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小提琴?”
“是啊。”詹晓路笑了起来,那张笑靥纯净而又自然,彷佛是朵盛开在春天里的百合,让人看着目眩神迷,“我喜欢它的旋律,那么优雅高贵,每一首曲子,每一个调子我都觉得是那么亲切,那么美妙!我简直没有办法对你形容我对它的喜爱,我甚至觉得,只要是喜欢小提琴的人,都不会是坏人。”她神采飞扬地说道,完全沉浸在自己对于小提琴的喜爱中。
若不是家里太穷,她早就已经报名去学小提琴了,然而现在自己也只能偶尔买CD片,陶醉于从光驱中流泄出的旋律,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奢侈的一种享受。
只要喜欢小提琴的人都不会是坏人?纳尔逊不禁想起了他二哥,那个高高在上的经常拉着个小提琴就自以为是的家伙,估计这小丫头是没见过他,不然她就不会说这句话了。那种笑面虎,杀人不见血,叫人吃一肚子亏还不得不往下咽的卑鄙、奸诈、无耻的魔鬼!
“啊!”詹晓路忽然害羞起来,“天哪,我怎么和你说了这些?真不好意思。”
“是啊,你这个小东西居然也会喜欢音乐,真是看不出来。”他突然很想逗逗她。
“你这家伙!什么叫‘我也会喜欢音乐?’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前几天还哭着喊着要报答我,今天居然就换成了这幅嘴脸,我早应该把你扔大街上喂狗!”詹晓路气得要跳脚了,这个死男人,身体一好就变了样,以前还很客气、很可爱地说。
“谁哭着喊着要报答你,我只是当时看你没钱付房租,可怜你才帮你一把的,那戒指够不够付房租钱我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你,要知道我现在也住你家,你要是缴不起房租被扫地出门,我也会无处安身,再者说你不是也根本就不指望我报答的吗?”
看着她脸青一阵白一阵,纳尔逊觉得有趣极了,又笑道:“好啦,不气了,我只是觉得很好奇,怎么你也会长音乐细胞?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小丫头!”
“我今年十二月份就二十岁了。”
十二月份?纳尔逊扒了下手指头,就是说,还有四个多月才到二十,现在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丫头。
现在的小丫头发育的怎么都这么好吗?他大略目测了一下,看她的个子,大概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上下,比自己少了近二十公分,还是蛮速配的,皮肤也不错,水当当、清莹莹的,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白嫩,个性也很讨喜,虽然五官不是非常好看,可是却越看越耐看,怎么都看不腻。
不错,真不错,不知道为什么,纳尔逊对这小丫头已然是越瞧越顺眼,怎么看就怎么喜欢,没来由的喜欢。
春天、春天,他的春天莫不是真的就要来了?
詹晓路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男人虽然是在对她和颜悦色地笑着,可是却已经一肚子坏水的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突然很想念刚遇见她时的那一吻,“丫头,过来!”纳尔逊朝她勾了勾指头。
丫头?詹晓路心里一颤,小时侯,爸爸也经常会这么叫自己。
“干嘛?”詹晓路很不爽地望着他,可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坐下,来这里。”他用刚才还装作不能动弹的手拍了拍床边最靠近自己的地方。
詹晓路固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坐了下去,“干嘛?我要走了。”
“一天不去也不会怎么样。”他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两片唇办一张一翕,就好似是柔软的棉花糖等待着他的品尝,上次纯粹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以防她出声暴露彼此行踪,根本就没好好品尝过她,只是觉得很香很甜很让人留恋罢了,至于这次……
“怎么可以不去?”詹晓路说完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刚要走,便被他拦腰抱了回去,“我是伤患,你该照顾我。”
“你干什么?放开我!”詹晓路被他搂得死死的,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而且他还光着上半身。
她用力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他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细细吮吸。
“你干什么?”她含糊不清地呜咽,可是刚张开嘴,便被他的长舌乘虚而入。詹晓路只觉得身体有些酥软起来,这个吻竟是那么的温柔、热情,让她舒服地几乎不愿抗拒,整个人都彷佛在他的亲吻下溶化了一般。
理智渐渐远离自己,甚至不由自主便有了一丝清涩地回应。
“以前没有试过吗?”他更加搂紧了她的纤腰,一手已经探进她的T恤,抚摸起那光滑细腻的背脊。
“有没有都和你没关系,你放开我……”背脊传来的阵阵瘙痒使她险些发出shen/吟,她扭动身体,试图让他停止自己的动作,可是那挣扎的话语滑到嘴边时,却陡然变作了诱人的嘤咛:“嗯……不要……”
他坏坏一笑,又吻上她的檀口,魔掌则改变方向,覆上那对饱满的浑圆。
“不、不行……停下来……”仅存的理智伴随他动作的深入开始瓦解。
……
詹晓路忍不住地动了下丨身体,这一动可不得了,膝盖不小心便碰上了他左边腿根部的伤口。
纳尔逊一声闷哼,便停下了所以动作,詹晓路也骤然清醒过来,看着自己居然就这么坐在这个男人身上,几乎裸露了整个上身,再想到自己刚才的模样,忽而一声大叫,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着:“活该、讨厌、大色狼!”
