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盯着那形状优美的雪白酥胸,喉头不由一紧,不知道此刻是欲火多,还是怒火多。
“唔,唔!”无法动弹的樱宁惊恐地想阻止对方的动作,怎奈口不能言。
大手继续不留情地将她全身的衣物全部撕碎,扔在地上,再将浑身chi|裸的美人儿勾入怀中。
这是他的女人!冰肌玉骨、肤若美瓷,无论是藕臂、纤腰、雪背,还是粉臀、长腿、玉足……都是他的!
修长的指轻抚着那弹性光滑的嫩肤,爱不释手地轻轻滑动。
不!无法动弹的樱宁在心中大声喊叫,泪水,因看不见对方的恐惧和被亵玩的羞耻,令她呜咽着,绝望之余仍然在盼着有人能来救她。
那人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走了几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将她转过面朝自己,借着月色,冒火感眸与她惊惶的美目对个正着。
云……墨?
樱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又愕然地瞅着他,连哭都忘了。
“我生气了!”他不高兴地说完,一低头,张口就咬上她浑圆酥胸,用力吮吸几下。
……
喘息未定,云墨将全身无力的人儿揽进怀中,手指轻点,解开她的穴道。
“唔。”一声轻哼,樱宁睁开眼,颊上因动情而一片潮红,点点泪痕越发显得她又妩媚、又脆弱。
“樱姐姐……”云墨见她的这副样子,心中一片温柔和满足,一扫之前的醋意和妒意,又不住地在她颊上亲了几口。
樱宁猝然张开眼,接着美目圆瞪,直视着满面像偷腥的猫般乐滋滋的俊颜,脑子里总算有道意识,想起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禁又怒又气,握着粉拳就狂捶云墨的胸脯。
她怎么也想不到,云墨竟然敢这样吓唬自己,还点了她的穴任由他折腾,这个混蛋坏小子!
云墨任由她打,还不时偷个吻,换来更多的粉拳。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小侯爷,王爷说了,看来府里不便留客,先走一步,还请小侯爷把家务事处理好,免得横生枝节。”
樱宁蓦然停止捶他,又羞又恼地涨红了脸,一双美眸怒瞪着眼前的男子,使云墨一下子咧嘴笑起来。“樱姐姐,你好可爱。”
可爱?
差点就被他弄死了,这笔帐要怎么算!
菱花铜镜中,女人天生有一双匀称纤细的美腿,很适合缠绕在男子结实的腰上。
身子相贴,长腿相缠,亲密无间地纠缠在一起。
男子的薄唇亲吻着女子软嫩的红唇,舌尖深深纠缠,放肆的火舌硬是推开贝齿,伸入檀口,搅弄丁香小舌。
“唔……不……”樱宁快被吻得没气了,又挣脱不开,忍不住地抗议出声。
明明是算帐,怎么又给他弄到床上来了?
云墨喉间发出低沉笑声,他喜欢狠狠地吻她,最好是吻晕她,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
被他诱惑得潋滥的眸儿迷蒙一片,小小的檀口轻启着,又惊又怕,只能无助地弓起娇躯,任他肆意品尝。
“别……云墨……”他的名字就那么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嘎,抬起头,拇指的指腹揉上她的唇,诱惑地道:“樱姐姐,再叫一次。”
“叫什、什么……”她泫然欲泣,神情惹人怜爱至极。
“叫我的名字。”他谆谆教导,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描绘着诱人的唇形。
“云墨……”
见她轻蹙秀眉、楚楚动人的神情,忍不住扯唇一笑,俊美中带股邪佞。
……
第9章(1)
数日后,樱宁才明白那晚,为何瑛王爷会大驾光临绿柳山庄。
因为按兵数月不动的“虎豹骑”和“苻家军”终于撇下私人恩怨,相互连手,将逐渐产生了轻敌情绪的“羯族”和“乌皖”前后夹击,一举进攻,直打了个落花流水。
“羯族”和“乌皖”,一个被灭,另一个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
至于玉中石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的,云墨完全没兴趣再提起这事,他只要能日日跟他心爱的娘子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不相干的人,理他死活?
小川子最近很闲,闲得快生霉了。
一入夏,就从京里来了好些人。
什么人?伺候主子的人。
先来的是平安、绣菊,过了几日,郝管事居然也来了;估计是老侯爷担心孙子,又没法子叫孙子乖乖回骊京,只好派了一堆人来听差。
这些人一来,小川子又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首先是那平安一见少夫人,眼睛就瞪得犹如铜钤,说话也结巴起来:“樱……樱……樱……”
“樱”了好几声也没听见下文,就见主子脸一板,“你很闲吗?做你的事去!在这杵着当摆设吗?”
