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对女人,他从来不曾缺乏激情,然而这样单凭一个吻就让他心弦悸动的吻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他知道她很特别。从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知道,然而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地牵动他。她的接吻技巧不算太好,反应也稍嫌不够热情,但却让他险些失去了控制,仿佛连个毛头小子都不如。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你——”他的话惊醒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攀附在他胸前,仿佛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带近他。“虽然技巧很差,但我很满足你的表现。”他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或者,我们应该我试几次。”说罢便作势要吻她。
“该死的你!”似乎觉得自己到羞辱,她推开他的胸膛,扬起一手想打掉他那邪恶的笑容,但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个正着。
“啧啧啧,小白兔什么时候变成母老虎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吻?你敢说你没有乐在其中?”他捉住她的手腕笑道。“你——下流!”她想挣开他的掌握,却一动也动不得。
“我不赞同你这样的说法。”他摇摇头。“如果接吻算下流的话,那么我们之间要是发生更‘严重’的事,应该要叫什么?”
“不要脸!”她又羞又气,挣扎中已经面红耳赤。
“哦——原来那档子事叫‘不要脸’啊,这我不审第一次听到。那好吧,以后我们就叫它‘不要脸’好了。”
“你——放开我!”她使劲地挣扎着。
自从认识他以来,每次见到他不是被他紧紧捉住,要不就被他耍着玩,她实在不懂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他偏要找上她。
“小白兔,你有听说猎人会放过他的猎物吗?”他低笑。
“那又怎样!就算你是猎人,我也不是兔子!”
“你当然是,而且……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兔子。”他说得自己也忍不住低笑,仿佛拿她当玩具似的。
“林浩一!”她气得大叫。这男人什么这么厚脸皮!难道他从来听不懂什么叫拒绝?
“叫我浩一,小白兔。”他纠正她。
她几乎为之气结。跟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看来连话都还没说清楚就先被他给气死了。
干脆,她不再说话。
他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怎么,生气了?”
她瞪了一眼。
不错嘛,还知道察颜观色,哼! “不喜欢我叫你小白兔?”
大鱼鲨也不行! 她嗤哼一声。
“要你叫我的名字有这么痛苦吗?”
没错!看到你更痛苦! 她下巴抬得更高了。
“我知道我在郭亦儒面前说的那些话对你并不公平。”
知道就好! 她换边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的不满。
“但我并不认为我有错,我只是把我看到的确确实实地说出来。他若要误会那就是他的不对了,你说是吧?!”
她皱起了眉头。没见过有人可以强词夺理到这种程度。“不过,如果他会因此而误会你,那就表示他爱你爱得不够,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适合你。而就我个人私心来说,我比较希望你是我的女朋友。而不是属于别人的。”
他这样露骨的表白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有些气恼,却也有些感动。
“还是不说话?”
这让她怎么回答?
“好,不说话就表示同意,所以,我现在要吻你。”仿佛宣誓似的,他把脸凑近了她。
“等……唔……”她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他以吻封住了其余的话。
甜蜜而激情的浪潮再次席卷而来。
不容她反抗、不容她思考,她只参全然地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魅力。
是的,他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足以让她害怕。本来她应该避开这样的男人的,但不知为什么,每和他见一次面,她的心就动摇一次。她以为他是个不可救药的沙猪男人,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出乎意外的温柔。
她以为他是玩弄女人的爱情骗子,然而却又隐隐感受到他的一份真心。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只知道,她无力抗拒他。
她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她真像亦儒所说的那样吗?如果不是,为什么明明不臌,却又偏偏不讨厌他的吻,不,甚至应该说是喜欢。
他狂乱地吸吮着她的唇舌,无法想象竟有女人能燃起他所有的热情到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一直以来,和女人欢爱之时,即使再如何激切,他都以自己的自制力而自豪,然而遇上夏童,只是一个吻,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他不禁想象和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他发出低嗄的呻吟,一手抚上她俏丽的臀。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力,她几乎要失去自制。她的每个碰触都像通电般引起她的震颤,她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颈项支撑自己虚软的双腿,他一手扶在她脑后加深两人的吻,另一手则游移在她的腰臀间,而后,缓缓地上移到她坚挺的酥胸。
在他的大手覆盖在她小巧浑圆的胸脯上的同时,她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然而,这样激情的声音传入她脑海却让她突然警醒到:她究竟在做什么?! “唔!”她开始用力挣扎,双手推抵着他的的胸膛,然而他却像堵墙似的全然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按住她的腰,让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从来不曾分开过。
他深深地吻她,吸摄着她口中的幽香,直到他觉得她在他的吻下再度软化,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离开他的唇,她轻呼出声,为终于得到的自由,也因为——失落。但她不想承认后面这个部分。她趴伏在他胸前喘息不定,而他的一双大手揽住她的腰,强而有力地支撑住她的重量。
她不知道光是一个吻就足以让她虚软无力,再想到他不知和多少女人在一起过,她的心就泛起一阵酸意。
“喜欢我吗?”他低沉沙嗄地问,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激情中恢复。
她没有回答,只能无力地倚偎在他怀里。
是的,她喜欢他,但她不愿承认。
“你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埋怨着,语气像极了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听到这样的语气,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样的笑声也带给他笑意。“这个笑,我可以认为是喜欢我的答案吗?”
她不置可否,却为他的话感到一丝喜悦。
他让她觉得他是如此地在意她,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小白兔,别光是傻笑,当心大野狼忍不住一口我吃了。”他威胁着,手拂上她清丽的秀发,仿佛真在安抚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童话故事中,大野狼都是被杀掉的那个,我才不怕你呢!”她埋在他胸前低语。
说话时的震动影响到他的胸前,他只觉得一阵酥麻,气血上涌。再这样下去不行,他告诉看来再不离开这里,他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现在就要了她。
于是,他扶着她的肩轻轻工她。
这样的举动却让她感到些微的失落。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小白兔喽。”他笑着托起她的下巴。
抬眼望见他如星的黑眸,她羞层地回避了视线。而她这样害羞如小女孩的举动,却让他的心如青涩少年般狂跳。
这样惊人的影响力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惊。
“才不是。”她娇羞地答。“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才不承认呢!”
他笑,笑声震动胸膛。“好!好!你不是兔子,而我却是只标准的大野狼!”随着笑声,他再度将她拥入怀里深深地吻住。
???
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对于一个谈不上认识的人,却对他有着心动的感受,而尤其那样的一个男人又是她原就厌恶、唾弃的典型,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因着他的笑、思想方因为他的话语而牵动。她不是应该讨厌他吗?为什么在没见到他的时候却又如此悬念着他?
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然而她只知道,她已经心不由主。
害怕?那是当然。担心?那是必然。然而在她所感受到的情绪中,更多的是喜悦和激切。将一个人放在心中是这样的感觉吗?以前和亦儒在一起时,她从未有感觉。欣喜和担忧、激切和恐惧并存的情感让她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但却又并不真的为这样的感情所苦,反而有一丝无法形容的甜。
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吗?
她简直无法相信,那么她以前所经历的难道就不是爱吗?还是,她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亦儒。
想到这里,连她自己都觉得心惊。不爱一个人却可以与他相处五年,这究间是什么原因?但和林浩一在一起的感觉就是爱吗?抑或这也不是爱,而是一种激情?
她有些害怕,害怕这样对一个人突如其来的感觉。
他对她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呢?
她知道他喜欢她,但无法确定是因为他喜爱狩猎的天性使然,还是只是一时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