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管事们不听从她指令?冯叔并没有和他说到此事啊!赶明儿,他可要好好问清楚,让离儿往后行事方便,就需要让其他人知道,离儿也是个掌权的主儿。
“晚了,快睡!别想了。”
“知道了……大少爷……”
要是大少爷……也只能是大少爷……那真要如此……她愿意……
清晨,露气正重。
男人,yu\\望正炽。
这是自然现象,如同太阳高升,月娘藏云,不足为奇。
但如果加上昨晚纷乱的思绪干扰,梦里倩影嬉笑戏闹,情花开,正灿烂,那结果,未想便可知道……
离儿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东西”,她没有害羞的表情,只有新奇和不解。真的就如一铃姊姊说的一样,梦魔正在扰乱大少爷,要活活让大少爷给“痛醒”,所以大少爷的那里……才会胀成这样?
这也难怪要难受了,肿成这样,谁不会痛啊!
……
“干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在柔软小手抓住它时,它的主人也立刻惊醒……
是被吓得惊醒。
他的掌心,在离儿伏下|身张着小口正要含进的当下,精确的抵上她的前额。
好在、好在……没有让她成功的“攻城掠地”……
瞪眼,凝视,再凝视,两人皆是不语,但是千思万念都在眼波中转转流。
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可说是yu\\火又攻心,魂魄不附体。
离儿的小嘴,嫩红微张,小手,还紧握住他的……
他放在她额头的掌心,传递着温度,让他要收不收,都不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说他瑞木修言的两段人生,何时最为狼狈?莫过于此……
“离儿……放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气息不顺,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这不经事的丫头,粗手粗脚,弄伤了它。
离儿听话的轻轻松了手,可在同时却感觉到,手心之物,似乎悄悄又肿大了?
是错觉吗?
第5章(2)
“大少爷,您让离儿帮您吧!这样会很痛的。”她这下是相信两个姊姊说的话了,真的是这样没错耶!要是她让大少爷一直这样“痛下去”,难保夫人不会拿她出气啊!
瑞木修言一得“自由”,连忙拉过亵衣,慌乱起身。
帮?帮什么!这丫头!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她,要不是他从小拉拔长大的她,他早就把人给丢出去了。
“不需要!你说,你到底在干嘛?”他从未经历如此难堪的窘境,脸上的表情全无平常的淡定,全失了方寸。
这时,他也顾不得修身养性之道了。
“离儿在帮您止痛啊!”她不懂大少爷为何生气?
止痛?他是痛,可怎么可以拿她来止痛!
“我这……这痛,你不必担心,倒是你,怎么突然有此举动?”他的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离儿……也是听人说的,听说梦魔会活活把大少爷给痛醒,离儿当然不会……”
瑞木修言止住了这傻妞未完的话,直接挑重点问:“你这是向谁听说的?”
梦魔?哪来那种东西?
事出必有因,这娃儿肯定是被人误导……咦?难道是……
“是……是……姊姊们……好心教离儿的。”既然是正确的事,那她也不需要隐瞒大少爷是谁传授她的,只是,怎么大少爷没有因此欣慰,而是发怒呢?
“一铃和翠儿?”也只有这两个人,才会老是捉弄离儿,他要她别再与她们对话,结果这娃儿还是每每中计。
“是啊!”
“她们说的是假的,傻丫头,你被她们拐骗了。”两个恶仆,他自会惩处,只是,他实在不解,这么做,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离儿错愕不已。明明大少爷是她们说的那种反应,那她做的又有何错误?“可是大少爷也是这么说的啊!”
咦?他说什么?瑞木修言的表情一愣。
离儿噘唇,回话,“大少爷要离儿不能不做不愿意的事,要克服万难……”
离儿坐在地平上,滔滔不绝的开始将昨夜的对话再度重复一次,勾起了他的记忆,也让身下的欲望自动消退。
他想起了昨夜的对话,可想想他说了什么……
这是必经之路,是学习之途,不能因为受不住就逃避,要克服万难。
瑞木修言仰天兴叹,掌心捣脸。
天大的误会,是误会啊!
他无言以对,羞愧自己的话对照着离儿当时脑袋思考的事,那是多引人遐想的画面,想来下流的就是自己……
千头万绪,无以回应,他这个夫子,哪里还有当人夫子的颜面在?
