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遭遇偷袭,慌乱里敌我不分,没人敢妄自开枪,聿东冥利落的先将带头拿枪的两人摆平,其余的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轻而易举的便将他们撂倒在地,花朵朵听到几声闷哼哀嚎,浴室门边摔倒了一个男子,扎实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吓得她脸上一阵青白,她还在紧张担心绿眸男子的安危时,快如闪电的身影突然窜进浴室,一把拉住她就往外头跑。
花朵朵被动的迈开大步,以免落得被拖行的下场,她没胆子回头看后头是否一片死伤,更无暇端详前头拉着她的人究竟是哪位。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觉得脚底像火在烧,痛得她飙出眼泪却不敢喊停,好不容易终于停下脚步,她发现自己在一处公园内,定睛一望身边拉着她的人的确是她心里所盼望的,她的眼泪掉的更凶。
“呜呜……”聿东冥知道她肯定吓坏了,虽然以她的身份可能偶尔会遇上某些危险,但这次毕竟非同小可,是她原先所依附的那个强壮势力无法先行遏止的。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呜呜……还好那个骨头断掉的不、不是你……呜呜!拉着我的人是、是你……呜哇!”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哭泣的理由让聿东冥一愣,眸中不觉透出疼惜感动,这女人是在替他担心?呵!真是个小傻瓜,这么轻易的就对他放心完全信任他了,看来她外表打扮的性感冶艳的确只是伪装。
“别再哭了,否则我就强奸你!”他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不过这次花朵朵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因此破涕为笑,“你脑子有病啊!我说要强奸你,你还笑的这么开心?”
“我知道你不会的。”
花朵朵吸吸红通通的鼻子,又哭又笑的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这个男人不顾生命危险的带她脱离险境,她对他还有什么害怕呢?
才刚坐定,脚底就因为突然停止动作感到更明显强烈的刺痛,花朵朵不禁皱起了小脸,眼泪又再眼眶里打转,聿东冥这才注意到她根本没有穿鞋,光溜溜的脚丫子上破皮红肿斑斑血迹。
“你为什么没穿鞋?”比这惨不忍睹百倍的伤口他都见过,却从未像现在感觉如此介意过,心里沉重的让他很不舒服,该死!他怎么会没注意到她没有穿鞋!
“哪有机会穿?”花朵朵一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里噙着泪,模样好不可怜。
聿东冥凛着眉抿唇不语,花朵朵明显发觉他的怒意,却不明白他为何不悦,她见他蹲下身子将她的脚抬到他膝上,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想起他刚才替她把脉诊断,然后又身手矫捷的救她脱离险境,对这个有着墨绿色眼眸的男人,她更加好奇了。
“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
检视完她脚底的伤口,聿东冥抬起绿眸对上她的,嘴角轻扬微笑,“你好,我是聿东冥,接下来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要形影不离朝夕相处。”
第2章(1)
她的贴身保镖?她专属的医生?好不搭轧的两个行业,怎么有办法同时兼顾专业?花朵朵半信半疑的,还是很难消化这种双重身份。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有动作了!”花成海心疼不已的望着女儿脚上缠着的层层纱布。
“这次战舰零附件采购是近几年来最大批的一次,台面下多少不择手段的贿赂抹黑早已如火如荼,既然身为最可能雀屏中选的军火商,您不也早有心理准备了吗?”聿东冥即使面对的是国际间颇具权威的军火大老,态度依旧不卑不亢仍然一派的气定神闲。
“我是早收到消息有人可能会对朵朵不利,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找上你们“神令”帮忙,只不过没想到那些人真的敢对我的宝贝女儿动手。”
看来在有关当局决定是要招标或指定之前,甚至在最后结果确定前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神令?那是什么东西?一旁的花朵朵假装无聊把玩着抱枕上的流苏,一边张大耳朵专心的偷听。
