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娇女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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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你让人做的?”

  她忽然觉得他很陌生,陌生得她完全不认识……

  酒吧的门内传来惨叫声。沫沫顾不上其他,跑到酒吧的门前,用力地敲门,大声喊着:“诚,你没事吧?你回答我……”

  里面一片混乱,她什么都听不清楚。

  惊恐,内疚,慌张,和心酸,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感都会聚在一起,压迫着她的神经。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消化这些情感,诚还处在危机的时刻。

  沫沫忙跑回来,对安诺寒喊:“你快让他们停手!让他们停手!”

  他的手握成拳,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诚怎么得罪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他不说话,沫沫气得挥起拳头打他的胸口,他一动不动,由着她打。

  以沫沫的力气,即使用了全力也不会很疼,可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你别再难为小安了,是我让他别插手的。”一个冷淡的声音说。

  “爸爸!?”沫沫用目光四处搜寻,一辆房车的门打开,韩濯晨从车上走下来。

  一身黑色西装的他,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

  沫沫很快反应过来,跑过来恳求着说:“爸爸,你快点让他们停手,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

  韩濯晨对身边的司机使了个眼色。他的司机对着手里的对讲机说:“停手!”

  很快,酒吧的门锁打开,两个人推开门。

  沫沫想都没想就冲进酒吧,一进门,她就看见诚被打得浑身是伤,蜷缩着躺在地上……

  这一幕把她彻底吓傻了,她靠在门上,手脚冰冷。

  在沫沫的记忆中,她的爸爸是个很有风度的生意人,利益得失极少跟人计较,有时候稍微霸道一点,稍微强势一点,但她从没想过,那个总被她气到哑口无言的爸爸,有这样可怕的一面。

  还不到三分钟,他就能把人打得血流遍地,而且面不改色。

  很快,韩濯晨和安诺寒先后进门,门又被关上。

  一个打手把诚拖到韩濯晨的面前,一路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诚虽然伤得很重,还是撑着地,艰难地爬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即使浑身是血,他的表情也是那么骄傲。

  韩濯晨俯身扶起地上的椅子,坐下,一条腿悠闲地放在另一条腿上。“我女儿总说我不讲道理,好吧,我就跟你讲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沫沫气得浑身发抖:“叫救护车啊!”

  韩濯晨看她一眼,见她急得两眼泛红,有些不忍,对他的司机说:“叫救护车吧。”

  “是!”

  见司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沫沫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打你?”韩濯晨果然开始和诚讲道理。

  “不知道。”

  “你接近我的女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接近她……”诚嘲讽地牵动嘴角:“是她为了和我学唱歌,主动接近我!”

  韩濯晨显然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意,不过看了一眼沫沫,又看看安诺寒,语气还是很平和。“过去的事,我不追究。从今天起,别让我再看见你和我女儿在一起……”

  诚站直,坚定地面对韩濯晨:“我对沫沫是真心的,我想和她在一起。”

  “你再说一遍。”

  “我爱她!”

  韩濯晨微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诚身后的打手。

  沫沫还没明白他们的对白什么意思,只见那个人走向诚,两只手握紧木棒,重重地挥向诚后颈。

  “不要!”她尖叫着,眼看着诚一口鲜血吐出来,捂着流血的头跪坐在地上。

  见那人再次挥起木棒,沫沫不顾一切跑过去,从背后抱住诚。

  他身上的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她的裙子。

  诚对她凄然一下,金色的眼睛越来越恍惚。

  “爸爸,他爱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打他?”

  “你懂什么?!你被人骗了,你知不知道?”

  沫沫又看了一眼诚,他已经闭上眼睛。

  “他不会骗我!我相信他!”她相信诚,因为歌声是骗不了人的,他的歌声那么纯净空灵……

  韩濯晨转头对安诺寒说。“小安,带沫沫走。”

  安诺寒犹豫一下,脱下外衣搭在沫沫肩上,搂住她的双肩,将她从诚的身边拉开。

  她眼睁睁看着无情的棍棒打在诚清瘦的身体上,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残忍的一幕。

  做这一切的又是她最爱的两个男人。

  她疯了一样,挣脱安诺寒的双手,从地上抓起半个破碎的酒瓶,在空中挥舞。

  “别过来!都别过来!”

