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女人被他宠坏了,不过,他喜欢。
对女人,他从不抱着非那人不可的态度,然而对着怀中的她,他却有着不想放开、不愿放手的冲动,尤其上一回她差一点就被掳走,若不是顾忌讳那是公开场合,他早就亲手将那两人宰了。
后来,他比以往出任务时更加着急,只想早早将那些该死的家伙给一网打尽,连旧时合作过的伙伴也无法理解他到底为了什么而拚命,更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退下了火线,明明可以拜托三少替他解决掉那些人,但他仍坚持要亲自来。
答案很简单,因为她。
他因为不希望再让妈妈为了他哭所以退下火线,虽然他口里没说,但家里的人都知道他向往过去水里来火里去的刺激生活;直到遇上她,他居然会有一种幸好他已经不再做保镳这一行的感觉。
到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他不能没有她。
是的,他爱她。
所以他诱拐她一遍又一遍地与他欢爱,打歪主意地想让她早一点怀上他的孩子,到那时候,她不就插翅也难飞,只好乖乖嫁给他了?
思及此,他突然又不想让她出去了。
邬知柔戒备地瞪着他,在他还没有开口之际,先下口为强,“你想都别想!”这色胚,又在想些有的没有!从他色色的眼神,她就可以看得出来。
“想什么?”喔?她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吗?
这可稀奇,他虽不至于像三少那样,常常挂着一张温文儒雅的脸孔来欺世盗名,但好歹他也出来混过,当然知道不能让自己的表情以及感觉让敌人明明白白地看个清楚。
是他不愿在她脸前隐藏感觉,所以她才会如此轻举妄动地察觉他的感觉?
“别给我装傻,快下去!”发觉他的手悄悄地往下滑去,握住她的浑圆,她张大眼眸,警告地瞪他,“给我放手!”
他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语毕,他重重地捏了她一下。
还说什么都没有做!
她手脚并用地推着他,她昨天晚上才被他压在床上做了好几次,现在那里还红肿着。
不不不,不能再让他得逞。
“你说要让我出去走走的!”用他刚刚的话堵他!
他停下动作,盯着她,像在打量该拿她怎么办。
“天气这么好,我想去植物园走走。”硬的不行,来软的,她眨着无辜的眼,软软地道,企图勾起他的同情心,“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逛了,再待在这里,我会闷出病来的。”
他继续无言的盯着她,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劫数难逃”。
“我那里还疼着,如果再做的话会很不舒服!”好吧,如果他真的禽兽至此的话,她无话可说了。
“还疼着?”闻言,他终于有了其他的反应,他皱起了眉,“这里?”大掌隔着裙摆,覆上她女性私密处。
“啊啊啊!拿开、拿开。”她大惊失色,没料到他会冷不防做出这种让人害羞之极的事。
“别动,我看看。”完全不将她的花拳绣腿看在眼里,他大掌一伸,眼见快将她的裙摆往上掀。
谁教她这么诱人,每次都教他欲罢不能,只能做到最后一丝体力也使尽了才愿意放她睡去。
她哪可能不动?“高正武,你如果敢掀我的裙子的话,就别想再踏进我家半步!”天晓得如果他真的掀了她裙子,看她那儿的话,她以后该拿什么面目来见人?
听得出她的语气是认真的,高正武停住了手。
“我只是有一点点疼,如果不做就没事,而且还能躺、能坐、能走、能跑。”见他有点让步,她马上开口说服他。
“当真?”因为若她不说,他也瞧不出她的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真的!我好想去植物园。”她用力地点头,加强说服力。
他又是盯着她好一会,直到她绝望地以为他会继续他的“淫兽之旅”时,他蓦地叹气出声,不再压着她。
“给我一点时间,我再跟你出去。”他瘫坐在沙发上,哑着嗓子道。
没料到他居然真放开手,重获自由的她掐掐自己的脸颊,以为自己在作梦。
唔,会痛,代表他真的没有强压着她做,原来,他还不至于到了禽兽的地步,真是万幸、万……呃?
