肯定黑鹰很喜欢她的身体,因为她知道,她带给了他快乐。
这不就是一心一意想要赎罪、想要报恩的她最想要的吗?
Q“醉悠!你在想什么?茶都快凉了啦:“魏醒柔张开手掌在叶醉悠面前挥了挥,打断她的冥想。
“昨晚害你和司徒大哥吵架,你们没怎样吧?!”
“没事,没事,阿衡嫌日子过得大无聊,找点架吵吵有助血液循环,你是知道的,人到中年特别怕中风。”魏醒柔夸大其词地开玩笑。
“没事就好。”叶醉悠松了一口气。
“你们呢?”魏醒柔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
“我们?”
“是呀,听说黑鹰昨晚归来,准备夜审叶醉悠,你没被打得皮开肉绽吧?”
说完,魏醒柔作势要掀她的衣襟,叶醉悠左躲右闪,像是避讳什么。
“哇——全是吻痕,黑鹰把你当成人间美味想把你吃了不成?”魏醒柔玩心大起,又想捉弄纯真少女了。
叶醉悠被惹得酡红了一张脸,粉粉嫩嫩的。“别逼我了,怪难为情的。”
“脸皮这么薄,咱们女孩子家随便说说贴心话有什么关系?在美国时许多人都把闺房之事拿出来交换心得,这很寻常的,你不曾听人聊过吗?”话才一说完,魏醒柔知道自己又失言了。
“不!我是听过一些,酒馆里的一些女侍,总是会往大伙儿聚在一起时将她们和男客人交易时的情形或简短或详细地说出来。但是我还是无法自然地将那种只能在房里告诉一个人的私密情怀和……欲望,赤裸裸地与旁人分析、探讨。”
尽管她待的环境这么肉欲横流,她就是学不来她们讨生活的方式。
天性使然吧!但,这也是个矛盾的必然。从前,她痛恨非正统的男女关系,所以她不愿接客、不愿名誉扫地;但她现下却心甘情愿的选择将自己献身给鹰,这与流星酒馆里那些卖弄风情的应召女侍又有何不同?她并不比她们清高到哪里去!
没错!光是这点就会被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不是吗?她和那些女侍之间最大的差别只在于她们是万人情妇;而她,则是黑鹰一人的情妇。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黑鹰仍旧很忙,常常不在台湾。
“醒柔,我很想重拾书本再念书。”这是她在心里已放了很久的愿望。
“主意是很好,志向也很远大,不过——你家老爷会肯吗?”读书可是得过群体生活的,哪可能像现在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鹰会同意的。”她淡淡笑道。
“oK!这样好办多了,你想念什么呢?”魏醒柔热切地问。
“我在美国时,曾读过高中,不知道台湾这里的学制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魏醒柔马上抢白:“中文系。”
叶醉悠笑着摇头。“我的中文底子很差,大概只有小学程度,读、写都有问题“那你想念什么?”
“国际贸易。”地想开拓自己的视野。
“我替你打听打听,因为我对这里的一切也很陌生,待会儿我打电话问问赛白的老婆阳关,她在台湾土生土长,懂的自然比我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