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武一怔,“为什么?”
“因为,知柔为了不让你缠着小然问她的下落,所以她连对小然也只是说要去休息,待休息够了就会回来,始终不肯告诉小然她会到哪里去、什么时候回来;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竟然连快要生的妹妹也扔下了?你知道昨天我从医院里回来,居然看到小然红着眼眶,跟我讲她姐姐扔下她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有多……”高正文的质问,在他挂上电话后停顿。
为什么?她完全避开了他,连下落都不愿意告诉亲妹妹?
不单单是高正文想知道他做了什么,甚至让她扔下一向疼爱的妹妹,就连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他到底该死的做了什么混帐事。
失去她的消息,让他的理智全失。
他挂了高正文的电话后马上冲往龙门总坛,要求三少帮忙,即使三少趁火打劫,要求他回龙门保全工作,他想也不想,二话不说的点头,不过前提是三少必须找到她。
可是,就算三少派出所有不在任务中的兄弟去找,还是找不到邬知柔的下落,她就像是平空消失般。
他越找越焦急、越想越暴躁,故此所有人都聪明地不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免得被这只失控的野兽饱以老拳。
而他的耐性,在短短数天里全被磨光。
他发誓,若被他找到那个故意玩失踪的女人,他一定要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要她七八九十回,要她好几天都下不了床、直不起腰,要她……保证再也不会像这次一样,逃到他不知道的地方,让他着急得团团转。
小柔……你到底在哪里?
手机无声的震动起,他反射性地抄起电话,大吼出声:“如果你不是找到她就打电话给我,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太阳升起!”
轻笑声响起,对方似乎对他的坏脾气习以为常,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威胁,“阿武,找到了。”
“找到她了?”所有的闷气、着急瞬间消失,高正武喜出望外地再次要求确定,“三少,她在哪里?”
“她在南部的一个小村里。”对方温文地回答,但这回没有像平日那样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
三少好像挺高兴,对啦,他答应回去替他打工,三少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给我地址。”他立刻要地址,要马上冲过去抓回逃妻,他认定了,就不容许她否认。
既然他已经搞定了周恬恬,而周恬恬也答应帮他说服家里的两老,他当然不想再拖,将她娶回家再讲,免得她又三天两头的给他搞失踪。
“我跟你一起去。”出乎他意料之外,对方给了他这样的答覆。
邬知柔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顶多是他下属,也就是他的未来老婆,三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高正武困惑极了,可又不太想浪费时间跟三少哈啦闲聊;现在的他只想直奔南部,逮住那个食言的可恶女人。
“五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等你。”三少也毫不浪费时间,话甫落便挂了他的电话。
高正武一点也不介意,不待五分钟,他抓过随身东西后便往楼下奔去,坚定不迟疑的脚步充分地诉说着他的决心。
邬知柔,这一次别想再逃!
南部的阳光很明媚,而乡村间的人更是和善好客,许久没有好好放假休息的邬知柔,一下子便喜欢上这个地方。
只是,这几天里她一直在想某个男人,始终无法展开笑颜,好在租房子给她的房东十分和善亲切,甚至当他知道她单身一人时,完全没有把她当外人地将她请回家去好生招待。
那天,丁大哥带她离开那间饭店后,她躲在丁家两天。
那两天里,不管好友田蜜儿如何好说歹说、威胁加哄骗。也无法让她出说实情;到了第三天,连她自己也无法再待在丁家发霉,只好拜托丁大哥在南部找个小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接着,她就来到这个人情味极浓的地方了。
“知柔、知柔,你在吗?”蓦地,门外传来一阵呼唤声,温柔甜软的女声煞是悦耳好听。
“我在。”她应声,上前帮来人开门。
她是慕容霏霏,她国中的学生生涯里唯一一个不畏女生帮强权,仍愿意跟她做朋友的人,国中毕业后她因为搬家,来不及跟她讲一声,所以她们便断了联络,没想到,她们居然会在这里重遇。
慕容霏霏漾开一抹甜甜的笑,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伴手礼,“是薰衣草味的饼干喔,是用阿大田里种的薰衣草做的,一做好我就马上拿过来给你尝尝,如果好吃,我会再多做一点,送给房东当作谢礼,你也要帮忙喔!”
