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暗示我,和你们老板比起来你有多值得鼓励,我应该要偷笑了是吗?”她给了他一记白眼,一副很受不了的模样。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这的确也是事实呀。”
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他另一个好伙伴伊劲涯的特色,聿东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染上这样的陋习,这女人害他好几次打破他的原则,他决定要她用一辈子来赔偿他的损失。
见他越来越靠近放大的俊脸,花朵朵马上意识到他的企图,一溜烟的跳出他怀抱躲到房间的另一角。
“你一天到晚来烦我,你真的是吃饱太闲没事做了吗?你们公司事业不是做的很大,你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呢?”
说是一天到晚一点都不夸张,这男人最近有变本加厉的倾向,不只半夜造访,有时大白天的就会溜到她房间一待就是一整天,硬是要盯着她吃完三餐兼点心,即使和她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他老大也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她真的不懂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赖。
“除了提防你爸军购案的对手出下流招数,以及监视你乖乖吃饭照顾身体,还有每天用诚心诚意求得你的原该之外,我最近没有其他的任务的确是还挺闲的。”
话是说的轻松,但上述的每件事都够让他焦头烂额的,只要是和她有牵扯的每件事都是一块压在他心上的大石头。
“你少装的有情有义的样子,我爸早就已经撤销对你的委托,我的安危轮不到你来操心。”她压根儿不想买他的帐,省得又不他牵着鼻子走,误以为他好像有多担心在乎她。
“以我每天都能大搐大摆摸进你房间的守备状态,你觉得会安全到哪里去,我怎么可能放的下心?”
真不晓得该说她是天真还是单纯,多年来最大型的军购案激烈的竞争非同小可,从这两天这屋内屋外加强的防守来看,他打赌花成海这几天一定担心的根本睡不着觉,只是这样的守卫挡不住他,自然也可能挡不住其他受过训练的危险份子。
怎么有人嘴里说的是紧张担心,神情却是一派轻松,这样嘻嘻哈哈的说话态度,她实在很难相信他所谓的危险究竟有多可伯。
“在短时间内勇敢的对一个人掏心掏肺,然后又被伤透自尊信心,你觉得还有什么危险会比盲目爱错一个人还要可怕?还有什么可以吓的倒我吗?”
“如果这样带刺的说话方式可以让你好过,我不介意你多说几句,我可以向你保证,时间会替我证明你没有盲目爱错人。”
说他没有被她的话伤到是骗人的,不过他不会这样就沮丧放弃的。
“是吗?那我们就慢慢耗吧,我不介意用一辈子的时间跟你慢慢磨。”她拿他上次说过的话顶他,其实她^难一点把握都没有,如果他再持续这样的用心攻势,她怕自己很快就又会沦陷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才让你穿白纱,等军购案的事情结束,不管你沉淀的怎样我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成为聿太太。”两道墨绿曈眸似笑非笑写满自信。
“谁要等你娶?你说嫁就嫁,你以为地球绕着你转,还是你真以为自己是神?”
老实说她的心跳因为他的话而多跳了好几拍,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现在她说不定早已已经又突又笑的朴到他怀里,只可惜时间无法倒流,憾事确实发生,她怎能装作若无其事毫无芥蒂的回到他身边,这样不是很对不起她无辜的宝宝吗?
