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我、我跟关组长约了去逛街,她在门口等我,快放我走。”小手抵在他的胸口上,隔着布料可以感受到他底下精壮结实的胸肌,她双颊一热,体温直线上升好几度。
“迟到个五分钟没关系吧。”
“大大有关系—— ”
她的声音蓦地消失不见,被他硬生生吞没。
性感薄唇贴着她柔嫩的小嘴,先是一阵温柔的吮吻,当她软绵绵的不再抗拒时,长驱直入与她的舌尖纠缠。
在这隐密静谧没人会踏进的空间里,他们尽情的尝着彼此,他的阳刚健躯抵着她柔软身子,身下的坚硬蹭着她的敏感,让她浑身臊烫双腿发软,两条腿宛如煮熟的面条,软得站不起来。
在失控前,他放开了她。
“噢!”她险些滑落在地板,是他眼明手快将她拥入怀中。
“别太晚回家,逛街时别嘴馋偷买霜淇淋吃,你生理期快到了,别忘了上次痛到打滚的惨痛经验。”宽额抵着她的额心,他像管家婆一样仔细叮咛。“敢偷吃的话,小心我揍你屁股。”
她上个月生理期前嘴馋吃冰造成肚子剧痛,那脸色苍白痛苦的模样将他吓得不轻,因此他现在可是严格控管她碰冰品。
“是,遵命,处长大人。”她花了点时间才恢复过来,平稳乱了套的呼息。“你呢?会在大宅待到很晚吗……呃,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她无权干涉他任何事。
当初点头答应跟他交往时,她就很清楚自己不会是他最后的选择,她只不过是他人生的某一段,能拥有他短暂的时光,她已经心满意足,不该再有多奢求或逾矩的行径,比如追问他的私人行程之类的,除非他自己主动告知。
他蹙起眉头。“你当然可以问,以后想问什么就问。”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某种讯息传递错误了?以前他并不觉得有这个问题存在,但最近他发觉有些不对劲。
虽说两人交往是秘密,一直在低调中进行,但那是基于保护她的立场,并非是刻意划清界线……
湛天祈还想说什么,这时唐苇苇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注意力被转移,瞥了眼来电号码,便急着走人。
“同事在催我了,掰,我先上楼喽,晚点见。”她直接走楼梯上楼,步履急促地消失在楼梯转角。
湛天祈摇头失笑。
这件事,还是回家再找机会慢慢沟通吧。
他推开安全门步出停车场,迅速驱车离开,朝位于半山腰的湛家大宅前进。
山上夜凉如水。
湛天祈的黑色跑车停在山上豪宅门口,他把钥匙交给门房,踩着帅气的步伐走入屋内。
当他现身客厅时,却被眼前的阵仗给惹愣了下。
原来,今天不是单纯陪父母吃顿饭,而是有人刻意做了安排。
难怪费玟今天早退了,原来她花了时间精心打扮,好让在场的人惊艳。
湛天祈礼貌的跟双方长辈打过招呼后,在唯一一个空位—— 费玟的身边坐了下来。
身为集团核心人物,肩头上的压力奇大无比,若没有过人的抗压力和清晰理智的头脑,肯定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这几年来,他在工作上力求表现,努力追上大哥湛洛轩的脚步,兄弟俩齐心扛起集团,让父亲放心将事业交给他们。
他自认为自己并未辜负父亲的期待,以他的能力压根不必透过联姻来茁壮湛家的事业。
但显然,父亲并不这样想。
第3章(2)
此时,坐在湛家客厅的两方人马,费家长辈和今晚精心打扮的费玟,开始了今晚的重头戏。
“天祈,你跟小玟的婚事也该谈一谈了,你们两个别只顾着事业蹉跎了婚姻,让我们这几个等着抱孙的长辈等得头发都花白了。”
率先开口的是费玟的父亲,“上冈建设集团”总裁费俊雄。
费老膝下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已经入主集团接班,唯一的女儿费玟没有接班压力,选了自己想要的路子,进入“湛仁地产集团”跟湛天祈共事,累积商业经验。
“是啊,你大哥在你这年纪都已经成家了,你也该收收心,跟费小姐多培养感情,尽快筹备婚礼。”优雅端庄的湛母接下话,给足了费家面子,对这桩婚事相当乐见其成。
“费小姐,你手头的案子应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吧,既然得了空,要不年底前把婚事办一办,别再拖了。”
湛父担任发言人第三棒,打蛇随棍上的定下婚期,一点也没问过湛天祈这个当事人。
“我没意见。”费玟扬笑回应的同时,不忘注意湛天祈的脸色。
他没有任何表情,用着餐,迳自喝着红酒,一口一口优雅解决着主厨精心制作的牛小排。
“年底前可以的,还有半年时间应该来得及筹备。湛老,湛夫人,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场婚礼非得办得风风光光不可,马虎不得。”出身英国豪门
世家的费母是个好面子的人,场面胜于一切,就算新人双方没感情基础也无所谓,一心只想让众人见识费家和湛家有多财大气粗。
“如果觉得婚礼筹备太仓促,要不先订婚也行,年轻人先定下来,才能够专心发展事业。”
“那是当然。”
双方长辈热络举杯,晚餐才刚开始不到半小时便达成协议,年底前完成订婚仪式,两家正式成为姻亲。
结婚?为什么长辈能说得如此轻松?