眼角余光瞄到他毫不遮掩的身体,那高高搭起的“帐篷”令她有着一瞬间的内疚。
可天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任何挑逗他的事来,是他自己定力差,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安慰着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正为他这个窘态而产生一种随便他的想法。
唉,真苦恼呢。
已经在床上滚了不知多少回了,现在才来单独两人约会,那感觉是不是很奇怪?
应该是吧,至少对邬知柔而言是这样没错。
因为是假日,植物园里人潮汹涌,一家大小都总动员地来到这里享受天伦之乐,让原本宁静的环境添上了几分喧闹。
邬知柔低下头,看着他紧握住她不放的手;从一下车,瞧见这地方人这么多后,他就牵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被人潮冲走一样的紧。
“牵手”,台语中老婆的意思,她的心,不禁跳快了好几拍。
而后,一抹苦笑却浮上她的唇边,真是的,人家都还没有表示些什么,她已经在肖想人家妻子的位置了。
她呀,真是变得爱想东想西了。
“有特别想看的地方吗?”高正武看了眼又沉默不语的女人,蓦地开口问道。
除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来过植物园一次,天知道他根本就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不是她要来这,他这一辈子怕是绝对不会再走进这地方一步。
“温室吧。”她抬眸,瞧见温室那里的人潮好像少一点。
“那咱们走吧。”牵牢她的手,他带着她走向那美轮美奂的温室,门一推,甫走进那温室,一阵暖气便迎面而来。
被仔细呵护培养的花朵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株一株排列得整整齐齐,看得人不禁心情大好。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这种花花草草?”瞧她一脸趣味,反倒觉得有点无聊的男人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比落在植物上的时间还要久。
“嗯,小时候,爸爸总是带些种子回来,教我跟小然栽种,每一次看到种子长出嫩苗,然后慢慢长大,开花结果,总让人很有成就感;妈妈还常笑说我长大后,不是去做什么植物研究员,就是开一家花店,总之就是要每天对着花花草草才可以的工作。”想起那时候的快乐时光,她的唇畔便禁不住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鲜少听她提起小时候的事以及她的父母,高正武忍不住地想知道更多,“那后来呢?”
“后来?”她眨了眨眼,上扬的唇渐渐失去弧度,“没有后来了,因为在我国中的时候,爸爸跟妈妈因为一场车祸走了,剩下我和小然两个人,爸爸和妈妈没有太多的亲人,而且他们也不想多两个拖油瓶,所以我们就被送到了孤儿院。”直到她有能力可以自力更生时,才带着妹妹离开那个养育她们多年的地方。
第7章(1)
“所以妈妈猜错了,我当不成植物研究员,也开不成花店当老板娘,只是成为一个帮佣的而已。”
小小的年纪,便要面对父母双亡的命运,最后被送进孤儿院,想到这儿,他无法控制自己地心疼起来,心疼那小小的她。
“不过不要紧,我还有小然。”她那个窝心又乖巧的妹妹,一想到妹妹,她又全身充满力量,有再多的委屈也不怕。
你还有我。
一句话,梗在喉问,因为太肉麻了,一点也不符合他雄纠纠、气昂昂的个性,所以他说不出口。
真该死的!
他尝试着想将这句听起来很中听的话说出口,可是每一回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喉间,来来回回好几遍,最后女主角已经走到数公尺远的地方,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气闷地将所有话全吞回肚子里,高正武一声不吭地陪在她身边,一直到她专心地逛完偌大的温室。
他怎么了?突然不说话,感觉怪怪的。
邬知柔并非他想像中那么专注的欣赏那一花一草,反而是不时偷偷查探着他脸上的表情跟情绪,只不过,他好像挺不喜欢温室、不,应该是植物园,不然他怎么不像平日那样那么多话?
“我们……回去吧。”想了想,她说。
既然他不喜欢这里,勉强他跟她继续逛下去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何不早一点回去呢?
他一怔,“你不想逛了吗?”瞧她的样子,根本就是意犹未尽,为什么突然想回去?
“我有点累了,所以想回去。”她半垂下眼帘,不让他察觉自己眼中的失望。
“累了?”他疑问着,却也没有再强逼她给予其他的答案,“既然累了,邢我们先回去,下回再来。”
下回再来?他的意思是,他还愿意跟她来这里,植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