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心中涌起一股想给他示警的冲动,但是她还未及开口,便惊见凤栖梧已用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伸手将她腾空抱起,而她则不由自住地紧紧攀住他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看他的眼神,不会又要?
“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到了,现在我要验收我应得的报酬。”他要她。
“等、等一下,我今天没心情。”她还有正事没说。
“你现在没心情,并不表示等一下你仍会这么想。”凤栖梧意有所指的垂眸瞥向她羞红的双颊。
“栖梧,我有话要跟你说,等一下。”只要让他离开首城,先让御剑司的行动扑空,这样凤栖梧一定能够察觉到不对劲,进而做出防范,这样她既能完成对御剑司的交待,又能保护到凤栖梧,这应该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可惜现在她没有机会这么做。
悬空的身子,被稳稳的放在床榻上,才想挣扎起身,凤栖梧已先一步,将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
“有话等一下再说。”他动作熟练的剥光她,当然还有他。
热烫的唇舌游走在她的胸前,舔吮她的敏感,她倒抽了口气,浑身顿觉酥软无力,软嫩的掌心本想推开他迎来的炽烫胸膛,但失劲的力道,却变成点燃欲火的火苗。
“心璃,你的身子真是让我迷恋到不可自拔。”凤栖梧毫不掩饰对她身体的着迷,打从尝过她的初夜之后,他就像是上了瘾般疯狂的渴求她,他爱极了抚娑她身体的每一寸,沉浸在她无比紧窒的美好。
不同于凤栖梧全心向往她的渴望,白心璃的反应就显得慌乱无意了些,她趁着凤栖梧专注的看着她赞美时,赶忙把话说出来,“栖梧,你听我说,既然我爹的案子你已经有安排了,那么我们能不能暂往北方去住一阵子?暑天快到了,我觉得首城这里好热。”
“热?现在不过才暮春?”凤栖梧挑眉,内心不太想离开,因为他打算今年要回吞凰谷赏梧桐,但是如果白心璃坚持,他也没有非留下不可的必要,只是……
“栖梧,我怕热,我们这两天就动身往北方去,好不好?”时间不能拖,就怕御剑司随时会有动作。
灼热的唇,吮吻上她的肩胛,换来她阵阵颤栗的轻吟,凤栖梧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再一脸满足的伸出双手环抱住她,深浓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看着她胸隙间呼吸起伏的弧度,他轻柔地吮吻。
“我很想答应你,可惜目前还不行。”凤栖梧转移目标,将双手下移。
白心璃紧闭着眼,咬着唇,眉心漾起波纹,在喘息间不放弃说服。
“为什么?”她白冷无瑕的脸上,已浮上一层细汗,两人细如绢绸的发凌乱的交缠,床铺上一片旖旎风光,是美的极致,也是爱情缠绵的飨宴。
“因为——”凤栖梧将话音隐住,深知自己的yu/望已无法忍耐。
“因为什么?”
他将两肘撑在她身旁,凝睇着她双颊透红发光的美丽,凤栖梧不禁微微地看痴了。
他亳不留情的俯身吮吻,不让她问得更多,同时以像是带着折磨似的缓慢速度,听着耳边传来她的娇吟声,凤栖梧唇角噙笑的低语:“因为我目前在首城还有事情要处理,暂时抽不开身,可是我答应你,会早点将事情结束的。”他爱怜的用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即便欢爱数回,仍会在他面前青涩羞怯的埋进他的怀里,不敢迎视他欣赏的目光。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想爱怜她满满的那种感觉,总觉得好像怎么也爱不够她,更因为如此,他愿意配合她的想望,陪她走遍天涯或是海角。
“我希望早点前往北方,希望你能尽快抽出时间陪我。”白心璃无法说得更多,只能以娇软的语气对他请求。
湛黑的眸,将身下人儿沉醉迷蒙的表情,摄入眼底。
癫狂的快/感交荡在彼此心灵中,噬骨的欢愉如狂潮袭身,让他们一起跃过高峰。
