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胸膛露出来了……”她后知后觉的臊红如花俏容。
他的指尖勾起她的下颚,朝粉嫩唇瓣徐徐吐气,“是呀!这会儿也该换你了。”刮了刮她的粉腮,阴魅的眸子染上瑰丽旖旎。
好,自动上门的小玩意岂有不享用之理?瞧她还生嫩得很,引起他久违的好兴致。
释心澄猛地抽身,往后挪退,惊慌失色。“你在胡说什么?换我做什么?你别过来,否则我要喊……”
“喊什么?如果是床寐间的细语,那我就准你喊,其余的废话多喊,就割你的舌头喂鱼。”
“淫贼,你少污蔑本姑娘的双耳,佛祖不会饶恕你的秽行恶状。”她抓紧凌乱的衣襟,向来毫无防备的大眼总算有了一丝恐惧警戒。
邪佞的俊容笑开,撩开飘在眼前的发丝,他支肘枕侧额,如暴禽般准锐野性的黑眸直勾勾凝睇她。“淫贼?这倒是挺有趣的称呼,等你躺在我的身下时,再喊也不迟。”
“别过来!否则……我咬舌自尽!”释心澄见他缓缓的向自己趋近,作势伸舌摆在皓齿间。
迟了一步。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疾速罩住她,她的小舌被他的薄唇覆盖,温热的体温覆上她的身躯,头昏目眩之余,她用仅剩无多的清晰意识在心底默念那一串串圣洁明经。师父说过,遇到危急时,诵经是最有效的……
听见她含糊不清的诵念经书,李洛斐顿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真气抵制着他。
他眯起眼,未曾松开加诸她身上的束缚,再度勾起她清丽的容颜,伸出热烫的舌尖,轻轻描绘过她嫣红的唇瓣,笑道:“有意思,你这身真气是从哪里练来的?”
“我不说!你这个无耻之徒最好快点放开我,省得让我师父抓到后,狠狠的教训你一顿。”
“你不说,那我就褪去你的衣衫,把你丢到外头,供他人观赏。”这不是威胁,而是当机立断,说到做到,李洛斐即刻动手拉扯她的衣襟,一举抽掉衣带。
“不!求你不要……”
看着自己的外衣被褪尽,抛进隐暗处,释心澄有些怔忡的愣住,从没想过真的会有人如此粗蛮不讲理,从前在潜龙寺里,哪个师叔师兄弟不是把她当宝来疼,这会儿她总算见识到何谓武林险恶。
片刻,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在屋内缭绕,像细雨打在苍竹上泠泠作响,教人恨不得挖心掏肺求这哭嗓停下。
可惜,这人是邪,是无血无泪的魔,别人的生死全与他无关,更何况是区区几滴清泪。
“师父,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扔下徒儿?我就要死在这不明不白的地方,要被这似男似女的人凌虐屈辱,我该怎么办?呜啊……”
她哭得伤心欲绝,哭到没察觉那双野蛮大掌早已停下来,没听到一阵低笑,更没看到那张艳丽绝伦的俊脸竟嘲弄的睥睨着她。
“再哭大声点,看能不能震破我的双耳,兴许还能饶过你一次。”
“你是哪来的邪魔歪道?你死后一定会下恶鬼道,下一世就沦落畜牲道。”
不负他期望,释心澄越哭越凄厉,还不忘搬出自小被谆谆教导的六道轮回论来诅咒这个无耻之徒。
李洛斐俊容但笑,指头滑过她满是泪痕的雪嫩肌肤。“我名唤洛斐,你记牢了,省得你往后寻仇不知道我的名字,找错了人,讨错了债。”
“寻什么仇?佛说过,有因自有果,所以这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欠了你啥债,我得如此狼狈委屈……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帮我脱离苦难。”
她的哭喊惹得李洛斐心生不悦。口口声声师父,这个未解人事的丫头难不成是哪个男人钦定的女人?
大掌迅速翻转起她的雪白藕臂,果不其然,他在上头看见一颗朱砂圆痣。
眼下都什么年头朝代了,还有人时兴这一套?保守风派已过,四处可见荒腔走板的怪事,连下等贱民的歌妓都能昭然入宫当起贵妃,还有什么事不可能?
