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追妻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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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答应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现在的感觉很复杂,就像被自己一向欺负惯了的人反过来欺负一样。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一顿饭吃得十分落寞,谁也没有心情再说一句话,离开前的几分钟,一直低着头的慕容新锦抬眸看了看韩酌,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互动。

  慕容新锦心里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入戏了。

  是夜,她独自一人回家,她自己的家。

  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在这里过夜了,自从跟韩酌在一起以后,他每晚都需索得她直不起腰,更别说回家了,后来他家也渐渐出现她的东西,她也习惯在他kingsing的床上入眠,

  习惯他有力的臂膀会抱着她,她靠在他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声进入梦乡。

  但这样的事以后大概不会再有了吧,他们这样大约就算是分手了,慕容新锦笑着摇摇头,现在这样的年代,连分手都不需要明说,他刚才这么沉默,大概是为她留一点余地,收拾自己狼狈的背影吧。

  慕容新锦静静地开门,钥匙哐当哐当的声音在无声的走廊上叮铃响起,就像伶仃的她,

  那么孤单、那么寂寥,才一会没见他,她已经开始想念他的味道了。

  走进卧室,她放软身子向后瘫在床上,一手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围得自己密不透风,她应该重新适应自己原来的生活了,一个人度过的夜,只盖她一个人的被子,一个人的温暖。

  今天他跟她说他最近很忙,接着就会因此而很少联系她,甚至不联系她,然后他们便会不了了之,这就是不需要明说的分手,这就是他为她留的余地吧。

  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但他对她不是真心的,那她有什么办法,难道她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追着他死缠烂打?还是说学言情小说女主角一样,离开男主角一段时间,让男主角无所适从,然后再重新追求她?

  他们才交往没多久,还不到三个月,在这个时代连感情都是快餐的,别人可以早上在拉斯韦加斯结婚,晚上就在墨西哥离婚,也不过几个小时,她这上了两个多月床的感情算什么?

  失恋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喜欢她就算了,她也不想多做什么努力,明知道没有可能,明知道多努力都不能如愿,不如趁还能割舍时放弃吧,她是傻,但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而此时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尽快入睡的慕容新锦根本不知道,就在她的公寓楼下,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

  韩酌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车窗降下的窗台上,静静地看着慕容新锦居住的公寓,妖孽般邪魅的脸上神情难辨。

  想起刚刚,他的心情就没来由的糟糕。

  在餐厅里,明明是他自己说要她回家的,却在走出餐厅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后,因为没有看见她等他的身影,心情感到史无前例地恶劣。

  她就不会等他一下,跟他说一声再见吗?还是说她想要他去追她?他才不要!

  在餐厅门口停留了没几秒,他发动车子驶离餐厅,轻易地找到了马路对面不远处那个令他目光停留的身影,然后偷偷摸摸地跟着她,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送回家了。

  在路上时,他看着慕容新锦走路的动作,幼稚地在心里偷笑,「谁教你气我,我就不让你坐车,你走回家吧。」幼稚得令人发笑。

  手机蚤幕突然亮了起来,有电话打进来了。

  韩酌看了看屏幕,滑动接听键,接通了电话,「今晚这么闲,居然有空找我,喝两杯?」

  「你都快被人登上杂志了,还有心情喝?」楚天澈没好气地说。

  韩酌悠闲而无所谓的回应,「嗯,这么有趣?」

  根本就听不出他有多想知道这件事,好像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

  「那个女人也没逃过喔。」看他还能不能这么轻松,「怎么样?要不要把它压下来?」

  韩酌又往慕容新锦住的公寓看了一眼,「不用。」

  楚天澈咋舌,「欺负得这么狠,不怕人家不要你,一声不吭就逃跑了?」

  「就是要欺负她。」跑,她敢?不就是欺负她一下。

  「人渣。」韩酌听得不痛不痒。

  街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他黑色的车身上,黑得发亮的车身像是被镀了一层特殊金属。

  挂了电话后,韩酌还是静静地坐在车里,没有开车离开,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在思考要不要上楼敲门这个问题。

