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看起来风情万种的席可岩实则很纯情,所以他当时选择了中断,他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思索这个矛盾的女人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试图忘记她,但是失败了。
接着又用了一个月来调查她的一切,包括她在工作上的呼风唤雨,以及个性的差劲恶劣不讨喜,私人生活中的失败等。
当他明白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后,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对她反感,反而越来越想要她。
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一向忠实于自己的穆贝勒便选择了主动出击。
于是,事情就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
他没想到会被这个女人当成是小白脸,并且连怀疑都不怀疑。
拜托!他好歹也是世界知名大学的高材生,自幼受着良好的家教,他又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有哪一点像吃软饭的?
从这里再次证明,这个自以为是的笨女人根本没见过吃软饭的男人,根本不知道那种卖身风月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对于她,他真是又爱又怜啊。
只是他的这份心意,她能够感受得到吗?
虽然曾经巫山云雨过许多次,穆贝勒这次却有些紧张。
他略显笨拙地褪去席可岩的衣服,大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肌肤很光滑,想必她也相当注重保养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你,而且是疯狂激烈的那种。”
席可岩的脸红扑扑的,闭着眼,不说话。
她害羞了。
非常害羞。
她害羞的时候就不说话。
她平时嘴巴歹毒,说话半点不留情,见她突然变得这么乖,穆贝勒心里一动,从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异样的柔情……
她突然尖叫一声
“啊!你没带套子!”
她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真混蛋,难道你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吗?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病,但万一有病怎么办?或是让我怀孕了怎么办?”席可岩越想越懊恼,刚才的快乐在刹那间飞得不见踪影。
穆贝勒惨兮兮地躺在地毯上,觉得自己恐怕是这世上最悲惨的男人了。
“宝贝,我向世界上所有的神发誓,我没有病;如果你怀孕了,我就娶你。”
“就凭你?”席可岩斜睨他一眼,抓了件睡衣走向浴室,开门的时候才冷冷丢下一句,“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你这种差劲的男人。”
“喂!”
怎么这样说话?
如果按照穆贝勒平时的脾气,早把她按到地上再上一次了。
啧,真是讨厌的女人。
刚刚做完人生的第一次,有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初体验,不是应该表现得娇滴滴、柔弱无力,让男人抱着去洗澡的吗?
为什么她还有力气把他踢下床,然后自己去洗澡?
真、真、真不可爱!
穆贝勒还在那里抱怨,席可岩已经冲完澡出来。
她把床单扯下来,那上面有着一些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她皱了数眉头,感到心悸痛了一下。
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爱,而且对方还是个吃软饭的?
席可岩,你还真是可怜啊,竟然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
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不知为什么突然心烦意乱,她把床单和先前脱下的衣服一起丢进洗衣篮里,然后踢了踢他,“我要睡觉了,你去睡客房。”
“啊?”穆贝勒再次震惊。
“啊什么啊,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一起睡?”席可岩的嘴角不屑地往下撇着,心里却鄙视着自己,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我习惯一个人睡,走开啦。”
“宝贝……”他还以为可以温香软玉在怀呢。
“闭嘴!宝你个头啦!去睡客房,快去!”席可岩的脸色难看得可以媲美白云公主的后娘。
见她来真的,穆贝勒只有草草冲了个澡,一脸沮丧地走到客房。
真讨厌,真讨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人呢?
向来只有他把女人撵走的份,现在居然有女人敢撵他?
以前的穆贝勒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在他的观念里,做爱是做爱,睡觉是睡觉,唾觉就一定要自己霸占着一张Kingsize的大床,那样才舒服。
可是……他今天难得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睡耶!
她居然把他赶出来?
抱着枕头,穆贝勒扁着嘴,在床上滚来滚去,眼里满是怨恨,蓦地,他把枕头丢到地板上,忍不住大叫一声,“席可岩,你会一辈子没人爱!”
