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昱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为夫真是受宠若惊。”
徐玉敏“呸”了他一口,又转去看火堆。
龙辰昱的眸光变得深沉,继续道:“为夫此次是借了寻医之名出外寻找娘子的。”
“不想继续假装了?”徐玉敏忍不住问了句。
“原本时机尚不成熟,不过,本王的王妃都跑了,时候不到也要走这一步。”龙辰昱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道:“我娘子这样的颜色还是待在本王身边放些心,外面那些狂蜂浪蝶还是省了他们的心思好。”
徐玉敏用力拍开他的手,往旁边移了移。
今日留宿荒庙,他再如何也不好就这么放浪形骸,徐玉敏倒也不怕惹恼了他。龙辰昱自然知道她心里是何想法,不过,他不在意,夫妻之间偶有摩擦也算是小情趣。她再不心甘情愿,他想要时,她也只能在他身下娇吟婉转。
火旁的佳人着一袭素色锦衣,发髻轻绾,说不出的灵秀出尘,她身上那股淡泊清灵常常惹得他忍不住想破坏,似乎这样她便堕入了凡尘俗世,再也无法抽身而去。
第4章(2)
殿外的大雨哗啦地下着,冷风从破旧门窗间透入,寒意袭人。
一层秋雨一层凉,再深便要入冬了。
徐玉敏抬眸看向外面,透过雨帘看远处,山峦蒙蒙烟雨中,不辨形貌。
王府侍卫们在殿外各处守卫,任由冷风刮骨、雨水打湿衣襟,笔直的身躯不曾有丝毫移动。
一双大手覆上徐玉敏的眼,龙辰昱略带冷意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与其看他们,敏儿不如多把目光放在为夫身上。”
徐玉敏拿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龙辰昱笑开了,再次凑近她身边,抓起她的一只素手把玩,“常听人说美人嬉笑怒骂皆是风情,今日一见敏儿如此,才知世人所言不假。”她那眼波斜斜横来,嗔中带愤,又有几分夫妻间独有的亲昵,让他心里十分满意。
她便是心中尚无他,对两人的夫妻名分却是认的,不知不觉中与他就有了几分情分,这证明事情已经朝着他的预期发展,焉能不喜?
当下,心头想望又起,伸手从她腿下探过,将她捞入怀中,接着矮身钻到了殿中神案下,那里已经铺好了干草、被褥,四方垂下的厚实青布正好成了遮蔽的床幔,不让春光外泄。
徐玉敏先被吓了一跳,及至他将她放到被褥上,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要爬起。
龙辰昱哪里会放她起来,死死地压了上去。
徐玉敏手捶他,低声一道:“你还要脸吗?大殿四处透风,侍卫们还在外面,你你……”
“谁教你勾引本王,忍着些,别叫太大声。”
龙辰昱喘着气扯落她裙下的衬裤,扒掉那贴身亵裤,挺枪进入了那处温热的密丛,快速地动作起来。
徐玉敏被他弄得狠了,便张口咬在他肩头,三番两次下来总算没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响。
龙辰昱尽兴之后,钻出神案,随手将擦拭完身子的布扔进了篝火之中,一本正经地坐在火堆边添柴火。
神案之下,徐玉敏慢慢打理好衣物,恨恨咬牙诅咒外面的那个男人,扯了被子躺下,不肯再出去丢人现眼。
龙辰昱回眸看了眼青布幔帐后神案的方向,嘴角扬起,眼中一片得意,她以为留宿野庙他便会不动她了吗?
在这荒野之地,因繁就简别有一番美妙滋味。
尤其她害羞不敢声张,凭他如何折腾,只有一味顺从的分,最是销魂。
夜半时候,偎在身畔温暖怀抱中的徐玉敏突然警醒。
龙辰昱拍拍她的背,耳语道:“无事。”
神案下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外面的篝火仍在烧着,此时殿外传来隐约的打杀声。
徐玉敏蹙眉看向外面,突然很是暴躁,这些刺客没完没了地追杀,到底是想怎样?