婚姻岂是儿戏,一顿晚餐就仓促决定,连他的意见都没问过?
“爸妈,费伯父费伯母,真是抱歉,我目前并没有订婚或结婚的打算,让各位费心了,真是抱歉。”
湛天祈放下刀叉,冷冷瞥着一头热的双方父母亲,方才他没答腔不代表没意见,不是默许父母亲可以如此逾越的管到他身上来。
他不是大哥,为了抓住集团经营权而屈服于父亲,接受联姻安排,他可以放弃所有股份和财产,大不了自己创业,离开这个家,带着唐苇苇远走高飞。
交往这么多年来,唐苇苇从来不曾把他这富家子弟当成提款机,即便他心甘情愿为她扛下家
计,她也不容许自己这么做,坚持自力更生。
相较坐在身旁的费玟,他质疑,自己若失去了继承人之一的光环,脱离湛家独立发展,势利的费玟恐怕会是第一个翻脸无情的人吧。
费玫脸上的笑容因为湛天祈的婉拒而悄悄敛了去,虽说她一心想嫁给湛天祈,但她还是希望两人能以爱做结合。
“天祈,关于婚事——”
“我吃饱了,各位请慢用。”
湛天祈放下刀叉,转身离席,留下一室错愕。
“爸妈,湛伯父湛伯母,我私下跟天祈谈谈吧,关于先行订婚一事,还是要天祈能挪得出空档来。”费玟起身,她礼貌的先安抚双方长辈才离席。
在长辈的默许下,费玟追了出去,她追着湛天祈的脚步来到前院。
天上星子点点,造景投射灯光将整个庭院点缀得迷离梦幻,湛天祈站在廊下抽着烟,半身隐藏在没有灯光的角落。
他脸上虽没显露任何表情,漆黑的眸子却冰冷无温度,看起来高深莫测,跟平常的他不一样。
湛天祈一直给人温暖阳光的形象,认识他这么多年,费玟从不曾看过他这一面,显得阴沉让人胆怯。
“天祈……”她顿时却了步,站在他面前不远处,不敢再试图接近。
一圈圈烟雾从他口中吐出,湛天祈不发一语,把费玫当成空气忽视。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疏离感,让费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让沉默的气氛蔓延。
站在这里看着他,他穿着样式简单、质感上乘的白衬衫,搭着深色西裤,合宜的剪裁衬出伟岸的身材,彰显出他的贵族气息。
这男人就算是刻意低调,也掩不住他的迷人风华,令她的心遗落在他身上,期盼有一天能和他修成正果步入礼堂。
“天祈,长辈希望我们能够尽快完婚,但婚事还是得经过我们双方同意,如果你不想这么早结婚……我可以等也愿意等。”她跟湛天祈同年,刚过二十八岁生日。
男人跟女人不同之处在于随着年纪增长,男人益发显现成熟魅力,女人却逐日衰老。
平平年近三十岁,他变得更炙手可热,而她却担心青春不再。
湛天祈捻灭了烟蒂,转头对上她的眸光,深沉的凝视着她,看得她手心冒汗,心惊胆跳起来。
这瞬间,费玫在他冷漠的注视下显得畏缩,失去了白天女强人的气势。
“费玫,我对你没有感情,如果你非得跟你父母亲和我爸妈联手逼婚,那么别怪我主动把我们两人的关系彻底划清界线。”
她的心跳蓦地漏跳一拍,因为他的话,因为他阴霾冷冽的眼神。“你误会了,这件事一直是双方家长的决定,我也乐见其成,我以为你并没有意见,才会允许爸妈今天过来拜访。”
“是吗?”他压根不相信费玫没有从中拉拢游说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