平安似乎已经被一道隐形的雷给劈傻了,脚都挪不开了。
那边,绣菊也是张口结舌,像见鬼似地盯着少夫人,嘴里直咕嘟着:“真像呀……可是怎么没有胎记呢……哪有这么像的人……”之类的,不知道被雷劈傻的毛病是会传染吗?
少夫人上前正欲开口,却被那霸王似的主子给强行带走了。
接着被传染的还有郝管事。
郝管家到绿柳山庄的那天,正巧云墨去了军营,郝管事第一眼看到眼前似曾相识的女子时,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
“樱……姑娘?”
“郝管事,别来无恙,荷香她还好吗?”
郝管事一面答话,一面在心中一阵咕嘀。
还是少爷行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坚持抓住了当日在侯府拿走一万两银悄悄逃走的女子,不知道有没有让人家还债?
这樱姑娘也怪,脸怎么突然就治好了,当年想必就把小侯爷的心给偷了,如今美成这样,难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明目张胆地在玉陵城娶妻了!
要是老侯爷知道,估计得气得够呛。
听到少夫人回答郝管事的话,平安和绣菊方才肯定,这位少夫人就是当日的樱姑娘。
平安倒还好,笑呵呵地叫了声樱姑娘,绣菊突然冷下脸,一扭头跑掉了。
“哎,这丫头,又在闹什么别扭?”平安正待追上去,樱宁笑笑,说了句:“还是我去吧。”
她知绣菊品性纯朴厚道,这样不待见自己,必是有理由的。
果然,她在葡萄架下找到绣菊,那圆圆脸的丫头正鼓着腮帮子,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一见她来,马上扔掉树枝,别别扭扭地站起来。
“绣菊,好久不见了,听……少爷说,你跟平安订亲了是吗?”她轻言细语问。
绣菊气鼓鼓地看着她,半晌才道:“樱姑娘,虽然你现在是少夫人,可是有些话不说,我实在是忍不住。”
“好,你说。”樱宁浅浅一笑,点点头。
“既然你现在已经嫁给少爷了,那就要全心全意地待他好,要不然,绣菊我都替少爷抱屈!”绣菊忿忿道:“樱姑娘不知道吧,四年前你走了以后,少爷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是我和荷香都知道,他心里一直想着你,有时候他晚上做梦,嘴里都叫着“樱姐姐”,他因为恼你走了,所以把望尘轩里的东西全砸了个粉碎,连那棵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桂树都砍了、烧了,后来又后悔莫及,到处找跟那些碎掉的东西一模一样的对象回来,恢复以前的样子。”
“少爷的痴情真是世间少有,他因为爱你,所以也爱与你有关的一切,他在侯府种了好些山樱和桂树,他把你临走时写的那幅字裱好,挂在墙壁上,日日看着,甚至人都有些傻了。”绣菊说到这里,突然鼻子一酸,眼泪都流出来了,“来年,老侯爷就安排了好些模样儿长得端正的丫头们过来伺候少爷,谁知少爷一个都不要,对那些喜欢他的千金小姐们也从来不理睬,荷香姐姐嫁人后,常常担心,说少爷已经魔怔了,连女人都不碰,迟早会生出病来,可是咱们又能上哪儿再去找一个樱姑娘回来还给他呢?”
“后来,少爷开始经商,他本可以不走这条路的,将来袭了老侯爷的爵位,整个侯府、整个云家都是他的呀,可是他偏偏不愿意,不知涉了多少险,吃了多少苦头。我们都知道他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你拿了老侯爷的一万两银子,如果他有很多钱,那么你就不会再到别处去了,谁也抢不走你;樱姑娘,你真的那样爱财吗?现在少爷已经有很多钱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嫁给少爷,求求你,不要再让他伤心了,因为少爷为了你遭了太多罪,实在太可怜了……”
樱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里的,她坐在床沿上,泪如雨下。
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她现在才知道,云墨当初有多么地恨,又有多么地伤心……是她的不告而别彻彻底底地伤了他的心。
门从外推开了,云墨回来。
“樱姐姐,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他原本还在笑着,眉眼间都是温柔,不料一眼看她正在哭泣,眉头马上拧起,大步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