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我也……”
“好痛。”她痛得低下头。
她觉得自己好愚蠢,竟然贪看爱人,忘了手上还有一把刀,割破了白皙的左手食指,鲜血直流。
“我带你进去包扎。”傅夏着急不已,打横抱起她,冲向屋子。
他抱着她来到他的房间,将娇小的身躯轻轻的放在床沿,从衣柜里取出一盒药箱,半跪在她的脚边,替她上药。
当他用白布包扎好伤口后,心疼的抚着她白皙的小脸。
“疼吗?”
“不会了。”长孙嫣然的头靠在他的掌心上,微笑的说。
傅夏深邃的黑眸直盯着她,打从她受伤后便没有松开的眉头泄漏了他的慌张情绪。
“我都说不会疼了,怎么还这么担心?”她娇笑着,伸出右手,轻轻揉着他紧蹙的眉头,接着食指滑过他挺立的鼻梁,来到他的薄唇。
粉唇前倾,动作轻轻的,感情却是深深的,吻上他的唇,舌尖描绘着他的唇,然后探入里头,生涩的想要挑起他体内的欲火。
他对她的yu\\\\望从来没有停歇,尤其是昨夜尝过她的美好,让他像毛头小子,时时刻刻怀念着、想念着她娇嫩肌肤的触感。
下一刻,他攻击性十足的薄唇蓦地吸吮着她粉嫩的红唇,舌头狂烈的探入她的檀口,汲取她的美好。
长孙嫣然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却还是本能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子,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给他。
他的舌头点弄着探入自己口中的粉舌,让她与他共舞。
下腹传来一阵熟悉的热烫,好羞人呀!她觉得自己像个放荡的女子,仅仅因为他的一个吻,身躯便轻易的为他火热。
当热切又深长的吻结束后,傅夏缓缓离开令他流连的粉唇,不过两人并不急着分开,紧紧的拥抱彼此。
“夏,方才你在屋外是不是要跟我说些什么?”长孙嫣然突然想起傅夏的话还没说完,因为当时笨拙的她被刀子割伤了。
傅夏勾起一边嘴角,睨着她,抚摸纤腰的大掌不安分的游移,“你说你像飞蛾扑火,一瞧见心爱的男子便奋不顾身,我想知道,你说的爱人是我吗?”
“当然。”她噘着小嘴,瞅着他。
他明明知道她爱他爱得连女子该有的矜持都肯抛弃,在两人感情嗳昧不明时率先跨出一步,轻轻的吻上他呀!
傅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乎在欣赏全天下最珍奇的宝物,然后嗓音低哑的说:“我也是,原先我以为自己是不可能交心的人,但是面对你,我的心总在日日与你交谈、与你互动,甚至在你的一个眼神注目下沦陷,飞蛾扑火的人不只你,还有我。”
长孙嫣然跪坐下来,张开双臂抱住他的颈子,粉唇急切的贴上他的薄唇,她对他吻得有多深,献给他的爱就有多深。
下一刻,傅夏紧紧的回抱她。
他们不断的吮吻对方,舌尖在彼此的口中探索、索求,深刻的体会到心贴着心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他的大掌在她的背部游移,不断的汲取她口里的甘津。
“夏。”长孙嫣然吻着他尖挺的鼻梁、狭长的鹰眸,每一个吻都是如此的情深意重。
……
“我的嫣然,你还好吗?”他轻轻的将贴在她小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嗯。”长孙嫣然原本白皙的小脸染上一层粉色,迷离的眼眸望着他,无力的点头。
“休息一下好吗?”他自知理亏,她明明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他不该如此激狂的要了她,因此原先就温柔的话语还夹杂着些许愧疚。
“好。”她乖乖的闭上眼眸,偎着他睡着了。
“我的嫣然。”傅夏甩手肘撑起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则是不停歇的抚着她柔嫩的发丝,露出微笑。
她一定不知道,她就像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早在他心头停驻许久,令他原本灰暗的世界瞬间大放光明。
是呀!她是他的蝴蝶,嫣然的绽放在他的心底,历久弥新。
第9章(1)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又快又急促,她与他第一次相拥后,才不过七天,不速之客就突然来临。
“请问嫣然小姐在这里吗?”
午后,一名打扮不俗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看似家仆的人出现在傅夏的眼前,虽然用语有礼,却不难听出隐藏着冷淡。
男子捺着性子看向坐在圆凳上雕刻的傅夏,再次问道:“我说,请问嫣然小姐在这里吗?”
