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说……以姊把小凯暂时带回她南部娘家,出国去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回国。”冷冰心瞄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要是再傻傻的以为你对不起以,我会很生气!”骆维彦皱下眉头提醒这个傻气的家伙。
“不是啦……”她急抓他的手臂说:“我只是在想,以姊现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你用不着替她担心,是她自己说想出国沉淀变质的心情,找回焕然一新的自己,为了小凯,也为了她自己,她会过得很好的。”骆维彦平静的说,对连以的不满,在冰心醒来后已逐渐消褪。
“伯母以姊有向昏迷中的我道歉,我想,以姊会变回像我第一次见她时的亲切和蔼模样,小凯会有一个很疼爱他的妈妈,对不对?”冷冰心眨着期待的美眸望他,嘴角有浅浅的笑。
“对,对。”骆维彦摸摸她的头,唇畔跟着温柔扬起,他再明白不过她关心小凯的心情。
冷冰心笑开的投入他怀里,楼梯口蓦地传来骆伯母的喊声。
“维彦,带冰心下楼吃药罗!”
“好。”骆维彦高声回答,拦腰抱起可人儿,“妈帮你炖好了调养身体的中药,下去喝吧。”
“我可以自己走……”冷冰心话才说完,就见他的眉毛又靠拢了。
“我不放心。”
骆维彦双手一紧,环护的抱她下楼,低低的又咕哝了句:“要对你放心,实在很难。”
依他看,他这一辈子,怕永远对她放不下心了。
但是,他甘之如饴——
尾声
没有月光,寂静寒凉的夜,当骆维彦滑入暖被里,搂过先他一步躺入窝中的爱妻时,房里毫无预警的陷入一片黑暗。
他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儿颤栗了下。
老天!冰心患有幽闭恐惧症,她对突然的漆黑没有免疫力的。
“冰心,放轻松,只是忽然停电,别怕。”骆维彦搂紧她,慌忙拍抚她的背。
“我……没事。”冷冰心深吸口气,仰起小脸,在黑暗中迎对那双眨着浅蓝光芒的温暖瞳眸,“我只是吓一跳,没有不舒服。”
“真的?”骆维彦摸上她的额头,虽没有预期的冷汗涔涔,他犹忐忑的摩挲她的纤背。
“嗯。”
像在回应冷冰心的回答似的,微光一闪,房里忽地恢复了亮。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骆维彦心急的仔细端详心爱妻,她环搭上他的腰,给他一个甜柔的娇笑。
“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这么平静的面对突采的黑暗,我想是因为有你陪我。”冷冰心与他四目相对,坦白的说。
骆维彦才感释怀的吻点她的眉心,脚背突地碰到的冰凉教他心头一紧。
“怎么回事?你的小脚怎么这么冷?”他紧张的问,勾过她的双脚包夹在他的双腿间。
“因今天气温比较低,我怕冷。”
“该死!现在才入冬而已,你的手就这么冰。”他握过她的小手,那不该有的冰凉惊得蹙起眉。
冷冰心将手贴上自己的脸,疑惑的说:“会很冰吗?以前在美国要是碰上像冬天这样的气温,我常常就整夜发抖,无法成眠。可是来这儿后,也许是妈炖药帮我调养身体,我觉得自己比较不怕冷了呀!”
骆维彦听得眉头直皱。
整夜发抖?那她纤瘦的身子岂不冰冷得像冰棒一样?
“我得叫妈再帮你进补才行,居然还问我你的手会很冰吗?你这种身子,一点儿也不及格。”他抓过她的小手就往里塞,紧接着她道:“好了,快睡觉,睡着就不冷了。”
骆维彦心想,看样子他还得为她准备棉袜、手套、暖暖包……
唉!这个小女人,真是教人操心。
冷冰心满足的依偎他温热的胸怀,缓缓阖上了眼,心里好暖和。
她知道,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感觉寒冷,因为,她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她有——维彦,她亲爱的老公,一个万般呵护疼爱她的人。
她,不是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