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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知梦到什么,细细的眉毛轻地锁紧,项西阳的目光往下探索,锁住她白净的颈间藏着少女的优美。

  因为刚才医生的看诊,她的T恤早被他给脱下,而今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过宽的领口露出更多白嫩肌肤,也引得他好奇刚才医生检视的伤口。

  那是道长及五公分的刀疤,医生说是开刀留下的。

  他的手拉开被子,大掌缓缓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她雪白纤细胴体,除了粉色贴身内衣,那无瑕的肌肤完全魅住他的目光。

  清新细瘦的她,细得犹如一折就断的腰身,不盈一握;可胸前乳房却有它应该的饱满。

  项西阳没忘记她是弟弟心仪的对象,在西越离开台湾时,心里对艾宁还念念不忘,直要身为大哥的他多照顾,却也让他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夜,还有她甜美的初吻。

  他的指腹摸过那道疤,可以想像,那时的伤口有多疼……而他更没忘记,四年前自己曾经开口要她……

  ♀  ♀  ♀

  这是哪里?艾宁只觉头疼,她不是在项家大厅等人吗?

  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再转头看着房里的摆饰,陌生的环境教她有些不安,直到那冷竣的嗓音响起时,她才惊讶地看向床沿的一侧。

  “醒了?”

  是他!艾宁的视线对上那人冷冽的黑眸,心不觉瑟缩了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对他的出现感到惊讶,再加上心里对他的怯意,不自觉地她挣扎着想起身。

  “不准起来!”他又出声,依旧是不带情感的冷然,只见他双手抱胸,坐在单人椅上,目光笔直地朝她射来。

  “这里是哪里?”

  项西阳好看的嘴角扬了下,“我的房间。”是的,为了怕有个万一,他直接将她由楼下客厅抱上房间。

  他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躺在他房间的床上,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衬衫,不觉地单手捉紧领口,一手揪紧被子。

  艾宁不敢再看他,只敢盯着被子上,那紧张的神情教项西阳先行打破沉默:“你刚昏过去了,医生已经帮你看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原来她昏过去了,想到自己连着几日奔波,为了救她爸,她几乎求尽了她爸所有的朋友,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谢谢你……”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这几天有些不适,但没想到会虚弱到这地步,竟然在项家昏了过去。

  项西阳本是拿了烟,想起方才医生临去前的交代,念头一转,叼在嘴边的烟随即被他丢进垃圾筒,而这举动引来了艾宁她的目光,教她再抬头,刚好他也看向她,俩人目光短暂交集,那炙热的目光教她连忙移开脸。

  “你父亲的事,你最好别插手。”不待她开口请他帮忙,项西阳先行出声。

  艾宁双手抖了下,嘴唇掀了掀,似要开口,却又紧闭,最后她选择保持沉默。

  见她头低下,脸色看来依旧苍白,项西阳说:“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见他起身要走,艾宁情急地叫住他。

  项西阳没有回头,只是定下脚步,淡漠地问:“如果你是要谈你父亲的事,我说了,我只是公事公办。”

  “求求你……”她已经求救无门,再也不知道有谁能帮她了。

  听着她哽咽的语气,像是要哭了,项西阳态度依旧冷淡,“这件事,已经定案,你父亲的罪名成立,谁都帮不上忙。”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她爸的朋友都说,如果不是项西阳,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他一回国,马上大刀阔斧将所有相

  关人事物证全都侦讯,无一漏网之鱼。

  而她爸就成了最无辜的牺牲者,毕竟除了商人的身份,她爸并没有高官当靠山撑着,自然所有不利的罪状全都推到她爸身上,成了待罪羔羊。

  这……叫她情何以堪,他们都说,只要项西阳高抬贵手,只要他肯放手,那么她爸的罪行可能会轻一点……

  项西阳没预警地转身,快步来到床边,由上往下倾身盯着她瞧,那冷冷的眸光直射向她,“无情?没错,我就是无情,而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再狠一点,我甚至可以让你父亲在牢里度过晚年。”

  那话,骇得艾宁说不出话来,伸手捂住嘴巴,她要自己保持冷静,不可以哭,也不可以失控,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害她爸。

  “不要……,你明明可以救我爸的。”她哽咽地说。

  “就算我可以,那又如何?”他又凭什么要耗费精力时间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听他这么说,艾宁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抬起红了眼眶的眸光,那盈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着声她说:“只要你帮我爸,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为了救她爸,她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肯做,只要她爸平安,只要她爸平安就好……

  那犀利细长的眸光一眯,表情深沉地瞪着眼前娇弱的身影,本想拒绝的他,脑中却突地闪过另一想法,“你确定什么条件都愿意?”

