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兢伦他很好,只是我们觉得彼此不适合,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她离开他的怀抱,一脸严肃的说道。
就算是刘兢伦对不起她,但她知道他是碍于她父母的恩情,才答应要和她结婚,既然他不敢开口,就由她主动开这个口,免得他难做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和兢伦一块来?你以为随便找个男人来充数,我就会当真?”纪姗姗一眼就戳破她的谎言。
第4章(2)
乔圣羽唇角轻扬,这种八点档的烂戏码果然没办法说服人生经验丰富的长辈,既然如此,他只好改走写实路线,不洒狗血了。
“因为刘兢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天外飞来一句,让陆清灵杏眸圆睁,不敢相信他居然掀了她的底?
“乔圣羽,你胡说些什么?”她急忙的想打断他的话,原本以为他会配合她演出,没想到他居然不照着剧本走!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刘兢伦有一个相爱多年的女友,若不是为了报恩,先提出分手的人绝对是他。”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不是这样,是我先变心的,要取消婚约的人也是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亟欲辩解,看着面色凝重的父母,她知道他们相信了乔圣羽的说词。
“清灵,你告诉我们,他说的是真的吗?”陆鹤生皱着眉头,严厉的问着女儿。
“刘兢伦真的爱上别的女人了?那个臭小子,明明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他居然敢移情别恋,早知道我就不帮他解决那笔债务了!”纪姗姗咬牙切齿的低咒。
听到母亲脱口而出的话,陆清灵顿时觉得自己好悲哀,原来她曾经以为的幸福,是建构在金钱之上的,除去这些,她其实什么也没有。
“所以说,你们真的拿钱去威胁他?”她颤巍巍的开口,身子频频颤抖着。
“呃,这……”惊觉自己说溜了嘴,纪姗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手还不忘顶了顶丈夫。
“清灵,你先别气,听爸爸解释……”看女儿气到全身发抖,陆鹤生低声下气的想开口解释,却让她一口打断。
“用不着解释,反正我和刘兢伦本来就不是真心相爱的,这桩婚事就取消吧,以后请你们不要介入我的感情,就算我孤老一生也无所谓!”她泪眼蒙眬,转身就冲了出去。
“清灵!”看着女儿冲出家门,陆氏夫妇不约而同的站起身,一脸忧心的叫着。
始终坐在一旁的乔圣羽,俊容上有着难得的深思,或许他的做法过于残忍,但若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就非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可。再说,他就是看不惯陆清灵独自承受着痛苦,而那个拿了好处又劈腿的混账,却不必忍受任何指责,就能坐享其成,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
“伯父、伯母,清灵就交给我了,我会把她带回来的。”他莞尔轻笑,俊目澄澈的说道。
“乔圣羽,你和清灵究竟是什么关系?”纪姗姗眯着眼,对于这个看来身份不凡的男人,感到些许质疑。
“我吗?”他勾唇一笑,气定神闲的缓缓开口:“应该是她的追求者吧?”
“追求者?你该知道,那丫头好胜心强,性子又古怪,没几个人能忍受她的,你确定你是真心的,而不只是玩玩图个新鲜?”为了保护女儿,纪姗姗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
“只要你们愿意接受我,我保证我绝对是个专情的好男人。”他可是从不主动追求女人的。
若不是陆清灵独特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他,或许他连膛这趟浑水的兴趣也没有,既然刘兢伦把宝当成草,那么他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看他极有自信的向他们做出承诺,纪姗姗看了丈夫一眼,而后轻叹了一口气,反正只要清灵好就好,他们实在不想再插手管这些事情了。
“只要你能打动清灵的心,让她接受你,我们两人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
听到他想听的话,他笑意渐深,只要能获得她父母的支持,再把刘兢伦那个绊脚石给踢开,他保证他会使出浑身解数,让那株浑身带刺的白玫瑰不再感到孤寂。
“那我就先感谢伯父伯母的成全了。”他微微行礼,而后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客厅里随即恢复满室沉寂,陆鹤生蓦地爽朗一笑,彷佛方才上演的是一出连续剧,和他没有半点关联。
看着丈夫突如其来的大笑,纪姗姗不禁柳眉微蹙,“女儿都被劈腿了,你还笑得出来?”这是什么父亲呀?