喘息的余韵犹飘荡在空气之中,凤栖梧将她紧紧的搂在胸膛之间,他困倦欲眠的将唇抵在她的耳廓边,低低地说:“你的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到,我会尽量满足你,可是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从我身边离开,也绝对不能背叛我。”
凤栖梧的话,宛如当头泼了盆冷水,将她所有的激情都给瞬间凝冻,耳边只有他那句“绝对不能背叛”的话,不断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
偏脸看着凤栖梧沉困的面容,躺在他怀里的白心璃,内心惶惶难安。
第8章(1)
事情的发展,令人措手不及。
本来凤栖梧在答应白心璃前往北方度夏天,也积极催促寂影督促手下办事,可是近日一个接一个传来的消息,让凤栖梧只能被困在首城,根本抽身不得。
比如说,半个月前传来凤栖梧以他人名义开的几家古董店,莫名其妙的遭地方县衙,以违反贩卖皇室之物给查扣,殊不知那里多数的宝物,皆是凤栖梧玩腻看厌的古玩,多年来这么买卖皆没事,一道县衙公文送来,就把他的店给关了,顺道连受雇的店东家也一并被关到牢里去。
本来凤栖梧才盘算好,要将那位把他的店给关掉的县衙知府给拉去杀头,可是隔没几天又爆发他经营的数家镖行,也在同时间全部被以不同的名义,强迫封锁。
事情来的如此唐突,凤栖梧就算神经再粗,也该知道准是身边不经意眷养了“家鼠”,正想清查时,非常可惜,就在今天,又有另一桩事件冲着他而来了。
他原先出面阻挠白心璃她爹白游风的案子,本来事情很顺利的转给他属意的人选去翻审,哪知道那个有贪钱的胆,却没有应付宇文仲勇气的家伙,居然在宇文仲的三言两语挑拨下,几乎连挣扎也没有的,就乖乖的将他是听命于凤栖梧,授命要更审白游风案子的事,和盘全招了。
当然,凤栖梧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算站在瑞凤殿上,当着众朝臣与凤鸣春一干人等的面前,对于被指唆使施加压力更审一事,凤栖梧本着和善的微笑,抵死不承认有此事,反咬说诋毁名誉或是污陷之说,他凤栖梧已经很习惯了。
弄到最后,他还是平安无事的踏出瑞凤殿,心安理得的躺在他的紫檀绣榻上,审问负责打扫整理他梧竹居的小婢——墨儿。
“墨儿,你说吧!你到底是用哪只手,动了本王房里压在玉砚台下的纸条,还有你好聪慧啊!连本王藏在挂轴后的文件,也能被你找着?”当初会挑墨儿负责整理他的梧竹居,就是看中她的手脚干净利落,哪知道他是养虎为患了!
垂着两条辫子的墨儿,见主子动怒,吓得将脸整个贴到地板上,双手贴地,神情很是惶恐。
“回、回小王爷的话,墨儿没有看到什么纸条,也没有翻找过什么挂轴,请小王爷明鉴。”
“一问三不知,矢口否认,这是你们当奴才推诿的公式说词,但无妨,本王也有标准问话的版本,你可以选择继续说谎,不过这么一来,就由本王决定,是要斩你右手,还是剁你左手了。”凤栖梧说起恐吓的话来,可是眼皮动也不动,唇角还能漾出迷人的弧度,远看还只当他在同下人说笑谈心呢!
“小王爷,墨儿真的没有做那些事……请小王爷相信墨儿啊!”墨儿听到要断一只手,吓得脸都惨白了。
难怪府里其他年资较久的丫鬟们,没有一个人敢随意走进梧竹居,原来出事的时候,是要拿命来赔的啊!
“来人,给她上“十指连心”,我要从她嘴里,听到由衷的肺腑之言。”凤栖梧脸上绽着迷人的微笑,薄唇所吐出的却是骇人的话。
“不要啊!小王爷……”墨儿惊恐的看着管事手里捧着插满针的针包,她害怕的泪眼汪汪,身子才动,后方左右就有两名壮汉压制住她的行动,硬是抓着她的手,一根根的往指缝里插针。
凄厉的惨叫声,从梧竹居传到整座王府里,就连因为突然发现身体不适,而找了大夫,却反而得到大夫向她恭喜,而她却愁眉不展的央求大夫务必守密,尔后便躲回跨院里小憩的白心璃,也被这叫声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赶忙唤人问了原由,白心璃的心不由得重重的往下沉。
完了,事情终究还是要被拆穿了。
伸手抚胸,感觉到胸腔底下剧烈的悸颤,她陷入天人交战的挣扎。
本来这些天,宇文仲有制造许多机会,让她可以离开凤栖梧的身边,是她自己要放弃,选择留下来。
她明明知道不离开,将会面对什么,却还是没走,如今事情真的让她碰上了,她还能做个掩耳盗铃的人,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任由凤栖梧将无辜的墨儿给整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