然后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烫,羞愧难当,哼了一声扭头便跑出了房门。
“可惜……”纳尔逊叹了口气,随即嘴角荡出一抹漂亮的弧线,“下午回来记得带些甜甜的点心,晚饭我想吃辣的,如果有汤喝我会更高兴。”
“作梦!”临出门时,詹晓路朝他大吼了一声。
第3章(1)
“怎么迟到这么久?”
詹晓路闷闷地站着,皱着眉头,要她怎么回答?说和某个男人在做床上运动,所以来晚了?她才说不出口。
站她面前的,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女儿,叫琳达,长的也还不错,细眉大眼、浓妆艳抹,一头染成黄色的卷发,低胸超短迷你裙,走起路来更是“波涛汹涌”。
而这里,也就是她长期打工的地方,每天早上和下午都会来这里帮忙洗碗扫地。
这是这个市区极富盛名的一闲酒店,老板祖籍是台湾,所以才用了她,除了他女儿以外唯一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工。
虽然她一直很努力地做事,从来不会迟到或者请假,但是这个大小姐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是有事没事就找她的麻烦,这下好了,八百年迟到一次,居然还被逮个正着。
“要知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店也有店里的规矩。”
詹晓路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脸委屈,换作是其它员工,偷懒也好迟到也好无故请假也好,嬉笑打骂两句也就过去了,可是惟独轮到她的时候,怎么就这样。
“看什么看?不服气吗?”
“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刚才瞪什么?”
“我真的没有。”
“还敢顶嘴?”琳达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詹晓路捂着火烫的右脸,嘴里隐隐有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真的疼痛,眼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哽咽地说道:“我真的没有啊!”
“还敢说?”琳达又几巴掌甩了上去,或许是弄痛了手,转身抽过一条小指粗的棍子就往她身上抽,每一下都像火烧一样,疼得她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可是她不想跑也不想躲,更不想求饶,只倔强地站在原地,任她打骂。
然而她越是这样,琳达便越火大,手上的棍子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一条条红得醒目的痕迹相继出现在她的脖子上、手臂上、腿上、甚至脸上,可是她连哼都不哼一声,只紧紧地咬着嘴唇,任凭她的棍子抽在自己身上,任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淌落。
这样的疼痛或许还不及纳尔逊的百分之一吧?她想着,即便是这样就已经让她痛得要命了,每一下几乎都可以叫她全身都抽搐起来。
琳达边打边骂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也不瞧瞧自己那张脸是什么德行,居然也敢出门?你那短命的老爸和老妈怎么生出你这种人来?有两个姐姐,还都是臭名昭著的妓女、婊子,有其姐必有其妹,将来也不过是个卖肉的。”
似乎打累了,也骂累了,琳达站在一旁喘着气。
这时候,一个高大男人走了过来,眼神深邃,挂着不可一世的微笑,他笑道:“算了吧,反正也出了气,何必和下人一般见识?”
琳达撒娇似地瞅了他一眼,“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即搂着他的胳膊便从她身边走开。临走时,那男人还转过脸朝詹晓路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鄙夷地撇了下嘴,“怎么你店里会有这种下等女人?不怕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