“既然我们接受了您的委托,令千金的安危您也就不用多虑,只是关于令千金的身体状况我可能必须再向您确认一下。”聿东冥的绿眸瞟向花成海身边的人儿,正好抬起头的花朵朵在毫无心理准备下正对上那双墨绿,作贼心虚的她仓促的低下头东摸西摸的装忙。
乍闻聿东冥的质疑,花成海先啜了口热茶才又尴尬的哈哈一笑,“我承认我说她体弱多病是有些夸张,但她从小到大的确也是小病不断,她母亲走的早,我一个大男人又要忙着事业,无暇细心兼顾到她,着时让我感到愧疚心疼,所以只要她有个小病小痛我的心就悬在那儿,比各大国同时招标军购还来的令我紧张,最让我担心的其实还是数据上的附注,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
什么附注?花朵朵又好奇的抬起脑袋,她对自己为什么会遭到攻击以及聿东冥的身份都已经大约了解,只是这两个男人似乎还有什么事在隐瞒着她。
聿东冥当然知道老板为什么会特别指定他来执行这个任务,主要就是为了数据上的那个附注,花朵朵背脊上的那个痕迹,如果真如资料上所言,他这个保镖兼医生的任务恐怕就会多了一些不确定的棘手。
倘若能对花朵朵作详细精密的检查,他绝对有把握掌控所有不安定因子,问题就是花成海因为不想造成女儿的不安,因此从未对她提及那道痕迹下所隐藏的危机,看来短时间内他恐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到威胁她安全的危机度过再来做其它的计划安排。
“成爷,我想这段时间可能要先替令千金另外安排住处,起码在官方确定采购的方式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包含您在内。”
假如军舰采购确定要采招标方式,也许会有更多肮脏卑鄙的攻击出现,但若是花成海真成为政府所指定的,恐怕第二顺位的军火商也不会轻易的善罢罢休。
“我能理解,一切就交给你打理作主了。”
花成海虽然不舍,但也不敢拿女儿的生命来开玩笑,他对“神令特勤保全”处理事情的方式有绝对的信心,为了避免和女儿联络接触暴露女儿行踪,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危险,现阶段必须先以大局为重。
“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这二十几年来,爸爸的工作多少有影响到她的人身安全,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到低调躲藏,要是现在状况真的这么糟糕……
“爸,那您是不是也会有危险?”花朵朵丢下抱枕挨在爸爸身边。
她虽然会耍些小叛逆故意离家出走,或是卯足劲想甩掉爸爸安排在她身边的层层保护,但那也只是她想让爸爸知道她已经长大了,无须再对她过份的保护担心。
也许是因为她是早产儿的关系,三岁的时候又经历过一场大型手术,从小到大她的抵抗力都不是很好,感冒、胃炎、偏头痛对她而言都是家常便饭;即使爸爸没有太多空闲陪伴着她,她也都清楚知道爸爸是将她捧在手掌心上细心呵护着,可是她都快二十五岁了,也不希望爸爸继续替她烦忧操心,才会每次都想找机会证明她的独立坚强。
她是不是错了?花朵朵到这一刻才发现好像她越想证明自己的独立反而越让疼爱她的爸爸担心。
花成海宠溺的拍拍女儿的手背,他知道女儿是因为担心他所以红了眼眶,他为女儿的体贴感到欣慰,这个女儿他果真没有白疼!
“你别替爸爸担心,以我在军火界的地位还没人敢挑明的针对我下手,你这阵子乖乖的听话,委屈一点不要乱跑,知道吗?”
花成海的眼神落在女儿缠着纱布的双足,忍不住心疼却也松了一口气,想她包成这样,要乱跑应该也有点困难,“还有呀,跟你说了多少次,裙子不要穿这么短、领口不要开这么低、衣服质料别挑这么贴身的,阿雄说你又遇到两个色狼,你怎么还是学不乖?”
又遇到色狼?聿东冥淡淡的挑起眉,眼神轻扫过花朵朵一身惹火的装扮,那的确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觊觎,一想起她好几次可能差点落入狼口,他没来由的感到心闷,他赞同花成海的话,这女人着实容易引火上身!
“可是人家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就算没有阿雄他们的保护,我身上也都随身携带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有个从事军火业的爸爸,从小耳濡目染,她对枪炮类的武器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不管是各式枪枝的支解、组装,或者是上膛扣板机她都非常熟练,只差没有真正开过枪而已。
“你这个傻瓜,也许一般人看到你的所谓的防身武器可能会有顾忌,要是遇上不怕死的匪徒或者真的有些本事的恶徒抢走你的枪,反过来可能是你被受到压制,受到更严重的威胁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