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东西收一收,回你家去,又或者滚到你好兄弟那边去吧。”
莫言一怔,才几天她就已经连他有一个好“兄弟”的事也知道了。
说她蠢,其实她的观察能力比谁都强;说她聪明,却偶尔有一些明明看得到的事,她居然可以自动跳过,不过那些事不是由他这个局外人来多嘴的。
将东西收好,莫言在财叔的护送下离开凌家,临走前,他发现财叔脸上的一抹异色……是什么事呢?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坐在床沿上的杨凤儿一边分神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一边看着闭阖的房门。
她从赶走了莫言后就开始等着凌寇回来,一直等到现在,他却还是没有回来,方才她有听到财叔说他下午时曾经有回来过,不过只待了一阵子又出门了。
“是不是研究室里有什么突发事情要哥去处理?”她盯着门,喃喃地问着。
时间流逝,她待在凌寇的房间很长很长的时间,看在时钟上的时针由7走到11,漫长的等待让她渐渐有了困意,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只是,冷不防响起的一声雷响,将她从昏沉的睡意中惊醒过来,她带了点惧意地走近窗户,撩开垂落的窗帘,豆大的雨点一颗颗的打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
原来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她却完全不知情。
这时,天上又闪了一道白光,她惊惶地退开,让窗帘重新垂下,稍稍遮去那教她心慌、教她害怕的白光,可是只是遮去了一部分,她还是能看见那教人不寒而栗的白光。
“哥……”她轻唤着,想着凌寇会像过往那些雷雨夜那样陪在她身边,虽然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陪着她睡,但他却会待在她的身边陪她说话,让她分神的不去留意那一道道的白光,以及震耳欲聋的雷声。
又是一道白光,伴着一声巨响,这回她真的忍不住了,尖叫出声,蜷缩在凌寇的床上直颤抖着。
她好怕好怕,为什么凌寇还没有回来?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缓缓推开,她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脸孔,她眼一热,忙不迭的冲上前,扑进对方的胸前,不理会对方浑身湿漉漉的,发尖还在滴着水,两条瘦小的手臂紧紧地环抱住他。
“哥!”她像个乞怜的小孩,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可是,她抱着的凌寇跟平日的他并不一样,撇除他挥身湿透不说,在她抱住他时,他居然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抱着,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抬起手回抱住她,然后对她说些不要怕等等的安抚话语。
她抬起头来,看向被自己紧紧抱着的男人,“哥?”
凌寇没有回答,只是垂头看着她,一声不发,他发尖上的水滴一颗颗的滴落在她的脸上,冰冷的触感,教她畏缩地收回手。
指尖松开,但她的手臂还没有离开他的腰,她的背便被一股重重的力道按住,重新将她贴上身前那具湿透的身体上,紧紧的、密密的,不留一丝的空隙。
“哥,你……喝酒了?”到这个时候,她才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因为研究工作的首要条件是必须保持清醒,所以凌寇从不喝酒,这个她跟其他家人都知道的,可是现在的他,竟然喝酒了。
“哥,你醉了是不是?”反常的举动,反常的反应,都让杨凤儿直觉地将他归纳为喝醉酒。
问完,她拍了拍额际,才想起一个喝醉了的人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醉的,所以她问了也是白问。
见到了凌寇,刚刚的惊惧好似在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
“哥,你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然后上床休息?”他浑身湿淋淋的,必定是不舒服极了,她推着他,想催促他先去换下湿透的衣服,免得待会儿会着凉。
岂料,他根本就不肯放开手。
“哥,你怎么了?先放开我。”她嘟起唇,稍稍不悦的说着,背上的力道太大,几乎到了要弄疼她的地步。
窗外,一道白光闪过,她身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俯首,吻住了她……
第3章(1)
一道的白光,乍然闪起。
杨凤儿像尊被石化了的人偶一样,不敢置信地被吻着,不是唇瓣接着唇瓣的亲吻,而是舌尖纠缠着舌尖,极热情也湿濡的法式热吻。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昏沉沉地瞪大了双眼,却做不出任何其他的举动来推开凌寇,或者是阻止他。
他吸吮她的力道加重,恣意妄为的力道吻疼了她,也教她终于回过神来,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尽吃奶之力的想要推开他。
他们两个是兄妹,绝不可以做出这种事来的!
