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仍没法儿放心。
“你放心。”他抬眼,眼底的神采十分坚定。“如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小小和可人愣在当场,望着他跃上马背,绝尘而去。良久,两人才忍不住——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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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痛——”
才一清醒,一阵剧烈的疼就白头上传来。如花按向后脑,摸到一个馒头大的肿包,忍不住又哀鸣起来。“是谁下手这么重,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吗?还好没流血,不然一个馒头大的包,岂不是要死人了。”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
一间再正常不过的卧房。房中央的桌上,点了盏油灯,和一整桌的好酒好菜。这情况……还真是诡异。
她自床榻上起身,直接往房门奔去。
门是锁着的!
她猛地回头,转往窗子探查。
果然,她是被关住了。
“来人——”她本想张口大叫,但想想不妥,又安静下来。还是别声张的好,万一她叫来了些人,反而对她不利,那岂不更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她素来与人无冤无仇,更不认识绑她的那两个男人,怎么会被绑到这儿来呢?她坐回桌前,望着一桌酒菜努力思索着。
肚子好饿……
慢着!她在想些什么?现在该想的是谁绑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及该怎么逃出去才是。瞧现在天色似乎晚了,可人和小小一定很担心她,而他……知不知道她被人绑了?如果他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救她?
这事,似乎和他有关。想起绑匪绑她之前曾说的话,他们提到了唐霁天的名字,但却确定要绑的是她,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关联呢?
想太多,肚子好饿……
眼看着一桌佳肴,她实在不怎么敢吃。她还不知道绑她的是谁,万一饭菜里头被下了毒,那她的小命岂不是玩完了?!可是,她会被关在这儿多久呢?要是十天半个月都没人来理她,她会不会就这么饿死了?还是……她望着桌面。这么丰盛的饭菜,该不会是那些绑匪给她的“最后一餐”吧?越想,她心里就越毛。
难道她真要死在这儿?爹娘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她甚至还没出人头地、还没嫁人呢!
“唐霁天!你这个笨蛋!该要你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还让我给人关在这儿!什么‘唐门四少’之首,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嘛!”她忍不住骂道。
“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吧!”
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自屋外传来。
“谁?”如花整个儿站起。“是谁在外头?唐霁天!是你吗?你在哪儿?”是他来救她了?他真的来救她了!她的心雀跃。
“在这儿。”
循着他声音的方向,如花抬头,只见屋顶被掀了个洞,一眨眼,他便自洞口轻巧落下。
“唐霁天!”她扑上前去,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你要再不早点来,我就要被人饿死了!”
“饿死?”他讶异,没想到这竟会是她看到他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他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卸下她扑在身上的力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桌上应该满是好酒好莱吧?!”他忍不住微笑。
他料想的没错,那愚蠢的两兄弟,果然将她藏在“亨通商号”的厢房里。
掳人可算是重罪,找着了她,就等于足以彻底瓦解“亨通商号”的势力了。这回,“亨通商号”是自寻死路了。
方才自屋顶落下之前,他已发出讯号,要不了多久,官府和盐帮的弟兄们便会将此地团团围住,而他,只需在这儿确保她的安全就够了。
他搂紧她。
看见她安然无恙,让他松了口气。
“嘿!你有点脑子行不行,难道你不怕他们在莱里下毒,想毒死我?”她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心上却是满满的喜悦。
他真的来救她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好、好,我替你修理他们,成吗?”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如果她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温驯,该有多好。不过,他仍喜欢偶尔有脾气、有主见的她。无论温驯或强悍,那都是她,他喜欢的她。
“噢!”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怎么了?”他立即停手,将她拥得更紧,查看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他们竟敢伤你!”他咬牙怒道。
好大的一个肿包。
几乎,像个馒头般大。
该死的,他们用什么打她?榔头吗?他发誓,绝对要替她讨回公道!
