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吧,就让她彻底地醉吧,醉了以后她便可以不再想他。
酒精渐渐地麻木了她的神经,她只觉手中的酒瓶越来越沉重,她拿不住所以就松了手,任由酒瓶从她手中掉落,让瓶中的酒洒了她满身。
她瘫在沙发上,满身的酒香。
神智开始迷蒙,眼前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雾似的看不分明。
“这就是醉了的感觉吗,可是……为什么还想他?”她打着酒嗝一边低语着:“真是……醉了吧,我居然有幻觉了……”她居然见到了邵志扬,“怎么,连半刻不想你的时间也不给我?”她问着幻影,虚软的手覆上自己的眼,一阵无助袭上了她。
得到地址后直接从南部赶上来的邵志扬,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无法确定自己该对她有什么反应。
多日不见,失而覆得的狂喜教他很想抱住她与亲吻她,并且告诉她:他有多担心,有多想念她,还有要好好地跟她道歉,保证相同相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度发生,否则他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就算是五雷轰顶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她此刻一身的酒味,充分地说明她喝了很多酒,而且还醉得彻底;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她,让他非常生气,很想抓起她,用力地打她的小屁股,要她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阿扬……”斗不过心中对他的渴望,她挪开手,看了“幻影”好半晌,而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他;如果这是她的幻想,如果就连醉了也无法不去想他的话,那么她就干脆放弃抵抗,做自己想要的事。
邵志扬皱起眉上前扶住她,省得她一个站不稳摔着;只是他万万没想过,他这个动作却让自己对她中门大开。
第8章(2)
她一个踮脚,小脸微抬就吻住了他,带着浓浓酒味的小舌就像在舔一根棒棒糖一样,舔吻着他的唇,不敢深探,毫无技巧可言。
“真是笨女孩……”他莞尔低语着,胸臆里所有负面情绪,在她吻上他的那刻便消失无纵,“明明都已经教了你那么多回,可是你怎么还是学不会,还是用这种幼儿园小朋友亲亲的方式来吻我,你不觉得羞羞脸吗?”她的吻,并没有妨碍到他坏坏的揶揄,他迳自地说得高兴。
难以置信的,这样幼稚的吻却让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首,为了让她可以尝到更多的他,也让他可以尝到她更多的甜。
双手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全身紧密地跟他贴在一起,灵活的舌尖勾动着她的舌,教导着她如何吻他,才可以让彼此拥有更大的满足;他的指导,教她渐渐掌握住亲吻的技巧,开始熟练的吻技,教他不禁随之而起舞,身体为她而兴奋起来。
只是当房中的空调一吹,微凉的感觉让他从这记越来越浓烈的亲吻中清醒过来,原来,她那沾满酒液而湿淋淋的衣服,随着她紧贴着他,而将他的上衣也一并弄湿了。
他稍稍挪开唇,却引来她不依追逐的唇。
“等等,换一下衣服,不然待会会着凉。”他试着哄她。
吻不到他,文清穗气恼了,她双手一推便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在他的面前,她听话地褪下湿透的衣服,却没有换上新的衣物。
只着胸罩与小内裤的半裸身子跨上他的腰际,一并脱下他身上也沾湿了的上衣,她趁着他来不及反应时,重新吻上他。
邵志扬震惊地呆住了,好一会儿都无法回过神来,即使被她脱去上衣,被她强吻着,他也没有那个心神去阻止,他的穗,可从未如此地大胆主动过……
如今跨坐他身上的女人,性感得犹如一个能够勾引天下所有男人灵魂的妖姬,肆意地在他的身上,展示出属于她的美丽妖艳。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无法自制地,他有力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地以更热情无比的吻,磨走彼此最后一丝的理智。
太过热烈的吻,夺去她所有的空气,她困难别过脸,用力地呼吸着,迷蒙的眸子困惑地俯视着他,“阿扬?”她试探似地轻唤。
“我在。”挺身在她的唇上烙下一记不舍的轻吻,邵志扬心疼她在瞬间滑过脸颊的泪珠。
她伤心地淌着泪,没有伸手去拭,只是反复地道:“我不是骗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跟凌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帮他追凤儿,然后他会在年底时多发我三个月的薪水,外加一个月的假期……我没有爱他,我真的不爱他,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她的话,一再地刺痛他的心。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应该要相信你的。”他抱紧怀中伤心落泪的女人,懊悔以及自责将他完全击倒。