  她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诚,咬咬牙,把尖锐的玻璃断口对准自己的咽喉处。“停手!你再让人打他一下试试看!”

  “沫沫!”

  她的手一抖,玻璃刺进她娇嫩的肌肤,真的很痛。“停手!”

  她含着眼泪,充满哀求的眼神看着安诺寒。

  “帮帮我……”透明的眼泪掉在破碎的玻璃瓶上。那时的她,并不知道在安诺寒面前用血和泪去保护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等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倏然,她眼前一晃,安诺寒一把握住一个打手的手腕,抢下他的木棒。再一闪身,挡在另一个打手身前,一拳将他打得退开……

  其他的打手都停住动作,看向韩濯晨。

  安诺寒走到沫沫身边,拿走她手中的瓶子,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颚,细细审视她的伤口。

  “以后遇到什么事都别伤害自己。”他沙哑地说。

  “小安哥哥……”受惊的沫沫伸手去搂他的手臂,想要从他身上汲取点温暖和安慰。安诺寒退后一步,避开。

  “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

  他洒脱地转身,走出酒吧。

  沫沫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有一种错觉,这一次他走了,再不会回来!

  “沫沫……”韩濯晨走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想要安慰她。

  她气得狠狠推开他。“你以为你是我爸爸,就能为我做决定?!你错了!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决定我的未来!”

  “爸爸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想嫁给小安……”

  “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伤心,失望一起涌上心头,她大喊:“你什么都为我安排,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她是想的,想有什么用?!

  一个始终无法爱上他的男人,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能拴住他么?即使拴住了,她就真的快乐吗?就像薇说的,他的人属于她,他的心属于别的女人,受伤的是三个人!

  “你不愿意嫁给小安?”

  “我……”她闭上眼睛。“以前我小,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我明白什么才是我最想要的。”

  她终于说出来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看见有警车驶来的安诺寒匆忙回来通知他们,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他站在门口,牵了一下嘴角,只说了一句:“晨叔叔,警察朝这边来了,你快点带沫沫从后门走,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韩濯晨因为身份背景复杂,不能进警察局,他带着沫沫从后门离开。

  沫沫被带走时,回头看了安诺寒一眼。“你救救他!”

  他点点头,走向诚。

  沫沫走后,安诺寒让那些打手开车从正门走,引开警察。他关上酒吧的门,反锁,不慌不忙取出酒吧监控录像的录影带,收好,又从吧台后面找到一些残留的半融化冰块,倒在诚的脸上。

  由于冰冷的刺激,诚呻吟一声,清醒过来。当他看清眼前的安诺寒,充满恨意地瞪着他,双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他半蹲在诚身边。“你是聪明人,一会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应该知道。”

  诚扭过脸,不看他。很明显表示拒绝。

  “如果你在警察面前说错一句话,我保证明天让你为她收尸……”他的声音阴寒入骨。

  诚本就苍白的脸,骤然变得毫无血色,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费尽气力才从齿缝间逼出一个字:“不!”

  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大,安诺寒看了一眼门口,又问:“你爱上了沫沫?”

  诚坐起来,擦擦嘴角的血,笑了。“谁能不爱一个为他连命都不要的女人?”

  安诺寒一把揪住诚的衣襟,眼神里杀气腾腾。

  诚毫无畏惧地看着他:“你对付自己的情敌除了用拳头,还会用什么?”

  他挥起的拳头在诚的面前顿住。

  诚笑了,嘴角渗着鲜血。“想留住一个女人的心,用拳头是没用的!”

  安诺寒松开手,拿起手绢擦擦手上染的血迹,站起来,“要让我知道你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从后门走出去,在路口处,有人开着他的车过来接应他,载他开往机场。

  番外之与狼共吻

  我将无法爱上第二个女人,因为有一个女人曾用一切爱过我,包括尊严,包括原则,包括生命……

  ——安以风

  今天,是搬家的日子。

  安以风帮司徒淳收拾东西时,意外地发现箱子里有一套蓝色的制服。

  明媚的阳光下,警衔上银色的星星格外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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