好,心里想算舒服一点了,他把枕头捡回来,再次抱住,睡觉。
呼……呼呼……
穆贝勒作起了chun、梦。
第3章(1)
翌日清晨。
席可岩被一阵强烈的快 感给刺激醒来,她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有双邪恶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混蛋!”她尖叫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门从里面锁上了的。
“宝贝,我想你啊。”穆贝勒从后面把住她,亲吻着她敏感的耳朵,让她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种丢脸的事……好想逃开。
她昨天一定是在酒吧喝太多酒,喝醉了、喝胡涂了,才会一时失策答应这个家伙留下来的吧?
呜……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虽然脑海里思绪紊乱,可是当体内的空虚被填满时,她还是很快就被那股强烈的快 感推上高峰,忘记一切烦心的事。
当清晨的欢爱过后,已经天光大亮,怕上班迟到的席可岩慌慌张张地冲了个澡,穿好衣服,急急地朝外走。
她走了两步又回来,丢给躺在床上赖床的男人一串钥匙,“这是备份钥匙,如果饿了,就自己出去买饭吃,冰箱里只有牛奶。我晚上六点以后回来。”
不待他有所回应,话一说完,她就快步离开。
穆贝勒拿着那串钥匙,双眼眯成一条缝,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后随即又闭起来,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一个良好的开端,让他一大早就心情愉悦,开心地吹起了口哨。
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半天,穆贝勒觉得无聊,便打了通电话。
“翼?”
“贝勒?”电话那端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你在哪里?”
“台北。”
“我当然知道你在台北。”对方略微沙哑但同样好听的声音高昂起来,“你为什么不去澳洲?你不知道伯父、伯母多期望你和他们一起移民澳洲吗?机票都买好了,你居然落跑?”
“呃……”说起这件事,穆贝勒不禁心虚地笑了笑。“台北的总公司还需要有人管理,我主动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替老爸分担辛苦啊,移民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亲爱的贝勒爷,那你也该给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啊,这样任性地跑掉,害伯父、伯母跑到酒吧来找我,伯母还一直掉眼泪呢。”
对方是穆贝勒的同学兼好朋友秦翼,“虎啸蔷薇”酒吧就是他们两人合伙开的,只是穆贝勒是个不管事的老板,他除了晚上会去那里喝酒,其他时间根本就不见踪影,全是秦翼在辛苦管理酒吧。
“我有给他们留纸条啊。”穆贝勒更加心虚地笑着。
“你留的那是什么纸条?‘我去追女人’?老天!你还当自己是十七岁的莽撞少年啊!”秦翼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无法反驳之下,穆贝勒只是更加尴尬的笑。
“既然你说要管理台北的总公司,干麻又不到公司?让总经理一个人苦苦支撑,有大事还要打电话到澳洲去请教伯父,你也太任性了吧。”
秦翼僻哩叭啦骂个不停,让穆贝勒开始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打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真是自找罪受。
想他堂堂“东方集团”的总裁,居然会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翼,我也是很无奈啊,谁教我在决定去向的前一天发现了自己的真爱呢?你知不知道生命诚可贵,事业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揩可抛。”
好久,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喂?翼?”穆贝勒小心翼翼地问。
秦翼幽幽地叹息一声,“大少爷,你确定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吗?”
“我还没有看日出耶,我还躺在床上,唔……枕头上有着我最爱的女人的清香,好迷人喔,让我真不想起来。太阳不是从边边升起吗?哎呀,你一定是睡昏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穆、贝、勒!”
每个字里充满杀气。
穆贝勒傻呵呵地笑,“翼,你火气也太旺了,是不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要知道长久禁欲对身体健康不好耶。”
“你现在在哪里?”
“干嘛?”
“马上去杀了你!我为你准备了三百六十种死亡方式,你准备选择其中一种吧,混蛋!”
“翼,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准备好赌金,你输定了!”
“啊?”秦翼大惊,“你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