“请问你找嫣然做什么?”傅夏停下手边的工作,放下雕刻工具,站起身,刚好高过眼前男子半颗头。
他的表情冷淡,内心十分忐忑,因为这名看起来像是管理下人的男子开口闭口都是“嫣然小姐”,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谱。
是她在桂林横行的父亲派属下上门要人了吧!
“我找嫣然小姐,自然有我的事。”男子上下打量着傅夏,“嫣然小姐身分尊贵,公子的穿著打扮与住家有些穷酸、应当与我家小姐完全不搭嘎。”
穷酸?
傅夏自卑感作祟,微微揽起眉头,从这名男子一再尊称嫣然为小姐,他大概能瞧出她的家境肯定十分优渥,与他的出身是云泥之别。
但是心念一转,他知道钱财并不代表一切,而他也从她绝美的眼眸里瞧出对他的火热情感,所以万贯家财的她一定不会嫌弃穷困的他,他不想认输。
“我跟嫣然早已是……”
“罗管家,你怎么在这里?”长孙嫣然一脸诧异的大叫,打断他的话。
“罗管家,你怎么知道小姐在这里?”小燕也是一脸慌张。
“嫣然小姐,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罗管家走到长孙嫣然的面前,露出放心的笑容,“你离开家后,老奴赶紧派人通知在边关的老爷,那时老爷刚好也才接获你写给他的信,不晓得为什么,老爷当下就写了封信,要老奴来这里带你回家……对了,你在这里的一个月都安好吗?毕竟老奴派去通知老爷的人马往返京城也需一个月的脚程,因此才晚了一个月来找你,还请你恕罪。”
“罗管家,我不懂,我派人送信给爹,上头告诉他不必为我担心呀!”长孙嫣然嘴巴这么说,某实心里明白,她送了一封信给父亲,要他别担心,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心?
“老爷将你当成宝贝般爱护,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一封信就放心呢?小姐,你又不是没瞧见老爷在嫈然小姐过世时悲痛的神情,如今你又趁着他到边疆视察时跑出家门,老爷内心难受,加上你让他担心,这样伤害老爷,我想小姐也不愿意吧!”罗管家企图动之以情,挑动她的良心。
“我……”想起自从姐姐过世后,父亲就没有笑过的面容,她的心一紧,双眸顿时罩上一层水雾。
“嫣然小姐,老爷在信中并没有对老奴特别提及你为何会到这里,只说你可能是为了一张图而来,他要老奴见到你时告诉你,图的事情待他回京师后会自己处理,你不需要多费心思。”罗管家一古脑的说出长孙将军交代的事情,却忽略了长孙嫣然白皙的小脸瞬间惨白。
图?什么图?
难道会是全盛图?
傅夏内心天摇地动,万箭穿心的滋味也不过这般罢了,深沉的黑眸却依旧波澜不兴,刚硬的嘴角没有任何上扬或下坠的弧度。
长孙嫣然怯怯的看向他的脸庞,灿烂刺眼的阳光照在他俊逸的面容上,她无法看得太过仔细,更无法探知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嫣然小姐,你还好吗?”罗管家眼尖的瞧见总是笑脸迎人的小姐如今面色惨白,仿佛受到很大的打击。
“我……”她眯起眼,很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现下的表情。
“嫣然小姐,你该不会将心思都放在傅公子的身上吧?”罗管家担忧的问。
长孙嫣然蓦地转头,望向罗管家,“我的确是……”
他打断她的话,“小姐,你不可以这样子,不能因为傅公子而玷污你高贵的身份,在接到老爷要我带你回府的信件后,老奴匆匆赶来老爷信中提及的地点,因为迷了路,向在地人问路时,顺道问了这个地方住了什么样的人,才得知傅公子的过去,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生下傅公子的女人抛弃了他,最后不只踏入烟花之地,还成了别人的小妾,而傅公子也不辱母亲天生低下的性格,在十五岁那年杀人坐牢。”他越说越激动,深怕小姐会遭到曾经坐过牢的男子的毒手。
长孙嫣然第一次听闻关于傅夏的过去,诧异的睁大双限,露出无法置信的神情。
“当地人说了,傅公子会去替菲犯刺青,全是因为他师父在他被捕入狱,即将流放边疆,正准备被刺上罪犯字眼时,他师父苦苦哀求执行的监狱看守人,还以傅公子将来会接替他师父帮犯人刺青的工作求得打一百大板,换取自由。”罗管家看着小姐惨白的俏脸,口吻里多了哀求的意味,“小姐,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长孙将军的爱女?况且老爷也属意将你嫁给半年前来府里求亲的十八王爷,如此身份的你,决计不能与曾经犯罪的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