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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向来了解他的那个男人脸色一沉,低声说道:“严君尧,你想都别想。”

  *****

  汪甜一脸郁闷地走进电梯里面,按下二十七楼。

  真搞不懂,那个男人受伤不能来医院,为什么要她给他送病人的资料上来?受伤就好好休息呀,装什么认真工作,而且现在就要看两天后的手术资料,这是他严君尧会干的事情吗?

  想到昨天那两个男人在餐厅里面大打出手,汪甜就感到怒火在胸口燃烧,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今天送王铭浩去机场,她就一直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而现在轮到另外一个!

  用力地按下他家的门铃,她打算将资料丢到他脸上就走人,不过当房门打开时,那出现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让她愣住了。

  那个咬著奶嘴,从他腿边探出头来,瞪著乌溜溜大眼睛的可爱宝宝,不是那个任竞翔,任小朋友吗?

  “你来了。”接过她手里的资料,严君尧咳了咳,儒雅的脸庞上因为涂了优碘,觉得有点滑稽。

  原本准备开骂的小嘴,因为看见他伤势好像、似乎真的蛮严重的,而愣住了。他昨天有被打得这么惨吗?明明看起来是他占上风的,为什么现在看到他后,却发现他好像比王铭浩伤得更严重?

  “谢谢你送过来。”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稍稍侧过身。

  因为他的动作,她看见了屋内的情况,不由得惊呼出来。

  有洁癖的严君尧,竟然会让屋里乱成这种样子?客厅里散了一地的纸张,还有床单,小衣服和小毯子都被随意地拖著扔在地上,更别说奶瓶、撕烂的图画纸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玩具了……整间屋子看起来就像台风过境般,有够凌乱的。

  “抱歉。”他声音沙哑,“有小朋友在,家里比较乱。”

  她不想问的,真的不应该问的,可是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宝宝抬起头,睁著乌黑滑润的漂亮眼睛,认真地望著他们。

  他温柔地笑著,弯下腰摸了摸宝宝细软的发丝,“他爸爸有事去了欧洲,他又有点不舒服,所以在我这里寄放。”

  他自己都不舒服,还要照顾孩子?

  “麻烦你帮我抱他进来,我今天不是很有力气,我担心他会自己走出去。”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虚软,没有等她回答,就转身往房里走去。

  汪甜犹豫地望著那个张大眼睛与她对望的娃娃,小家伙用力地咬著奶嘴,一颤一颤地,光滑白嫩的脸蛋圆圆的,腮帮子还透著粉红,真是可爱透了!终于,她没有忍受住这么大的诱惑,抱起他往里面走去。

  几个月不见,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沉了,看来他说不太抱得动,可能是真的喽。

  “喂,严君尧。”她唤著,却发现客厅没有他的人影。是去哪里了?转头四处打量著,看见卧房的门半掩著。将宝宝放在娃娃车里,随手拿过一个玩具狮子塞给他,她走到他的卧房外,推开房门,“严君尧,我要走……”话音戛然而止。

  她见过很多面的严君尧,坏心的他、优雅的他、温柔的他、狂野的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疲倦的他……

  他闭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但即使熟睡,他的眉还是皱著的!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这个有著严重洁癖的男人,如果没有换衣服,绝对不会躺到床上,可是今天,竟然和衣在床上睡著了。

  她咬著唇,走过去,看见他的脸颊有点不正常的发红,伸手一模,天啊,好烫!

  “他昨天有打你打得这么重吗?”她不解地自言自语。明明全程看下来,是这个男人占上风呀。

  可是不管怎样,手掌下的温度,是真的。

  原来他是真的不舒服!她为自己之前认为他在装病玩花样而有点小小内疚。

  她应该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么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心头之恨,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在担心、在难过。

  找来退烧贴,贴在他的额头,看看床头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还有几包打开的药,看来他已经吃过药了。

  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手掌在他的额头上抚著,“严君尧,你真是……讨厌死了。”

