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掠过一丝狼狈,仍倔强的不愿开口。
“不说话代表默认了?你真是存心勾引我?”他又问,低首啄吻她的唇。
连水靠气恼的将小脸撇开,咬着唇不语。
她的反应令凌云眯起黑眸。问不出想要的答案,让他有点气怒,他惩罚似的啃咬了下她的颈子。
“啊!”她哀叫了声,杏眼瞪着他。“你干嘛咬人?”
“为什么诱惑我?难道是因为你的前男友出现的关系?”他挑眉问,黑眸闪过一丝阴霾。
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能强烈的影响她的思绪,让她完全忘记自我,像是赌气般放纵情-yu的关键人物,除了那个烂男人,还能有谁?
连水霏脸色微僵,倔强地说:“不关你的事。”
凌云看出她的反应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胸口不禁一阵酸涩,醋意翻腾。
他看得出来那个柯以廷并不珍惜她,但她却对那种烂男人念念不忘,这个事实令他愤怒。
“因为从那个男人身上得不到温暖,所以才放荡的引诱我来满足你的yu/望?”凌云脸色大变,说出口的话变得尖锐无比。
“你闭嘴!”连水霏挣扎着要起身,被人如此狠狠的羞辱令她难堪,她挂不住面子的斥喝道。
他勾起唇一笑,讽刺道:“恼羞成怒了?”
“你别得寸进尺了!”
她承认自己是鬼迷心窍,才会主动勾引凌云沉浸于男欢女爱,恶劣的贪恋他的温柔,享受他的疼爱。
然而,当情潮褪去,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心痛却随之而来,几乎将她的自尊摧毁,于是她假装自己已经昏睡,逃避面对凌云。
她讨厌自己为什么还被柯以廷那种烂男人牵动情绪,她讨厌自己当凌云给予她一点温柔时,就让她的心变得柔软,而且再度渴望情爱。
所以,她才会不知羞耻的勾引凌云,任由他占有她,使得他在不经意间看透她的心思。
“也是你放任我这么做的,你忘了吗?”凌云反唇相讥,怒意在胸口翻腾,他略微粗暴的啃咬她的颈子,唇顺着她凹凸的曲线而下。
“你够了没?”连水霏不断挣扎。被他用鄙夷的眼神看待,竟让她感到好悲伤。
……
“你知道我是谁吗?”凌云重重的喘息着,嘶哑的嗓音渴望更多的认同,用最热情的爱抚与亲吻来填满她干渴的心灵。
“你是凌云。”
“对,是我、是我在抱你!”
不是别的男人,是他凌云正在拥抱她,是他凌云渴望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着,只要她能多看他一眼,她就会发现他眼底最深沉的爱意。
“凌云。”连水霏低声轻喃,朦胧的星眸瞅着他激动的神情,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情愫在她心里迅速滋生。
但她不愿意去多想那是什么感觉,也不愿意猜测他为什么有这种情绪反应。
“请你,”她紧紧的抱住他,颤抖的在他唇边说了句,“更用力的爱我。”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兴奋的低吼与冲击。
就让她今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她骨子里还存在着对爱情的恐惧,让她尽情的享受这场激烈的性爱,来抚慰空洞的心。
当连水霏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是灰蒙蒙一片。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是晚上六点半。
凌乱的床上残留着欢爱后的气味,之前与她ji/情拥抱的男人在她睡着时已经离去,她依稀感觉到他离去前在她的额头留下轻轻的一吻。
连水霏茫然的望着墙壁的一角,脑袋里自动播放之前发生的事情。
凌云的吻、凌云的体温、凌云的抚摸、凌云的挑逗、凌云的占有……
她低吟了声,心中满足懊恼。
天啊,她竟发疯了似的,缠着要凌云与她做爱!
连水霏头痛的摇摇脑袋,不再多想,下床进浴室梳洗。
镜子里的女人,雪白的脖子与胸口都布满广大小不一的吻痕。
她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凌云在她体内制造出的浪潮,不由得身子一缩。
疯了,她竟然渴望着能再被他充满?
连水霏,你醒醒吧!
