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
“亲吻。”季孟琳坚定的说,就算醉了酒,她知道她喜欢这个充满美感的男人。
“干嘛不亲了?”季孟琳觉得奇怪,贴在她唇边的男人却闷笑了出来。
“这是亲吻?那真正的亲吻算什么呢?”他闷笑的动作微微震动着,却牵扯住她的心,连细微的神经都跟着震动而酥麻,她迷惑于这种亲密又动人心弦的氛围,渴望想进一步,却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我来示范一下,你真的是醉了。”上一秒,本来还能全身而退,这一秒,陷入这样的吸引和诱惑,他叹了口气,决意顺着心念而行。
……
第3章(1)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满足而愉悦的抱着她,感觉她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直到天色大亮,外面的虫鸣鸟叫让她瞬间惊醒。
“该死……”季孟琳小小的喊了声,眼前是一片健壮又温暖的胸膛,那双有力的手将她怀抱着,如果不是才认识一晚,这样深情的动作,她肯定会陶醉不已。
试着动了动,他没什么反应,季孟琳才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吵醒他,她的脑中一片慌乱,如果他醒了,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也许应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极其所能的放轻动作,把他的手从她腰上移开,她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就嵌在他的两腿之间,而这时她更发现某个坚硬的东西正抵在她的大腿上。
咽了口口水,缓缓的掀开被单,艰难的抬起头往下一看,只一眼,她就觉得气血充脑。
那、那是他的……赶忙把被单重新盖好,脸好像快要冒烟似的热,眼下她只想要快点逃走,于是使力慢慢的把腿抽出来,缓缓的转身,眼看就快要脱离他的魔掌,一脚已经下了地,只剩下手快要脱离的时候,赫然,手腕被扣住,季孟琳一颗心剧烈狂跳,驼鸟似的不敢转过头去看,紧紧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唔……这么早,去哪里?”仍然爱困的声音,却依然好听的紧。
“去、去洗手间。”她小小声的说,心跳已经快要超速了。
“嗯。”他应了声就把她的手放开。
走到浴室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腿抖个不停,连站都站不稳,从两腿之间一直有液体沿着腿的内侧流下,她低头一看,那片混着白浊的红色液体让她几乎想要晕倒。
火速的冲了澡,胡乱把昨晚丢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心只想要逃出去,蹑手蹑脚的到了门口,好不容易开了门往外一跨,却直接撞向另一个人的怀里,季孟琳失去重心,往后一跌,那人眼捷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
“谢、谢谢。”头连抬都没抬,人一站稳,就急忙忙的向外跑去,到了外面看到熟悉的红木板步道,她吓了很大一跳。
这里不就是她住的饭店吗?怎么会这么巧……这个人也住在这里?
回头一看他的房间号码,古典的木牌子上写着二0六六!那不就是在她的房间隔壁?
正在惊讶的时候,刚刚被她撞到的男人还站在门口看着她,她一急,就赶快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跑,慌乱的开了门,然后用力的把门甩上上锁,对于这荒唐的一晚,她着实懊恼。
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学人家一夜情,之前也曾经喝得更多更HIGH,都没有出过事情,这次居然作出这种事情来,她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开放的事情。
头渐渐痛了起来,刚刚因为一心想着逃,都没注意到宿醉的症状不轻,她看了眼闹钟,离开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揉着头侧,慢慢躺到枕头上,一身的疲惫让她很快的沉入梦乡。
李元仁站在门口看着一头撞在他胸口上然后又急急忙忙跑走的女人,最后居然跑到隔壁的房间,他轻蹙了下眉头,没想到向来洁身自爱的温琴南居然动了自家的窝边草。
“唔……怎么洗那么久还不回来,琳……”听到关门的声音,躺在床上不愿醒来的人嘟嚷了句。
“她已经离开了,这个时间你也该起床了。”李元仁站在门边看着乱成一团的床,皱起了眉头。
一听到他的声音,温琴南反射性的弹了起来,他坐在床上拧着眉头斜看着他,“你那么早来做什么?”