  讨厌他即便是睡著,也能这样影响她;讨厌他躺上床上虚弱疲惫的样子;讨厌他让她的心觉得痛!讨厌、讨厌、什么都讨厌。

  *****

  收拾房间,陪小家伙玩,喂他喝牛奶,在轻声地将他哄睡之后,窗外已然是晚霞成片。

  她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有高汤,还有处理好的肉片。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将事情做是井井有条,她用这现有的材料,煮了一锅肉粥,她的厨艺其实还不错,但跟严君尧一比,还真是差蛮远的。

  拿著杓子,在沙锅里慢慢地搅拌,她的心思就像这锅里的米粒一般,浮浮沉沈。

  她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为他做饭,可是看著他生病的样子,她突然发现,原来像神一样的严君尧,也是普通人,他也会不舒服、也会难受!这样的他,让她……心软。

  不行、不行!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早就已经决定,跟他再没有关系,不再与他纠缠了!她心只有一颗,不能再伤,那种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她过怕了。

  每天、每天,想得全都是他!她拼命地工作,想要让自己忘了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她对的那个人,他要的是爱情游戏,她玩不起,只能退出。

  好不容易,她辛苦很久才勉强筑起来的心墙,又被他轻轻伸指,推倒了。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伤春悲秋的人,可是因为他,让她体会了情爱的折磨,忍受那种痛入骨髓的相思,尝到了被人抛下的伤。

  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她才勉强前进了这么一步,她不要再退回原地。

  一双手臂突然从她身后揽住她,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惊,手里的杓子差点掉进锅里,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抬手握住了。

  “小心。”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著,刚刚睡醒的声音里带著沙哑的磁性。

  “严君尧,你干什么……”

  “嘘。”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际,“小心吵醒宝宝。”

  “你……”她想要挣开他,却发现这个男人即使是病著,力气还是非常大,将她压在流理台边,一动不能动。

  “猫儿,煮粥要不断地搅,才可以。”他抱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在锅里轻轻地搅动,“不然很容易黏锅。”他的身子随著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臀儿,这哪里是煮粥,简直就是……

  “严君尧!”她恼了,脸蛋涨得通红。

  “嗯?”他手掌在她腰间徐徐摩挲,身体紧紧地贴著她,她甚至感觉到他已经……

  “你!”她愤怒地转头,被等在一旁的嘴唇给吻住,一来就是强而有力地吸吮,他饥渴地吻著她,伸舌在她的唇上舔弄。

  最初,她死命咬著牙齿,不肯松开!但这个男人,太知道该如何挑逗她了,急切地吻过一通,过完瘾之后,他开始不急不缓地在她唇上摩擦,变换各种角度,将她的下唇含进嘴里轻咬,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的身子发软,牙齿不由自主地开启,他立刻长驱直入。

  木制的杓子,“咚”地一声掉入黏稠的粥里,但他们都无暇顾及。

  他转过她来,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舌头在她的唇里凶狠地搜掠著,每一分、每一寸都再三地品尝,不愿错失。

  她shen\\吟著,揽紧他的脖子,热烈而且绝望地回吻著他,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吻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长!他们的嘴唇彼此摩擦,舌头相互交缠,细细的唾液、相激的声音在他们的唇间响起。

  ……

  “啊!”她重喘著,用力咬紧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再不住手,我真的生气了。”

  他的手掌在她胸前顿住,“猫儿,我只是摸摸,嗯?”

  “你休想。”

  “那让我看一看!只是看一看,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它们了,好想。”手掌在她胸前一下一下地揉。

  她咬牙忍过那酥麻的快感,“你作梦!严君尧,我警告你快点放手。”

  “陪我吃饭?”

  “你想得美。”

  手掌慢慢地收拢,握紧。

  “陪陪陪,我陪。”“人质”在他手里,她只好暂时妥协。

  他像是考虑一样,慢慢地揉搓,半晌,终于不情愿地松手,在伸出来前,还重手捏她一记,让她差点软倒。

  这个男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哼,这笔先记著,她不跟病人计较。

  陪他吃饭,也顺便喂睡醒的宝宝喝了两碗肉粥。

  快满一岁的任竞翔胃口好极了,又乖又听话,让她喜欢得恨不得将他占为己有。

  “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生一个?”

  那个没脸没皮的男人,竟然好意思跟她说这个,汪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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