“为什么要说我是骗子?我从没有骗过你……从来都没有……”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她迳自呜咽着,蜷缩在他的怀中,恣意落着泪,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与害怕统统发泄出来。
“别哭了,好吗?”他伸出指掌,轻拭着她颊边不住地滚下的泪,“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嫉妒凌寇而说出那种伤害你的话,原谅我好吗?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再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我往后也会相信你,不再怀疑你……原谅我,穗,原谅我。”
她还是没有听进他道歉求饶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哭泣着,伤心地落着泪,让身旁的男人直到她因为哭累了而沉沉睡去了,还是不舍与心疼抱着她,哄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着道歉的话。
一整夜。
灿亮的日光,洋洒到床上甜睡的人儿身上。
耀眼的光线,让文清穗不得不从黑甜的梦乡里苏醒过来,可是随之而来宿醉的效应,却令文清穗直想一头撞墙,直接昏过去算了。
“该死的……我下一次,一定不喝这么多的酒……”头不但痛,而且还昏得很,让她每说一字头便抽痛一次,说到最后只剩下气音,连话也说不出来。
躺在床上装死尸好一会儿,直待头眩的感觉好一点,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看向一片凌乱狼藉大床,而身旁的空位置,并没有躺着她梦见的那个男人。
其实她早该料到,那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梦而已,邵志扬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期待,结果还是失望了。
“也对,他认定我是一个骗子,他又怎么会来找一个骗子?”她自嘲低语着,掀开被子想到浴室里梳洗一番,让自己清醒一点,可一阵凉意却袭上她,教她着实地打了个冷颤。
她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文清穗连忙捉过被单将自己整个围起来,她并没有裸睡的习惯,但现在却不确定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喝醉后自己脱下来的。
而且,除了脱衣服以外,她还有没有做过其他的事,例如……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滚上床之类的,她也无法肯定;她努力地回想,可是浑沌的脑袋如同一坨的浆糊,连思考也办不到。
“没事的,虽然床上像是有人在上头滚了好几回,但空气中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而且我也没有酸痛感……”她自我安慰着自己,不相信自己会如此坏运,刚刚被邵志扬抛弃了,现在就跟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滚上床;她的人生,不会那么戏剧化的!
“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当她就快要成功说服自己,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便蓦地在她的头顶响起:“翻下床了吗?”
文清穗重重地一怔,然后身子整个僵硬起来。
“我还在做梦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不确定的低喃.在看到他欺上前,只着纯白浴袍并裸露着胸膛的高大身躯时,彻底无言了。
“还没有睡醒吗,已经十二点多了,不饿吗?”邵志扬撩开覆在她颊边的发,神情温柔自在,彷佛两人不曾吵过架似的,“穗?”
穗?
那亲昵称呼,教她又是一怔;那天他可是用着愤怒的语气唤她全名的,今天他却用着如此温柔的语气与用如此亲昵的称呼来唤她。
那场吵架,其实是她的幻想是吧?
这一切,让文清穗无法不这么异想天开地自我解释着。
“身子很不舒服?”见她还是一副傻傻呆呆,没啥反应的样子,他的神情融入了担忧,“谁让你喝那么多的酒!你不是常常劝我应酬时不要喝那么多的吗,怎么你却这么不爱惜身体?”他既不舍又不得不斥责地说,虽然,语气中的不舍比较多。
文清穗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她还分不清,到底眼前的他是真实的,还是那天的那场吵架是虚假的?
“穗,你到底怎么了,开口说句话好吗?”邵志扬皱起了眉,双手捧住她柔软的颊,对于她的沉默十分担忧,“我给你冲了杯醒酒茶,先喝一些看有没有好一点,好不好?”他抱起她,来到小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