  结果不知不觉,他在她家楼下坐了一晚。

  第7章(1)

  话虽然这么说,这些道理慕容新锦也都懂,但说是一回事,懂是一回事,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人心是用肉做的,她毕竟也只是个二十几岁、谈了第一场恋爱的女孩子,根本没办法像说出来的那么潇洒。

  慕容新锦趴在桌子上发呆,手握着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无意识地写着字,大小的白纸上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某人的名字,如果那天在餐厅里她没有问他那个问题,那今天就是他们在一起三个月的纪念日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她疯狂地想他,想他今天会不会因为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而不做早餐;想他的秘书今天有没有调三七比例的咖啡牛奶给他喝;想他是不是又像遇见她之前一样,整天到欢场去;他有没有遇上比她更好的女生,会不会又像调戏她一样调戏别人?还是说他遇上了对的人,从此修身养性,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她觉得她快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喂,你写这么多韩酌干嘛?之前不是说要去追薛睿渊的专访吗?失败了?」

  细细的女声从耳畔传来,慕容新锦回过神来才发现有人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慕容新锦认得出,这个莫名其妙跑来关心她的女生,是上次洗手间里说八卦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慕容新锦现在没有心情聊天,她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如她现在的状态,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发呆,「嗯,失败了,很彻底。」

  彻底得连自己的清白都贴上去了,其实如今想来,她那时要是不那么死心眼地追着薛睿渊,想要拿到他的独家采访,她也不会遇上韩酌。

  这么想着,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哎,你别伤心难过,薛睿渊那种人简直就是黄金单身汉,哪有那么容易就追得上,照我说,如果一开始你追的是韩酌,或许早就追上了,也不用花那么多时间,不用被主编骂得那么狠、骂那么多遍。」

  那女生吹了吹指甲,然后笑得一脸暧昧地凑近慕容新锦,笑嘻嘻地小声问她,「喂,大家都是同事,那么熟,跟我说一下吧,韩酌他是不是很行?」

  慕容新锦被这女生搞得一头雾水,她皱着眉,圆眼里闪烁的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你说什么?」

  女生笑着摆摆手,「好啦好啦,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啦。」

  「你到底在说什么?」

  女生「啧」了一声,另一只手把杂志社这一期刚出炉的杂志摊在慕容新锦桌上,指着报导上偌大的标题,「人面兽心的上帝之手,这不是你写的吗?看,这里有你的名字喔。」

  慕容新锦圆脸唰的一下变得雪白,血色尽褪,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杂志页面被慕容新锦抓得皱起来了,她的手也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看向那个女生,

  红唇张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女生看了她的表情之后似乎明白了,「你不知道这件事?」

  看着慕容新锦呆呆地点了两下头,而后笑了笑又继续说:「我就说嘛,哪有这么敬业的人,被人吃了还继续写报导,连带着自己也被爆出来。」

  慕容新锦此时头昏脑胀,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的,根本就听不清楚那个女生在说什么,她脚步轻飘飘的,跌跌撞撞地往主编办公室走去,她只想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报导大致上是说,某名女记者私下约韩酌想向他采访,却和韩酌因为潜规则发生性关系,韩酌甚至还向女记者提出要包养她,而女记者却非常具有职业精神,不惜犠牲自己的名节,把这篇报导刊登出来,虽然报导中没有言及女记者的姓名,但众所周知,女记者就是写这篇报导的慕容新锦。

  慕容新锦可以用韩酌的性命发誓,她绝对没有写过这些文字,她失恋了连自己的心情都还没调整过来,怎么可能写这样的东西?她和韩酌在一起的时候,她忙着天人交战,忙着警告自己不要喜欢上他,她哪有空写这样的废话?一定是有人冒用了她的名字,刊登这篇报导。

  慕容新锦走到主编办公室门前,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而进,「主编……」

  话还没说完,主编就站起身向她走来,笑得有点殷勤,「新锦啊,我刚想找你,你就来了,最近怎么样?工作还行吗?太辛苦的话可以叫其他几个同事帮帮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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