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个做奴婢的口口声声说是尽本分,服从主子的命令不是最起码的事吗?亲我的脚。”连骏喝令道。
这是种非常屈辱他人的事,即使是再阿谀谄媚的小人,也极少有人愿意服从这样的命令。
但是,辛海棠一听清楚他的话,立即毫不迟疑的将小脸贴近他抬高的脚掌,为他褪去鞋袜后便将小嘴贴往他的大脚趾,唇瓣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他震颤了一下。
继大脚趾后是第二根脚趾、第三根……待连骏回过神,她的小嘴已经吻遍他五根脚趾,在上头留下她的香津。
他忽然有种错觉,他这整只脚似乎都变成她专属的了?
嗤,什么他变成她的,明明她才是他的丫头。
“你还真的这样做了。”连骏瞪着她的发顶。“还真乖……看来就算我教你去杀人,你也会去拚命吧?”
“如果骏少爷希望的话……”
“闭嘴!”连骏的火气又窜高了。“你其实没有彻底执行我的命令,谁说你亲完脚趾就算完事了?我的脚就只长了这五根趾头?其他部位呢?亲!”
“奴婢遵命。”如法炮制,辛海棠这回细心亲吻过他另一脚的脚趾,之后更依序亲吻他的脚掌、足踝、脚背,然后一路往上来到小腿、膝盖。
还要继续吗?她停下,抬起双眼询问似的瞅望着他。
继续!连骏眼中折辱她的意图相当明显狠戾。
她跪在他身前,默然片刻后便再度顺从,将娇躯移入他此刻故意敞开的双腿间,继续亲吻受令。
只是,她这回亲吻的地方是他大腿的内侧,一股炽热浓烈的阳刚气息朝她的小脸袭去。
几乎是同时间,她察觉有股腾腾热浪羞人地在她体内升起,没一会儿便化为有形的红晕,迅速从她的脚趾一路往上红到耳根。
“你还会脸红?我还以为你只懂得“奴婢遵命”而已。”连骏心中的火气此时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强烈的欲望。
“唔……”听见他的话,她不禁停下亲吻的动作,抬起变得湿润的双眼,而小嘴连同大半张脸仍埋在他的腿窝处,模样撩人中又带着说不出的清纯可爱。
“我有说脸红就可以停下来吗?继续。”连骏浑然未觉自己是以多么亲昵爱怜的口吻下令,已经不复刚开始时的怒气腾腾,但同样教人无法违逆。
至少辛海棠无法违逆。
……
惨不忍睹。
长发披散,身子赤裸,辛海棠静静的俯卧在床上。
好半晌,连骏的大手犹豫地朝她的手臂抚去,才轻轻碰了一下,理应陷入昏睡中的人儿却吃痛地倒抽口气,喃喃梦呓。
“疼……”
疼吗?连骏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有不安,知道自己就是造成她又伤又累的罪魁祸首,但另一方面,他余怒未消,还是有股想狠狠再度伤害她的冲动。
因为,她先伤害了他。
连骏回想今晚两人间的那些话,神情骤沉,转身背对昏睡在床上的人儿。如同当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自他内心深处窜烧,他不得不用力握拳握得发痛,才能勉强重拾冷静。
而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尽你的本分?
是。
就是她这声肯定的回答,粉碎他所有的自制力,教他的心痛转变为盛怒,立刻狠狠地伤害她,教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待他终于回神,发现自己果然办到了,以身为男人兼主子的优势,命令她、羞辱她、逼迫她,最后更强硬地侵犯她,一次又一次,即使她哀哀细鸣,直至晕死过去,他仍瞠着赤红的双眼,忿忿瞪着她惨白的小脸,直到看见妯脸上的两行清泪,方才真正清醒过来。
后悔吗?哼,事情做了就做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他完全不后悔!不,等等,他是不是该仔细看看,自己究竟将她伤到何等程度?毕竟他这个主子想要“磨练”她是一回事,但若因此而伤着她,致使她无法继续服侍他的话,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好吧,他应该看她被伤得多严重。
连骏说服了自己,“理直气壮”地转身走回床边,为她翻身。
然后,他后悔了,希望自己从没这么做过!他因目睹她一身布满青红发紫的吻痕、啮痕而欲狂。
“海棠儿……”她死了吗?天啊,他害死她了吗?连骏原本满腔怒火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惶然。他赶忙将她圈抱在怀中,又惊觉她的体肤灼烫。
她正在发烧!需要让大夫瞧瞧!
