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我们找到老祖宗的马车了,他们现在正在后山的一处山泉边。伙计们现在守着她们呢。主子们早早拜完佛,出了开化寺就有人指点她们说喝下后山的山泉能早生灵儿,老祖宗就一定要带下人们去山泉边看看,所以她们并未来到前山。”
林星河一听,心中一颗大石落地,才松了一口气,就不支晕倒在如弥怀里。
“为什么不看大夫呢?你在林子里晕倒,还是如弥把你扛回来的呢。”坐在林星河的床边,平安无虞的沐萧竹温柔劝慰。
她还不知道他为何晕倒,不知道有人买凶杀她们,更不知道密林中的杀手认错了人,她和姑姑、老祖宗才幸运地躲过一劫。
“我没事。”林星河躺在床上一把捞过她,将她拉上床榻。
“咦?你这是做什么?不要!你、你不要脱我……”挣扎一阵,单薄的她还是被脱光了衣裳。
他伏在她身上,用力的吻她,两只手贴在她的腰间,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她被吻得浑身发烫,因为酥麻而发出娇媚吟哦。
感受着她的柔软,感受着她的温暖,听着她娇羞的shen\\\\吟,他的体温才慢慢地冋暖,他的魂魄才回到胸膛。
“你就是我的良药。”
只有这样,他才能抚慰为她所受的惊吓。
自那以后,他寸步不离萧竹,不允她再回到林家大宅,只允她紧紧贴在自己身边。
四天之后,林星河带着沐萧竹来到空无一人的喜福楼里跟未央会面。
“未央,快尝尝这个,鲜花饼,再尝尝这个,烤酥饼,这个也尝尝,看看这些小饼哪个做喜饼合适?”沐萧竹带了几种小点让未央品评。
“姐姐!”未央咬了几口饼,便不停地槌胸口,“好像噎到了,要喝茶……”
“慢一点嘛。”
“慢不了,都好好吃。姐姐呀,麻烦你去小厨房里教教春叶怎么煎那一味补药好吗?这些日子,她都把药煎坏了。”
“好,春叶,来,我给你说说……”
等两个人出了屋子,未央放下手里的饼,与林星河四目相对,“买凶的人我已经查到了,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若你下不了手那就我来,我绝对不会手软。还好这次杀手找错了人……唉!可怜了西城银铺的两位小姐和奶妈。”
“谁是主使?”林星河头冒青筋。
“你娘。”
林星河痛苦地闭上眼睛,气息狂乱。
他果然不能对娘有太多的期待。
“我没有耐心的,你若不出手,我会亲自去算这笔帐的。姐夫,别让我对你失望。”
喉头溢满苦涩,他暗哑地道:“我知道分寸,不会劳你动手。”
“最好如此。”
“你到底是谁?”平复好情绪,林星河用刺穿人心的目光盯着未央。
“不用管我是谁,姐夫只要知道你和姐姐都是我的亲人,而未央从不伤害家人的。”
林星河点点头,算是认同。未央背景复杂,心机深沉,既然她是友非敌,他也不打算去深究。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言而喻的苦楚。
数日之后,田富娣被送上一艘开往南洋的海船。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说,当日田富梯被搜走所有财物,遭两名男子押上船,到了南洋后囚在一个林场,在那里孤独终老。
还有人说,清凉山上的惨案不光是西城银铺家受害,沐二爷也搭上了性命。
唉,真是天妒英才啊。
尾声
轻手轻脚推开寝房的门,绕过花厅,林星河尽量放轻脚步。
月光下,室内暖暖的,飘着他熟悉的幽香。
他藉着月光来到床前,一脸幸福地看着榻上的妻子,只见她抱着画册宁静地熟睡着,清丽的小脸宁定而温柔。
他神魂迷醉,俯下身子浅浅地在粉腮上印下一个吻,还想再亲,一只小馒头似的脚丫直接踢到他高挺的鼻子上。
“林沐阳!”他悄声怒道。
视线往下,就见两岁左右的儿子正努了努嘴唇,赖在母亲的臂弯里酣睡。
看往另外一侧,四岁的女儿林沐雪占了床榻好大一半,一只粉嫩的小腿还横在母亲的肚子上。
“你们……不要太过分!”他蹙紧浓眉。照这样看来,难道他今夜又要到书房睡?这两个讨厌的小家伙,能不能把妻子还他?早知道他们这么碍事,当初就不生他们了。林星河心酸地想。
不行,他要搂着萧竹才能好好入睡,他不要独自睡书房。
大掌将林沐阳抱起,小家伙肉肉的小手却牵牢母亲的衣角,怎么也不放。
抱着小孩晃了晃,睡梦中的林沐阳哼哭出声。
“嘘嘘!吵醒你娘我就把你丢到院子里。”林星河气急败坏地道,投降地将他放回榻上。
儿子搬不动,只好搬女儿。他从里侧抱出女儿,颀长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挪进榻里最窄小的位置,吐了口气,把香香软软的小女儿再放回肚腹上。
室内终是安宁下来。
静静吸口气,林星河幸福地微笑。他伸出长臂搂住熟睡的妻子,心变得柔软而欣慰,即便商场上呼风唤雨,人人敬畏也不及现在的小小幸福。
这是他的归宿。
这一生,拥有她,再无憾事。
他们正在履行往昔的诺言,一直笑着到老。
咳,但是孩子是不能再多了,再多他就没处睡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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