他一敛心神,转念道:“离儿,这就是……你所谓不想做的事?”这应该才是正确的反应,怎么,他竟然像禽兽一般,有着莫名的失落?失落的本身,不是离儿贸然要做的这件事,而是否因为是他?她不愿意,所以不想……
离儿点点头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再猛然的摇头。
“离儿不是不愿意学习,而是……这很怪,离儿不懂,所以不喜欢,可是看大少爷每天都这么痛着醒来……”她会心疼,会不舍……如果这么做,能够让他好过些,她是愿意的!
女孩叨叨絮絮的说着,男人战战兢兢的听着,蓦地,他松了一口气。
“傻丫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这种……痛……是男人可以自己承受的,就如同女人承受生子之痛那样……”不,是比生子之痛还要来得微不足。
两者无法比评,他,词穷了。
或许,不该再让离儿与他同房了。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讨着要娘、怕黑、爱哭又缠人的小小娃儿,他不该再将她保护得过度严密,滴水不漏,才让有心人有机可乘,这样引导她错误的观念,做出今日这般荒唐之事来!要是今日的角儿不是他,若不是他……他实在无法想像,她对着其他男人做出同样的事!
啧!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其他人绝对不行,就是自己,也不可以!“不说事情的对与否,就说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操心,总之,不可以再这么做了,听懂吗!”
瑞木修言最后一句话,有自我生厌与难以控制的情绪,而下了重音,厌恶的是自己胡想一通,难控制的是立刻想矫正她观念的冲动。
在不能放心之下,他索性盘坐在床榻上,对着跪在地平的女孩,又训了训,又说了说,自觉得可以放心了,才将一脸愁苦的离儿唤了出去,让她回归日常作息。
而他则是将自己关在书房内,让纷乱的心思,缠绕着他整整一日。
他无心看帐、算册、看书、品茗,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毫无头绪,那就放任自己,什么也不管,从书架格上拿起《六祖坛经》再度研读。
由心炼化至身,由身纯净思绪,里通外,外通内,沉静心灵。
离儿这天也是相当不好过,她被大少爷训得莫名其妙,他说得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可是,她怎么都不明白,这哪里轮不到她来操心?
难道大少爷要让别的丫鬟操这份心?
想到别的丫鬟,可能是一铃,可能是翠儿,可能是珠儿,要对大少爷做驱赶梦魔的“仪式”?
不要!她不要其他丫鬟这么亲近大少爷!她不喜欢那个画面!
这时,香娘的声音从外头传进灶房内,再来到了身边。
“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头摇得都要掉了。”
离儿正好无人诉苦,遇到有如娘亲般的对象,自然将满腹苦水,对着香娘源源不绝的吐出,也不管大少爷早晨的告诫,要她不准把这事说给第三个人知道,还严禁她不准和惹事的两个丫鬟说话,就是对到眼也要避开。
香娘也不是个好事的人,若是,她也不会一辈子窝在灶房工作,还甘之如饴了。她在心底暗自将一铃和翠儿骂了十回八遍,什么净不学好,要教这么一个单纯的十四岁小娃这种窑子花娘的手段,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真是下三流!
“那这么说,大少爷是知道这是一铃和翠儿教你的吗?”若是知道,那就不需要她出手教训那两个该死丫头,有大少爷在,不怕她们躲得过大少爷的惩罚。
“是离儿和大少爷说的,因为她们说的没错啊!”大少爷的反应,正如一铃姊姊所言呢!
香娘听着又要昏了。这丫头平常瞧来聪明伶俐,怎么就对男女分际这档事,这么没有心机?那是好在遇到的是清心寡欲的大少爷,要是她去伺候到另外两个荒淫无道的二少爷和三少爷,那她还剩得下骨头让人啃吗?
“蠢丫头!真是的!你还没看清那两个逆女的真面目吗?她们是要让你在大少爷面前故意做出让人误会的事,你还真以为她们好心哪?傻孩子。”香娘就像真把离儿当作自己孩子般教训。
朽木不可雕,大少爷舍不得打,那这次就让她香娘出手!
啪啪两下,香娘的火掌打在离儿的小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