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谈恋爱吗?”温想熏感到好奇。
“你难道都没想过吗?”活了二十几年,还没尝过情爱滋味,叫她怎么可能不向往?
“谈恋爱……”温想熏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
她有想过这件事吗?好像有,在她十八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好像有想过这件事,可是在她二十岁那年开始成为他的床伴之后,心甘情愿的习惯付出,她好像渐渐的丧失恋爱的希望了。
“我说你啊,不要老是穿的全身黑压压的,真是浪费了你的好身材。”伊咏情悠闲的啜了口飘散着乳香的咖啡。
坦白说她还真看腻了温想熏千篇一律的深色系穿着,永远都是深色上衣加长裤,只有衣服贴身的剪裁稍微有点可看性。
“习惯了,这样也比较方便。”她不喜欢太过女人味的穿着打扮,容易让人显得脆弱,穿着越简单利落也越能让她的性情融入她深沉的穿着中,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自我催眠吧。
“你的穿着是为了出任务也就算了,平常可以多作一点柔性的打扮吧。”
瞧她接近一七0的高挑身材玲珑有致,明明拥有一头如丝缎般及腰的黑色长直发,却总是随意的扎个高高马尾;藏在牛仔裤里的双腿是多么的雪白细致,应该只有她这个姐妹淘有机会欣赏到。
她敢打赌,要是想熏哪天开了窍,换上迷你短裙,再蹬上一双高跟鞋,肯定迷死一票男人。
“没事管起别人的穿着打扮,你如果吃饱太闲的话,我可以替你转告老板,看有什么工作可以让你去忙。”温想熏打趣的说。
“我是好心耶,当心你一辈子交不到男朋友,变成个老处女。”
不想继续在恋爱的话题上兜转,温想熏故意催促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还有很多东西想买?赶快把握时间吧。”
老处女?她可以肯定她不会是,但她应该会是个老孤单,因为让她及早脱离老处女行列的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愿意成为她的老伴,只是她的心还是会永远寄托在他的身上。
是夜,万籁俱寂,唯有温想熏的一颗心仍控制不住的狂跳着,这三年来,即使和他发生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她的心依旧不由自主的为他悸动;特别是每次收到他暗示的那个夜晚,在等待他的过程,几乎让她的心脏就要跳出胸口。
随着门把被转动后又锁上,她知道他来了,当软软的床铺因他的重量而陷下时,温想熏选择闭上了双眼。
“装睡?”好听的男性嗓音附在她耳畔轻语,炎仰修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间,传来的酥麻,让她差点忍不住嘤咛出声。
床上的人儿看似睡的香甜,但炎仰修才不相信她明知他要来,还能呼呼大睡。
他仰躺在床上,长臂一伸,便将温想熏捞上了他的身子。
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让温想熏顿时羞红了脸,让她无法再故作镇定的上演睡美人的戏码。
她想翻身避开这羞人的姿势,奈何他的铁臂紧箍,任她怎么挣扎都像是毛毛虫的轻微蠕动。
她的磨蹭让他感到愉悦,想要她的yu\\\\望更加灼热,“你是故意的吗?”
温想熏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在火上加油,立刻乖乖的不敢乱动,“不是,我只是……”
“你知道我想要干嘛,嗯?”他又在她耳边轻喃。
温想熏觉得意识逐渐飘离,仿佛懂催眠的人是他不是她,她只能像个无助的小猫咪般点点头。
炎仰修的大手压下了她的头颅,让她的唇贴上他的,然后开始恣意的撷取她口中的甜美,一双大手也张狂的欺上她胸前的柔软。
……
她就是有这样神秘的魔力可以让他如此毫无保留毋需压抑,因为对方是她,他相信她会有一定的分寸,知道后续该如何处理,也因此这几年来他才放心的让她陪伴他。
看着因高潮虚软而沉沉睡去的她,炎仰修不禁回忆起他们的过去,他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在母亲丧礼之后的某一个夜晚吧。
他记得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她突然跑来敲他房门,他已经忘了她找他的目的,只记得他因为孤单痛苦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关系,还是其它的原因,接下来的一切就这么自然的发生了,在这一晚之前,他从来不缺乏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但在这一晚之后,他却像上了瘾般,只眷恋着她的身体。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一晚来敲他房门的不是她,那么现在陪在他身旁的是不是另一个女人?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可是现在想这些都已没有任何意义。
他是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她也是个成年的女人,如果她不想,他是肯定不会勉强她的,既然她也愿意和他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各取所需让彼此感到愉悦,也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与其因为发泄而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事后却还得担心她们不遵守游戏规则甩不开、丢不掉,既然想要放纵自己,为了不让那些妄想着麻雀变凤凰的女人可能拿他的种来威胁他,他倒不如就固定的只和自己最信任的女人上床。
只是没想到这一固定,居然就长达了三年,他对她非但没有厌倦,反而像上了瘾般更加无法自拔,而她也一直很称职的扮演着下属与床伴的两种角色。
他们在床上是这么的契合,下了床又能保持一定的默契,最近他甚至开始有些私心,不想让她跑太远去执行长时间的任务,希望在他想看见她的时候就能立刻见到她,不用多做一刻的等待。
这是怎样的现象,代表他的瘾越来越重了吗?也许吧,或许他的精力真的太旺盛了,又只习惯她身体的温度与柔软,所以才会总是要不够她吧。
他要她,现在就要她!