她听到闷哼声,不由得回视。
龙辰昱也听见了,剑眉蹙起,拍拍她的背,道:“我出去看看,你安心待着。”说完,便矮身钻出了神案。
这次来的刺客不但人数众多,出手较前几次更为凶狠,王府侍卫经过连日警戒已是疲惫之师,此时不免落了下风,更有几人受伤。
徐玉敏掐了一把被褥下的干草在手,在几个黑衣剌客阆入大殿,向神案扑来的时候,随手摊了出去。
黑衣刺客只见青布幔无风自开,一把暗器迎面射来,待要闪躲已是不及。
眼见剌客直奔神案而去,龙辰昱心头大恼,挥剑抢身入内,却看到那几个黑衣人受创倒地。
致命伤口上的是干草枝,他惊讶地看向神案。
一只酥白玉手掀开了青布幔帐,徐玉敏钻出神案,衣衫齐整,长发披腰,亭亭立在神案前,手指翻转间又是一把干草飞射而出,从后偷袭龙辰昱的黑衣刺客应声直直倒地。
龙辰昱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真是娶到了一个宝贝。
她在床笫之间万般委屈承欢,却是有着一身不俗功夫,这功夫恐怕远在他之上,如果她硬不肯让他近身,只怕他也只能望妻兴叹。好在,她于夫妻本分倒是通透的。
龙辰昱此时不必分心于她,转而去帮侍卫退敌。
徐玉敏蹙眉看着那数十个黑衣剌客,这皇族中的权力倾轧实在令人生厌。
低头看到篝火旁的柴禾上,徐玉敏伸脚挑起一截粗枝,手掌翻覆间切为数十段,收在袖中,缓步朝殿门走去。
黑衣刺客只见青布幔无风自开,一把暗器迎面射来,待要闪躲已是不及。
眼见剌客直奔神案而去,龙辰昱心头大恼,挥剑抢身入内,却看到那几个黑衣人受创倒地。
致命伤口上的是干草枝,他惊讶地看向神案。
一只酥白玉手掀开了青布幔帐,徐玉敏钻出神案,衣衫齐整,长发披腰,亭亭立在神案前,手指翻转间又是一把干草飞射而出,从后偷袭龙辰昱的黑衣刺客应声直直倒地。
龙辰昱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真是娶到了一个宝贝。
她在床笫之间万般委屈承欢,却是有着一身不俗功夫,这功夫恐怕远在他之上,如果她硬不肯让他近身,只怕他也只能望妻兴叹。好在,她于夫妻本分倒是通透的。
龙辰昱此时不必分心于她,转而去帮侍卫退敌。
徐玉敏蹙眉看着那数十个黑衣刺客,这皇族中的权力倾轧实在令人生厌。
低头看到篝火旁的柴禾上,徐玉敏伸脚挑起一截粗枝,手掌翻覆间切为数十段,收在袖中,缓步朝殿门走去。
“天女散花!”有黑衣剌客惊呼。
那漫天撒出的暗器铺天盖地而来,伤及人身便犹如天女撒落的种子开出的血花,乃是暗器手法中最最厉害的,即使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暴雨梨花针也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暴雨梨花针只能发一记,让人避无可避。
天女散花却是武者不死不休,让人无处可逃。
徐玉敏这一出手,立时便让平王府这一方扭转了整个局势。
来犯的数十名黑衣刺客尽数伏诛。
冷风夹着苦雨扑面而来,徐玉敏打了个寒颤,那混和着血水的雨水淌了一地,让她看了直蹙眉,忍不住拱了拱手,口诵道号,“无上天尊,罪过罪过。”
“……”王府侍卫面面相觑。
倒是龙辰昱笑着挥挥手,“你们把尸体处理了,毁尸灭迹,莫让人看出端倪。”
“是。”
“今日之事,若让本王听到一点风声,后果你们懂得。”看杀手那惊骇的眼神,敏儿的这手功夫只怕还是不为人知的好。
“遵命。”
龙辰昱到廊下接了雨水将手洗净,又入殿换过衣服,这才走到已坐回火堆旁的妻子身边,揽了她入怀,叹道:“倒是为夫眼拙了,敏儿是深藏不露啊。”
徐玉敏拍开他的手,冷淡地道:“我去睡了。”便又重新钻回了神案下的临时床铺。
她很生气,方才见黑衣刺客从后偷袭龙辰昱,她竟然会紧张,因为担心他的安危,甚至动了杀念,这真是罪过了。
龙辰昱摇头笑,知道她这时心情不好,便明智地没去烦她,在火堆旁坐了后半夜。
娇妻猛如虎,嗯?真的要好好想想一味欺压她是不是明智之举了。
真要惹得她手刃亲夫,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当朝平王难得深思熟虑了起来。
那晚之后,一连几晚徐玉敏都在梦中惊醒。
这让龙辰昱有所了悟,杀生对于自幼许身道门的她到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那晚若不是情形实在对他们不利,估计她仍旧是不肯出手的。
想到这里,龙辰昱的心突然莫名高兴起来,虽然她依旧不肯对他假以辞色,但到底在她心里,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的安危于她而言也是重要的。
因为体贴她的惊梦,最近他大多不闹她,实在是忍不住才会缠上那么一两回。又七八天过去后,徐玉敏终于慢慢恢复正常,而龙辰昱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