“嗯,好痛喔!抓我的那两个人打的。”她抱怨着,却为他着急而愤怒的语气感到欣喜。这表示,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捉走了?”她仰起头。
他挑起一道浓眉。“瞧瞧这个。”他把字条交给她。
“‘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她念着字条上的内容,讶异地抬起头。“我是你的……女人?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所以,捉住我的是你的敌人,而且他们还弄错了对象?原来我所遭遇的这一切,全因他们错认我是你的女人?”
她的心情恶劣到极点。她被人掳走、头上被砸了一个大包、担心自己客死他乡,为的竟是被错认为他的女人?!
“他们确实是我的敌人。然而,关于掳走我‘最重要’的女人这点,他们却一点儿都没有弄错。”他的目光直视着她,刻意强调他所要表达的意念。
她的双眼大睁。
“我?”
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在唇上印下一个轻啄。“还有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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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视为他最重要的女人?
纵然,她知道他喜欢她。然而这却是他头一次,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承认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花瞪大了眼,任他的唇在她口中辗转舔吮。她想再确认清楚,然而他的吻和那双紧拥住她的臂膀,却令她全身虚软得无法思考。
“合上眼。”唐霁天命令,声音低沉而沙嗄。
吸摄着她口中的芬芳,为她担忧的情绪在瞬间整个儿释放。现在,他只想深深地拥住她,确定她是属于他的。
“唔。”她知道不该这么做,然而,她却仍听话地合上了眼。
天!他仍是那么轻易就能影响她。
他的唇舌,充满挑逗地勾勒着她的唇形,然后,再次侵入她的口中,与她紧紧交缠。他的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腰身,让两人的身躯紧紧密合,没有一丝缝隙。另一只手则扣在她的颈间,不让她离开。
事实上,他根本用不着这么做,因为当他的唇吻上她时,她早已因着一阵阵的酥麻而瘫软在他怀里。
他的唇,自她的唇边来到她的耳畔,轻轻地,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嘤咛出声。
老天!她的反应如此激烈,让他几乎无法自持。他要她!无论是她的人或她的心!这一回,他绝不会再让她逃开!
一个弯身,他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往床榻走去。
“啊!”她惊呼出声。就在她想起应该要反抗时,他却早已将她放在床榻上,整个身子覆上她的,再一次地、深深地吻住了她。
“嗯——”她的声音立即转为娇吟。
“天,如花——”他低吼,火热的吻自她唇边移至颈项,而后渐渐往下……
“啊——”她近乎尖叫,慌乱地摇着头,却无法制止他继续往下。
他无法再承受更多,随着他唇舌所到之处,他褪下了她所有的衣物;跟着,褪下了自己的。
当他的身子贴近她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无法自主地发出满足而难耐的低吟。
他的坚硬和灼热紧贴着她的,而她,是那么的柔软和温润,雪白凝脂的肤触令他几度险些失控。
她的双眼紧闭,使她身体的感觉变得更为敏锐。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个变化、他充满男性的肌理和沉重的呼吸。这让她不禁睁开眼,想看看此时他脸上伪神情。
然而,才一睁眼,她的热情却整个儿冷了下来。
老天!他们还在敌人的地方!而他是来救她的啊!万一这时有人冲进来发现了他,那他岂不是落人了敌人的魔掌?!
“唐霁天!”她推他,用她仅存的理智。“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
“危险?”他勉强停下,以极低沉的嗓音道:“别担心,我的人已经掌握了所有的情况。在我进到这儿来的同时,官府的人已经将整座院落团团围住了。”他微笑,欺身过去要再吻她。
“团团……围住?!这么说,我们现在安全了?”原来,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支起身子跳下床,顺势欲拉起他。“那为什么还不离开?咱们快离开这儿啊!”
他微笑,往后躺下。“不急。”
“不急?”她瞪大了眼。
“你是我们重要的人证和受害者,所以得让官府的人看到、并确定你是被掳来关在这儿,如此一来,才能治这些绑匪的罪。”他看着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