“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他们又还没结婚,再说我看刚才那小子,条件似乎比刘兢伦更好啊!”尤其他那极富自信的眼神,让他打从心底赞赏。
“这倒是,只是不晓得清灵能不能走出伤痛,重新接受另一个人了。”她徐徐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个乔圣羽不会是下一个刘兢伦。
毕竟女儿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他们由衷的希望她能幸福。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陆清灵提着一袋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啤酒,坐在公园的秋千上藉酒浇愁,虽然知道刘兢伦会答应娶她,全是为了要偿还她父母的恩情,但事实从她母亲口中说出时,她的心仍是感到一阵紧窒。
奇怪的是,对于刘兢伦的背叛,她没有像一般女人有着歇斯底里的反应,她在乎的只是父母利用金钱来收买她的幸福,由此可知,她对刘兢伦根本就没有爱,而她居然还以为自己是爱他的,甚至想和他结婚,如今想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介意我加入吗?”一道温润的嗓音轻轻在她耳畔扬起,她猛地抬眸,迎上一双晶灿透亮的黑眸。
她微微一楞,看着他俊逸非凡的脸庞,完美无瑕的俊脸上,有着轻浅笑意,颀长身影笼罩在月华之下,让他看来有种不切实际的美感。
“你追来做什么?”收回有些迷离的思绪,她蹙着眉,刻意别开目光。
乔圣羽径自坐在另一侧的秋千上,自动自发的从地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扣环,仰头灌下一大口清凉的酒液。
果然是沁凉脾胃开呀!虽然他对酒没什么特别的喜爱,不过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也不错,尤其看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坐在公园里喝酒,若是遇上心怀不轨的歹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担心你。”他勾唇一笑,灼热的目光紧紧搂住她。
他温柔的嗓音,让她心头一震,他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才会对她说出这种话,绝对不是因为对她有好感才会这么说,况且他刚才一口气掀了她的底,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担心我?免了吧!拜你所赐,这下我爸妈都知道我被人劈腿的事了,这下总算如你所愿了吧?”她嘲讽一笑,嗤之以鼻的说着。
“我只是不想看你痛苦,刘兢伦才是那个背叛你的人,没道理只有你一个人承受,而他却等着坐享其成,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他笑容微敛,俊眉微拢,难得一本正经的面对她。
她板着脸,没有反驳他的话,事实上,她也无从反驳,毕竟他说的全是事实,刘兢伦才是那个背叛她的人,没道理只有她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所有的罪都由她一个人承担。
她只是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连要寻求一分真爱也如此遥不可及,莫非她真的注定要孤单一辈子,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吗?
郁闷的将罐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她再度从塑料袋中拿出一罐,决定彻底的放纵自己,不让这些烦人的杂事困扰她。
“你究竟在逃避些什么?我知道你并不爱刘兢伦。”她的表现不像是被深爱的男人背叛的样子。
“你又知道我不爱刘兢伦了?”他老是一副自以为了解她的模样,让她没来由的感到愤怒。
“如果你爱他,你不会如此轻易放开他,爱情都是自私的,若是能这么轻易放手,那就不是真爱。”他戳破她的伪装。
闻言,她微怔,望着他澄澈如镜的黑色瞳眸,她紧咬着下唇,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催化的缘故,还是她真的被这些事困扰到失去思考能力,总之,现在她只想躲在自己的龟壳里,彻头彻尾的做一只缩头乌龟。
她瑟缩的模样,让他感到一阵心疼,不过是一个不懂得珍惜她的混蛋,有什么好值得她困扰的?只因为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承诺,所以她才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永远困在那一团泥沼中?
他起身走向她,用力扣住她的肩膀,突如其来的拉力让陆清灵杏眸圆睁,漂亮的瞳眸里弥漫着一层水雾,她凝视着他过于炙热的眼神,一颗心微微发烫着,光是这么望着他,为什么她就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陆清灵,你不是很独立吗?为了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伤神,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