因为在她暂住在这里的期间,房东太太帮了她很多忙,而没啥可以帮得上他们的她,只好做一些点心,让他们甜甜嘴。
“放心,不用你开口,我也会去帮你忙的,不过到时候,不可以嫌我帮倒忙。”回以一个浅浅的笑意,邬知柔接过饼干,让她进屋,“先坐下,我去泡花茶,然后我们两个就坐着闲聊吧!”
“我来帮忙吧!”慕容霏霏跟着她走进厨房,老马识途似地拿出所需要的用具与花茶叶,“这饼干配淡一点的花茶最好了。”
任由她在自己的厨房里忙碌着,邬知柔赫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还没有想通,便开口问:“霏霏,你老家并不是在南部,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对于这点,她很是好奇。
不料,却瞧见慕容霏霏绋红了脸,忙碌的小手一震,差点将茶壶给打翻了。
看情形,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不得了的问题,“呃,没关系的,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你可以不说。”
闻言,慕容霏霏的脸更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我是因为、因为……”结结巴巴的,她深吸口气,稳住了抖个不停的嘴后,便一鼓作气地道:“我是因为想避开一个人,所以才会躲到这里来。
第9章(2)
这么凑巧?
她也是为了避开某个人,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还是说,每个女人想避开某人都会跑来南部?邬知柔眨了眨眼,不禁暗忖着。
“其实……我也不想就这样就跑掉,但我看见他抱着另一个女人,所以、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收拾行装、趁着学校放假时跑来这儿了,慕容霏霏继续说,猫儿似的媚眼浮上一层雾气。
听到这,邬知柔不禁想起了那男人,她甩甩头,将那男人的脸甩出脑外,现在她不是该想这些事的时候,她该好好开导她的国中同学才是。
“会不会,你误会了他?其实,那个女人是他的姐姐或妹妹?”她说,尝试去安抚好像快要哭出来的国中同学。
红润润的唇微张,慕容霏霏一脸的错愕,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很好,或许她做了一件好事,邬知柔如是告诉自己,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想那个可恶的男人。
不过,她会不会也误会了他?
但,他都已经亲口承认了,他会娶周恬恬的,她亲耳听见的,还会有错吗?
她想着,与同学一并陷入一片沉默当中,直至,她被一双手臂扯入一具结实的胸膛前。
熟悉的力道以及胸膛,让她有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看进一双布满怒气的熟悉墨眸。
“你……”她错愕了、傻住了,完全没想过这男人居然会找到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来。
“邬知柔,你、死、定、了!”高正武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告知她接下来会有多惨。
凭什么他一副被她狠心抛弃的模样?明明是他要去娶另一个女人,凭什么用这种目光来看她?
邬知柔生气地推开他,打算与慕容霏霏合力将这不请自来的男人,赶出她的家门;可一转眼,她的国中同学居然平空消失了!
她着急了,想夺门而出去寻找同学的下落,但被高正武再次用力地抱住,动弹不得,“放开我,我朋友不见了!”她挣扎着,甚至抬起脚想要赏他几脚。
被踹中小腿骨的高正武彻底被她激怒了,他拦腰扛起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未进化的原始人!”邬知柔拔尖了嗓子,对着他的耳边一阵尖叫,还不停地挣扎、捶打着他,可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痛不痒,半分也无损他脚下的步伐速度。
精准地开中她房间的门,他大步跨进,反脚“砰”的关上房门,将肩上挂着的人儿扔上床。
虽然是落在柔软的床垫上,但还是滚了好几圈的邬知柔头昏脑胀,好半晌后才稳住昏眩感,可一抬眸,却见到那个宣布她死定的男人,正在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而后往她一步步地逼进。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她抄起床上的枕头用力地扔向他,可软绵绵的枕头被他一掌挥开,撞上一旁的墙壁。
邬知柔颤抖着身子,察觉眼前的男人被怒气烧红了眼,根本就不会管她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任他为所欲为?他可是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她邬知柔绝不会当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