连骏慌张地将被子往辛海棠身上一盖,双臂一抄,就这样抱着她,十万火急地奔出家门。
半夜被吵醒的大夫在为辛海棠仔细看诊过后,不快的神情变得凝重不豫,试探地询问连骏,“请问小爷和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贴身丫头。”连骏心急如焚地回答。“大夫,她要不要紧?”
原来是对主仆啊。“这个……小爷可知道您的丫头身上有伤?”
“知道。”饶是难堪,连骏仍硬着头皮诚实承认。“那是我造成的……我那时候气昏头了,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她伤得有多重?”
“她身上的伤,只需好好上药并多加休息便能痊愈.老夫会开退烧以及敷于伤处的药方,需早晚各敷涂一次才能尽快见效。”大夫仔细解说用药的方式。
“此外,可以的话,请个女眷陪在姑娘身边照顾个几天比较好。”
“我明白了。”连骏颔首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第5章(2)
连骏那句“会好好照顾她”并不是空口白话,他隔天一大清早便央托附近的一名大娘来照顾辛海棠,直到他放工回来,再接手照顾的工作。
见连骏付给邻居大娘每日照料的工资,送邻居大娘离去,辛海棠赶忙表明道:“骏少爷,奴婢已经没事了。”
“闭嘴。”连骏板着脸斥道。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开始烧柴煮水,一部分拿来泡茶饮用,一部分拿来煮粥,剩下的倒入浴桶中,准备让辛海棠沐浴。
“骏少爷,奴婢真的可以自己来。”见连骏真的为她宽衣解带,将她抱到浴桶边,辛海棠试挣扎脱身,却因为牵动私密处的伤而倒抽口气。
“不准动。”连骏板着脸,拧着眉,脸色凶恶,动作却轻柔无比。
他仔细地擦洗着她的身子,指尖在抚遍每一处青紫淤伤时更是如微风拂过般,教她非但没感到丝毫疼痛,反而留恋他柔和的爱抚,直到净身结束。抱她回床上后,连骏又端来刚煮好的粥欲喂她。
“骏少爷……”辛海棠本能的又要拒绝。
“海棠儿,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照顾你?”不待她把话说完,连骏已经先开口,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这回是我太过分,害你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及疼痛,想必让你不快至极,也难怪你不愿接受我的照顾……”
“不,不是!”辛海棠一惊,急忙想解释个清楚。
“不愿让我弥补伤害你的罪过。”连骏的脸色愈发凝重。
“奴婢从没这么想过丨我……”她想解释,舌头却像打了结似的。
“但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连骏就是咬着这一点不放。
“因为这不合规矩啊!”情急了,辛海棠反倒能把话脱口而出。“您是主子,奴婢就只是奴婢,天底下没有主子贴身照顾奴婢的道理。”
这话像记无形的拳头重重袭向连骏,他必须竭尽所能才站得稳。
“没错……我是主子,你是奴婢。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些别的吗?”连骏试探道。“毕竟我们温存几个月有余了,关系终究不同的。”
自从连骏考上文书生员一职,搬出连府住入这座小小的合院,在某个月色极佳的夜里,他试着撩拨辛海棠两句,她便温顺可人的为他暖枕被,与他欢愉缠绵,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瞬间,连骏注意辛海棠双颊泛红,神情变得柔媚,可是很快的,她犹豫了一下后便双睫垂掩,宛如戴上面具般,变回平常他所惯见的,温驯平和的神情。
“满足主子的需求是奴婢的本分,骏少爷您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一点才是。”
什么聪明人!连骏差点破口咆哮,但终究勉强按捺住了。
之前惹他心头火起的就是这个原因!他发现,在长年相处下,他早就不把辛海棠视为一名贴身丫头而已。
天下奴婢何其多,可是辛海棠就此一人!没有她,年幼的他可能顺理成章被娇养成败家子,不可能懂得思考将来;没有她,逐渐成长的他不可能真正摆脱连家的名声所带给他的束缚,勇于开口希望长辈认同他的选择,自力创造前景;没有她,他根本不可能懂得何谓两情缱绻,当然不会想要拥抱其他女子!
本来连骏不曾细想过这么多,直到这回失控伤害了她,才明白自己心底就是累积了这么多、这么深、这么久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