  “确定,我确定……”

  以为他改变心意了,艾宁情绪有些激动,连手上的被子都被她松开,跪坐地拉着项西阳的大掌。

  这一举动,随即教项西阳目光一沉,那过大的领口处,扣子并没扣上,若隐若现的露出雪白肌肤,在他倾身之际,小巧的饱满甚至落入他眼底。

  而她却浑然不觉地继续说:“你可以救我爸的是不是?”

  项西阳薄唇抿紧,目光往上移,见着她迷人的锁骨及优美的颈项,再到她白净无瑕的秀气脸蛋,尽管气色苍白,却无损她的美丽,同时也勾引他内心最强烈的雄性渴望。

  “告诉我,你爱西越吗?”

  西越?这件事跟西越有什么关系?

  她不懂,却可以从项西阳的黑眸中读出,他似乎不乐意她与西越的亲近。

  “我跟西越是好朋友……”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爱西越?”那冷酷的嗓音再响起,直接打断她的话。

  爱?她爱吗?那天在项家院子里,西越落下的亲吻,至今她还犹有余温,“我喜欢西越。”这句话,等于默认了她对西越的感情。

  而项西阳对她的回话冷嗤了声,面容冷漠地说:“我要你忘了西越。”这几天,他一再接到弟弟来电,问的全是艾宁的事。

  没料到项西阳会这么说,艾宁先是表情一怔,而后喃喃地问:“为什么?”

  “这就是我的条件。”

  “可是……”

  “没有可是。”

  见他打算抽手,艾宁赶紧点头,捉住他有力的手臂不放,她颤声地问:“为什么要忘了西越?我跟西越……”

  “因为我的女人,心里不准有其他男人的影子!你唯一要做的是取悦我,讨我开心,懂吗?”他很自私地以她父亲要胁她,完全不给她任何退路,因为只要她不接受,那么要救她父亲离开牢狱的日子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艾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冷竣的表情,他的要求令她好不难堪,也被吓坏了。

  “我……”她不想哭的,可是委屈的泪水却不听话地往下滑落,那热泪如珍珠般地垂下,滴在他手背,“我……”

  见她犹豫不决,项西阳倏地抽回大掌,丢下一句话,随即转身就走,完全不去顾虑她的心情,也不想去多看一眼她含泪的眼眸,因为他怕,怕自己会改变心意……“你考虑清楚再跟我说,但是记住,我能给的时间并不多。”

  “你不要走……不要走……”艾宁低喊着,趴在床上,试着唤回他,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而门就在她眼前关上。

  自此,独留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空间,孤伶伶的她,趴在床上,难过又委屈地放声哭了。

  他怎么可以提出这么过份的要求,明知她喜欢西越、依赖西越,一直以来,西越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份,而项西阳却残忍地要拆散他们的感情。

  这样真的可以吗?只要她忘了西越,成为他的女人,那他就会放了她爸吗?

  虽然她想救她爸,可是她又放不下西越,那天她还亲口承诺会等他回来的,等他回来陪她。

  现在,她却被迫要与也断绝往来并且成为他大哥的女人,那西越要是知道了,他会原谅她吗?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艾宁哭得更伤心,无助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第4章(1)

  一个星期后的半夜,项西阳正在书房里忙着审视起诉文件,行动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本是不想理会,但那电话像是不死心地拼命响起,一点都没打算挂断。

  而后,项西阳眯眼扫了行动电话一眼.拿过它,往后靠向皮椅椅背,将金框眼镜拿下,揉捏了下酸涩眼睛四周。

  “哪位?”那冷硬的嗓音带了些不耐烦。

  “大哥!”电话是项西越打来的,“宁宁是不是出事了?”那头的声音又急又喘,很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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