思及此,她的挣扎更大,扭动着身体,更转动着脸,不让他的唇继续紧贴着自己。
可是,刚得到自由的唇,还没有来得及叫他停手,又被热切的男性薄唇堵上,密密地不余半点的空隙。
她惊慌了,想哀求他停手的能力也没有,豆大的泪珠又再一次地掉下,咸湿的泪渗进了交缠的唇,让两人都尝到了她的泪。
凌寇的动作,有着半刻的停顿。
她喜出望外地抬眸,以为他的理智回来了,自己可以脱离这等可怕的事时,他却倏地横抱起她,一把将她扔上弹性十足的大床,在她因为滚动而头昏脑胀时,高大的身躯又压上她,将她牢牢地困在由他的身体所构成的牢笼里。
“哥……不可以……”一得到自由的小嘴,忙不迭地出声阻止。
此刻两人相贴的举动太亲密,她全身被压在他的身下,双手被他钳握住地搁在头顶,这样无措且毫无反抗能力的姿势教她更加的心慌意乱。
“我们是……唔……”努力说服的小嘴又重新被堵上,将她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封在彼此的唇里。
他的吻既热切又霸道,卖力地将她的理智、她的神智全都吻融化了,要她忘了不想面对的事实,更要她与自己一样沉沦在这等待了许久的吻里头。
她的心,怦然地跳动着。
她的理智,也许是因为他的吻,也许是因为她心底那鲜为人知,也不允许被公开的秘密,总之,所有抵抗都彷佛全被融化了,绷紧的身子也渐渐地柔软了下来。
她喜欢她的哥哥。
从小到大,凌寇都是她崇拜的对象,他总是像守护神那样地保护着她,不让其他人欺负她,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不再欺骗自己这只不过是对亲人的喜爱,她真的再也按捺不住那样的感情。
修长的指,一颗又一颗的挑开胸前的钮扣,她屏住呼吸,那样的动作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似的,她的心跳更加地急速,空气也彷佛变得稀薄,教她不得不别过脸,避开他炙热得足以烧毁掉所有东西的吻,一口一口的呼吸着难得的氧气。
她的嘴自由了,但她再也不想开口说些什么阻止他的话。
他湿热的唇,来到她的脖子。
少女稚嫩的肌肤光滑温润,还有萦绕在鼻尖前的少女体香,教凌寇难以压制地低吼出声,吻住了她如玉的脖子,大掌抚上少女胸前敏感柔弱的丘陵,小小的却又可爱得教人心怜。
大掌隔着浅薄的胸衣放肆的揉弄着,力道不重,生怕会弄疼了她似的,在她嘤咛出声时,手伸进胸衣里,食指与中指夹起了悄悄挺立而起的小小花蕊,轻扯掐拧。
太过陌生却又太过刺激的感觉一下子袭上她稚嫩的神经,她难以克制的喘息着、嘤咛着,即使他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她还是将双手乖乖地搁在头顶,由着他双手来到她的胸部,恣情地把玩着。
……
与方才指头的感觉不一样,剧烈的疼痛以更威吓、更沉重的力道撑开了她,教她心头既慌又怕,方才所有的快感全然消逝。
她再也熬不住心底的惧意,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使着力,口中更是带着恐惧地开口:“不要,哥,我怕……不要……”
步步进逼的力道戛然停止,甚至撒离,而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沉重力道也冷不防地往她的身边挪去。
一切都这样的停止了……
杨凤儿甫惊未定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涌出眼眶,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没事了。
她缓慢地撑起身子,仔细地打量身旁的男人,他似是已经熟睡似的趴着,高瘦的身体占据一半的床。
醉昏过去了吗?应该是,否则以凌寇的性子是绝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又或许他是将她当错了是其他的女人,所以才会对她……对她……
思及此,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小嘴甚至忍不住地逸出呜咽。
凌寇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耳中听的全是那一声又一声倍觉委屈的啜泣声。
他没有醉昏过去,甚至他并没有喝醉酒,他的体质天生就不易喝醉,只是她那声抗拒的唤声勾回了他的理智,他不知该怎么停下手,所以才装醉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