第2章(1)
一如往常的,当她张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温暖早已不复在。
想起昨夜炎仰修的热情,对照床单上留下的冰冷,温想熏还是不免觉得一阵空虚。
欢爱过后的酸疼让她决定先去洗个澡,顺便让脑子清醒一下,在起身进浴室之前,她不忘吞下那颗熟悉的药丸子。
浴室里弥漫的白色热气,掩盖不了镜子里那个布满青紫吻痕的身体,还好现在是冬天,套上一件高领毛衣,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当然也包括那颗她被拧了发疼的心。
正在餐桌上用餐的伊咏情一见到她下楼,立刻神采奕奕的朝她打招呼。
“我有买你最爱的烧饼油条,快过来趁热吃。”温想熏其实一点也不饿,但她不想辜负好友的好意,拿起桌上的热豆浆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冬天的空气冷冷的、气氛也冷冷的,只有餐桌上的食物勉强的冒着些许热气,在伊咏情受不了这窒人的沉默想要开口炒热一下气氛之时,炎仰修突然冷冷的开了口。
“吃饱陪我去谈个交易。”
伊咏情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吗?”
“我是说想熏。”
“喔。”伊咏情有些失望,虽然老在抱怨任务太累不得闲,可是一旦让她闲下来,她又觉得无聊,没事可做的她看来今天唯一的任务可能就是看家吧。
“多吃点,你瘦了。”炎仰修没头没脑的又丢了一句。
“你说我吗?”伊咏情疑惑的捏着自己的脸颊,她倒觉得自己胖了耶!
“把你的早餐全部吃完我们才出发。”炎仰修眼也不抬的将伊咏情特地买的烧饼油条推到温想熏面前,然后起身离开了饭厅。
“老板是怎么回事?讲话都不看人的,谁晓得他在跟谁说话,真是没礼貌。”伊咏情闷闷的喝着手上的奶茶,开始上下打量着温想熏,“不过你还真的是瘦了耶,是不是偷偷在减肥?你的身材已经很完美了,不用再减了啦。”
如果老板说的是想熏,那么她也附议老板说的话,才多久没见,想熏还真的是消瘦了不少,虽然这样还是很美丽,不过她还是觉得以想熏的身高,再有肉一点会更好看。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烧饼油条,温想熏的心霎时间暖烘烘、甜滋滋的。
他是在关心她吗?这还是头一次他这么明白的表达他的关心,温想熏顿时觉得桌上的烧饼油条在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是她太容易感动了吗?她一定会把这份幸福的烧饼油条全部吃光光的。
“我、我知道我们公司的股价持续惨跌,可、可是,我……我们手上还有一笔开发案,等、等到……”平发建设的董事长赵平发努力的擦拭额头渗出的点点细汗,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不怒而威的气势,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他吓的魂都飞了一半了。
早有传闻这个在国际间兼任着所谓的地下白道及黑道,既黑却白似正却亦邪的神令特勤保全的负责人并非泛泛之辈,但没想到这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浑身却散发着绝对的沉稳阴鸷;老实说,和炎仰修谈条件让他紧张的直发抖,可是为了保住公司,他说什么也得大着胆子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