“九点,不早了,来叫你起床,一起吃早点。”
“不吃了,头痛。”温琴南不甚高兴的回绝他,他最讨厌李元仁不识时务的打扰,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他父亲派来监视他的人。
李元仁随时都是一身合身剪裁的西装,处处流露出精明干练的助理模样,对于像温琴南这样有自我主张和理想抱负的老板,他也能处理得当,否则哪有办法当他两年的助理,而且越相处到最后,就越像朋友,足可见李元仁的能耐。
只是温琴南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还是会适时的让步,退远一点,触怒主子向来就不是他的目的。
温琴南出身温氏大家族,家族的事业是以保险业为主体,全球的市占率超过百分之五十,但是他并不想沾着家族的光芒进入家族事业,而且他向来有自己的意见和主张,并不想顺着家人要求的路走,因此和他的父亲有了口角。
为了想知道自己的能耐和成就究竟可以到达什么程度,他在不接受家族的任何支持下,完成了大学学业,并以个人的努力爬上了温家对头,捷升外商产物保险的高阶管理阶层,并以二十六岁的年纪创下了捷升最年轻执行长的纪录。
正当温琴南揉着头侧,以不悦语气暗示李元仁,他不想听他废话,他可以离开了,李元仁却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径自走到床头柜旁,静静的拿出止痛药,然后倒了杯水,一起放到床边的小茶几上。
“吃颗药会舒服点,等一等十点要开会,我会来接你,还有……这饭店不提供保险套……请到柜子里拿,我有帮你准备。”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元仁已经走到门边,当一颗枕头迎着他后脑勺飞来的时候,他已经快一步跨出房门,枕头准确的砸在门板上,他又一次安全撤离。
“Shit!”粗话爆出口,温琴南恼怒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不爽李元仁的多管闲事,还有那女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才想跟她留个电话,说不定他们能有二夜情、三夜情,甚至N夜情……他喜欢她迷蒙的笑容。
“居然就这么离开了,连再见都不说一声,真无情。”他皱起眉头又用手重重的按了按头侧,头疼似乎没有减轻的迹象。
刚碎碎念完,眼睛便被床上的斑斑红迹给吸引了,他先是惊愣住,缓缓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缓缓的抚过那些痕迹,才明白昨晚她的痛楚神情是因为这个原因。
心里忽然涌上又惊又喜又有些生气混合着心疼的复杂情绪,惊讶的是,还保有纯洁的她居然也有这样性感娇艳的风情;喜的是,她居然愿意给他她的纯洁;而生气和心疼,莫过于她竟也不明说,否则他就能再温柔一点、再体贴一点,或者是……他根本就该选择拒绝!
摇了摇头,甩掉拒绝的这个念头,既然要了她,她就不能再属于其它人!坐到床沿,感觉头还一抽一抽的痛,转身拿过刚刚李元仁帮他拿的药和水,也看到杯子旁静静躺着三个包装精美却又刺眼的保险套,顿时让他皱起了眉头。
吞下药片,顺手把保险套扫到抽屉里,李元仁还当他是十八岁小男孩不成?什么事情都不懂吗?气到极点,他反而轻笑了下,喃喃说着:“风水是轮流转,算计人的同时,也该防着被人反算计。”
看着床上的狼籍,他的不禁心软了,还有股说得上是甜蜜的感觉涌了上来。
不知道她还疼不疼?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她会不会记挂着他?总之,他一定会找到她,她是属于他的,因为他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九点五十五分,李元仁准时在门口出现,温琴南穿上了休闲风的米白色西装,更衬托出他俊俏而精致的脸庞,看似瘦削却有着漂亮而紧绷的肌肉线条,在米白色衬衫的包裹下,完美的呈现出来。
“温先生,十分合宜的穿著,非常适合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出现。”李元仁带着欣赏的表情微微弯了个身,手比出请的动作。
温琴南越过他往前走了几步,微笑着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海滩裤和T恤,那比较适合我。”
“其实温先生不管怎么穿着,都掩盖不了领导者的气息。”李元仁微微低着头,刻意表现出下属的姿态。
“李元仁,你让我很惊讶,你现在就很有狗腿的气息,难怪我父亲会派你到我的身边来。”温琴南刻意揶揄他,其实他如果不是他父亲的人,他们两个也许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