“我说过我不是神,我只是个真心诫意求爱的男人,你不要这么快否决我,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这几天他不厌其烦的向她重申同样的论调,不指望她立刻卸下心防,只希望她能给他证明的时间和机会。
花朵朵懒的和他争辩,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担心再说下去自己会被说服,这段时间她的心才稻微平静下来,她不想急着去确定什么、抗拒什么,也罢,就自然吧,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的义无反顾了,她会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自己的心的。
☆ ☆☆
天杀的该死!他铁定是被跟踪了,可是精明如他,怎么会连自己被跟踪都没发现,一定是最近被花朵朵的事弄得晕头转向的才会无暇顾及其他。
妈的!那些浑球既然知道要等他离开了才动手,就代表那些人知道花朵朵是他保护的人,居然敢不知死活的在老虎嘴上拔毛,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挟着一抹杀人的气势,聿东冥单枪匹马的来到台北郊区的一座半山腰上,鲜少有人出没的荒山野岭的确是藏匿人质的好地方,只可惜他聿东冥并非省油的灯,一样能在短短时间内查出他要找的地方,并且在第一时间赶到。
“不、不要再靠过来了,我们也只是听、听命行事,等时间到了我们就会放人,不会伤害她一……一根汗毛。”
为首的男子虽受过特种部队的训练,但面对眼前来势汹汹一脸阴鸷的男子,还是忍不住吓的直打哆嗦,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曈孔颜色异于常人的男子应该就是“神令特勤保全”的聿东冥。
妈呀,怎么会这么倒霉!才刚把人绑上山,就立刻被聿东冥找上门,本来还以为最少可以楼到今晚美国政府公布军购案负责的人选,没想到竟然……
见聿东冥没有停顿的聿直往前走来,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们没有一个敢先发制人动作。
“你快走不要管我!”
被人勒紧了脖子,连说话都显吃力的花朵朵眼见聿东冥被团团包围,不禁替他感到担心。
在被带来这里的时候她知道外头分布了多少人手。
她不晓得聿东冥是怎么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偷溜进来的,可是她真的害怕这里头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凶狠的坏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聿东冥。
“对,她说的对,你快走!我、我保证她会没事。”
勒着花朵朵脖子的男人手心冒着冷汗,他感觉聿东冥脸上的两道墨绿好像化成利刃一般瞬间剌穿他的手掌,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发抖。
若说要用眼神就能杀人,眼前这名散发邪佞沉稳的男人肯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外头好歹有几十个弟兄吧,怎么会放任聿东冥大胆闯入,如果不是聿东冥身手太过矮健,就是那些家伙真的被聿东冥的眼神给杀死了吧!
第8章(2)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保证。”
他才没这么容易被打发,光是那只勒在花朵朵雪白颈项间的贼手,他就没打算轻易放过,他第一个就要扭断那颜手。
“你是白痴啊?你跟他们废话这么多斡嘛?他们人那么多,你赶快逃好不好!”
花朵朵知道聿东冥一向瞻大妄为,可是这些凶神恶煞个个手里拿着枪,每个人随便各开一枪都会射中他,她不敢相信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毫无惧色。
居然有人敢大骂聿东冥白痴?偌大的屋子里没人敢喘气,不确定花朵朵到底是个笨蛋还是她有眼不识泰山?
“你不希望我死?”聿东冥双手悠闲的插进长裤口袋,被人团团包围用枪指着,他仍旧神色自若不当一回事。
“废话,如果我希望你死,这几天我早就叫我爸派人埋伏在我房间趁机把你打成蜂窝了!”
花朵朵快哭了,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小命不保,而是因为她不小心想像到聿东冥被打成蜂窝的一面。
“那如果我被打成蜂窝,你会不会心疼?”
除了他如父般已故的恩师和“神令”里那几个生死与共的伙伴,花朵朵是第一个这么在乎他生死的人。
“你很烦耶!现在问我这种问题你不觉得很不是时候吗?”
这男人的神经到底哪一根没有接对,“你到底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我认为现在问这个问题刚刚好,而且我当然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我不容许任何人让我有这层恐惧。”
眸光锐利扫过屋内所有人,警告意味十分浓厚,明白表现出他此刻有多么不悦。
聿东冥的音节阴沉的像是来是地狱的宣告,明明是酷暑时节,一群持枪男子竟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是生死交关的时刻,花朵朵眼里噙着泪嘴角却不禁漾起一抹上弦月。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可恶,她对他又爱又恨,感觉自己都快被他害的精神分裂了!
“你到底是哭还是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喔!”
如刀剑般的眸光一回到花朵朵身上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温柔。
花朵朵怔怔然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傻愣愣的望着墨绿凝眸里的深情。
“各位,帮我作个冒验,哪个有胆的在我身上射几个洞,让我看看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