男人都是贪图新鲜的,当他喜欢你时,会对你百依百顺,当他不喜欢你时,你做什么都让他觉得碍眼。
只要开始对对方产生不愉快的情绪,爱情的旅途中就会变得充满冲突与猜疑,于是可能用出轨来伤害对方,最终以分手收场,这就是她过去几段恋情的模式。
相爱容易相处难,当看清对方所有的缺点时,就会遗忘对方的优点,于是将那些缺点放大,接着,爱情渐渐被厌恶所取代,最后,无法忍受的那一方就会另觅新欢。
女人的感觉是很敏锐的,从凌云一句抱怨都没说的吃下她做的加料饭菜后,连水霏就发现他对她似乎有着超越同事与朋友的情愫。
当他挺身而出,为她阻挡柯以廷的纠缠时,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他喜欢她。这个事实不需要用言语说出口,她已经感受到了。然而她已经过了爱作梦的年纪,不再是渴望爱情来洗涤生命的小女孩,经历过几段痛彻心扉的爱情,她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就好。
她认为,让凌云占有她的身体,并不代表她喜欢他,对她来说,他只是刚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提供一个令人贪恋的拥抱,她只是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他的拥抱中。
他就像在湍急的洪水中唯一的一根浮木,解救了几乎灭顶的她,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将他抓住。
因为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跟爱情没有绝对的关系。
所以,她绝不会再像过去一样,傻傻的栽进看似瑰丽梦幻的爱情意话里,等到意话故事变成了现实世界,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伤。
第5章(1)
从上班后开始,连水霏就察觉到有一道强烈得难以忽略的视线不断随着她移动,她不需要回头看,也能猜出那道视线的主人是谁。
她强迫自己将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不能被凌云过分火热的视线干扰了情绪,但是不管她怎么要求自己,她的心思还是被他弄乱了。
连水霏懊恼的瞪着刚调好的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的口味根本不是客人要的那一种。
她烦躁的将那杯调好的酒推到一旁去,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在心底告诉自己要专心工作,才又开始动手调酒。
“酒保小弟,你今天怎么做得这么慢?”客人不耐烦的出声询问。
我才不是小弟咧!连水霏差点就让这句话冲口而出。
她冷着一张小脸,迅速的将酒调好,递给客人,接着走进工作人员专用的洗手间。
当门关上并将外头的花花世界隔离起来时,她才卸下紧绷的情绪,小脸露出疲倦的神态。
她愣愣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茫然失神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
刚才那位客人不过是像平常一样喊她小弟,以为她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但她却异于往常的突然升起一股怒气,讨厌那个称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渐渐在意起自己的性别被人错认。
她是怎么了?
连水霏瞪着境中的自己,她的脸上有着困惑与迷悯,这阵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心情,似乎正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
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小霏,你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连水霏的身旁站了个人,是俱乐部的会计虞浅安。
由于在薪资程序上的需要,所以虞浅安是俱乐部里除了凌云以外唯一个知道她真实性别的人,两人有时会在休假日相约外出游玩,算是跟她交情还不错的同事。
连水霏回过神,像是做坏事被逮到的小孩,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啦,可能是今天客人比平常还多,所以有些累而已。”
虞浅安疑惑的看着她略显无措的神情,心想,今天客人不是跟平常一样多吗?
“这样啊。”虞浅安着有所恩的点点头,一双困惑的大眼瞅着她。“刚刚我进来之前,凌经理在外头找了你一会儿,他说如果我有碰到你,要我跟你一声他有事找你。”
也难怪虞浅安会用怪异的眼神看连水霏,因为平时凌云只有在每个月月底业绩总检讨的会议上,才会跟其他同事有所接触,不然他几乎只与老板古慕天同进同出。
起初所有同事都以为凌云和古慕天其实是一对,毕竟是在这种声色场所工作,再加上俱乐部打着众多俊美牛郎为招牌,这里出现几个同性恋者也不会令人讶异。
而且古慕天与凌云的交情是有目共睹的,两人常常在办公室里窝上好几个小时,令人觉得匪夷所恩,因此关于他们可能是同性恋的传言就成了俱乐部里不能说的秘密。
但最近虞浅安发现凌云待在办公室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时常跑到吧台与连水霏聊天,有一次,她还看到他们两人一起下班离开。
难道凌经理看上了女扮男装的连水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