李洛斐的指尖轻轻抚过皓白如玉的秀腕,引起释心澄一阵战栗,她抑下啜泣,试着缩回手,却始终无法如愿,只能与他紧攫不放的大掌拉锯着。
“放手,要杀要辱,悉听尊便,你别这样拉着我,难看死了。”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肯定又会露出淡然无绪的神情,然后冷冷的训她一顿。
“我想把你怎么样全看我的心情,谁奈我何?”淡薄双唇扯开一抹傲笑,李洛斐美目轻扬,扫过她噙泪的小脸。
“师父……”
懒得再听见那烦人的称谓,李洛斐索性再次堵住她的唇,松松软软的衔吻着。
释心澄用力拍打他的胸膛,灵巧的双眸死命瞪着他一双幽眸,惊觉那眸子太深沉、心机太过狡诈,望得她脚心泛凉。
“你到底是谁?”她使尽全力往后畏缩,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你说我是谁?”李洛斐一把扯过她的前襟,舌尖掠过她的细肤嫩肌,满意于她惊恐瞪大的双瞳,兴奋难耐的说:“天下双邪,这臭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岂会不知道我是谁?”
天下双邪?这是啥玩意?
难道是……不可能!三师叔最爱说的鬼故事怎么可能真实出现?
哎呀!她的佛祖呀!她真的遇鬼了不成?!
第2章(1)
天下无双——无双殿之取名缘由。偏偏这邪有双,专走旁门左道,笑傲整座江湖、武林,放诸四海,谁与争锋?
释心澄犹然记得,三师叔最爱拿这双邪吓唬她。往昔,每每晚膳诵经后,徒众喜爱在寺外凉亭内,聆听曾游过江湖的老师叔们谈些趣闻轶事。
三师叔明知她胆小,偏爱说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作弄她,其中,他老爱提起的就是邪魔无双。
三师叔说过,邪魔无双是男邪女煞,一旦现身,便是鬼见愁、神摇头、佛避首,但其外貌风华绝代,无人能出其左右,一身深不可测的好功夫,论毒万分,杀人必带绝艳微笑,喜爱见血,见血心喜,其嗜血程度可比恶兽凶禽。
光是听到这里,心智幼小的她早已头皮凉了半截,哪还有心思去揣想他们的面貌有多美?
恶心,对她而言,喜欢见血的人都教她作呕。
犹记得当时她吓得暴哭出声,师父将她拢抱在怀里拍背挲腰,安慰她那些都是编造出来哄骗孩子的鬼故事,不是真人实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连作了好几日恶梦,幸亏师父替她守夜,才能酣然入眠。
现在,她当真遇鬼了?
“你……你真是双邪?”释心澄问得小心翼翼。
“是。”李洛斐好笑的回睇。
“所以……你真的专吃细皮嫩肉的孩童滋补强身,长保青春?”这是她头一次庆幸自己长大成人了,谢天谢地,还得感谢佛祖、感谢师父。
李洛斐先是微微诧异,接着绽开绝美笑容,大掌拂过她纤白的长颈,他的长指在软嫩肌肤上流连逗弄。
蠢,她这个疑惑想必是从市井间听来,不过由她嘴里发问,倒成了一件甚是有趣的事情,当然,比野兽还精锐的双眸也没错过她眼底闪烁的心安。
“我呢,孩童成人不拘,特别是娇嫩的女人,格外可口。”真是有趣,这丫头也不知是打哪里来的蠢蛋,逗耍起来特别有趣。
果然,释心澄又是一僵。他……闹着玩的吧?
“我打小就吃素,清心又寡欲,身上没长半点肥肉,不鲜嫩也不可口,还有,你别看我这副模样,其实我已经三十有五,老得可以当一票娃的娘,你还是省省力气别啃我,我真的不好吃。”
她还没盼到自己的双十年华呢,千万不能就此不明不白的魂断邪手,佛啊,请救救她吧!
“喔?真不凑巧,我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年华逝去的事物,青春不再的人恐怕贪活也无用,不如趁早……”
“不、不、不!我错了,我孩提时期曾经摔过脑袋,说话颠三倒四,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其实我才过苣蔻年华不久,还嫩、还嫩。”
好吧!与其被当老废物处理掉,还不如像个无辜稚童被慢慢吞食,最起码她还能保有被对方热烈啃噬的基本尊重。
“丫头,我看不惯的事情极多,首要就是满嘴谎话的人,你是要留下舌头还是嘴巴?你自己选一个。”
“我都不选!求求你快放了我,我是皈依佛门的人,你这样会害我下阿鼻地狱……当然,你也一样,谁教你吃人。”她悻悻然补上一句。
这个邪魔环搂住她,大掌还不安分的溜过来溜过去,这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她要怎么面对师父?如何面对佛祖?
李洛斐寻思半刻,忽然松了手,敛起漫不经心的态度。“皈依佛门?青丝未落,凡心未泯,你这副德行要怎么皈依佛门?”
释心澄当下像是转了个性子,恼怒直冲脑门,不知哪生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李洛斐,忿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