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果子抱好。」闻人舜把果子收好塞进她的怀里,然后将她抱起来。
「你有伤,快放我下去。」凌佩竹吓的要死,他要是再流血怎么办?
「不要乱动,你这么轻还不如一片树叶。」他道。
「原来你也会说玩笑话。」凌佩竹真没想到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闻人舜抱著她慢慢的向山洞走去,这也许这就是天注定的事情,派了她成了他的新娘。
只是青莲的仇他是一定要报,而且看到凌佩竹也几乎是丢了性命,这旧仇新恨一起来,他怎么可能还留那十皇子一点生路。
第五日的时候,闻人舜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而且那白色的千里马居然寻了回来,两人也从马背上找到了干粮,果然是一匹好马。
「我的那匹马看来是跑丢了,受了伤可怎么办?」凌佩竹边吃著干粮边担心的看了看远处。
「希望被农夫领回去吧。」闻人舜知道她的担心,于是用了一个理由去安抚她而已。
凌佩竹点了点头,希望是如此了。
「我去采野果的时候后发现了一个湖……」凌佩竹有些扭捏起来,因为她真的很想洗洗身于,又难以启齿。
「也是该洗一下身子,你快比一只猴子还脏了。」闻人舜看著凌佩竹脏兮兮的脸蛋,点了点头。
「猴、猴子?」凌佩竹闻言那顾得上刚刚的羞赧,他怎么可以说一个千金小姐是猴子呢?「它们都是很爱干净的好不好?」
「喔?你这么了解?」闻人舜耸肩反问道。
「我说的是真的。」凌佩竹是很认真的在计较这件事,虽然也只是听说来的。
「所以呢?」闻人舜已经有些忍俊不止了,她的确是每次都会被他的玩笑话弄的像一只生气的小猴子。
「算了,反正你只会欺负我,从见第一面起就是如此了。」凌佩竹叹了一口气,但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和最初不同了,他从当初的不屑一顾和冷言冷语到如今,已经让她觉得很惊奇了。
「也只有我能欺负你。」他这么说道。
凌佩竹跳起身来,为什么她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转身向那个湖泊跑去,她居然开始紧张和他独处,尤其他不语的时候看著自己,简直是要融化她的心一般。
闻人舜起身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则是方便保护她,二则便是也有了些私心。
凌佩竹倒是完全相信了他的人品,酒醉那次,就算是看光了她的身子,替她沐浴了也并没有将她如何,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在湖中裸著身子,闻人舜也不会走过来偷窥。
殊不知她刚刚褪尽衣衫,走下水开心的撩拨水面,一回身便对上一双别有深意的眸子,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你、你怎么也跟来了。」凌佩竹原本想问的是他为何偷看地先澡,可是又觉得闻人舜不是这样的人。
「这里不安全。」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闻人舜在湖边坐下来,目不转睛的看著湖中的人儿。
凌佩竹脸色酡红,只能将身子全浸在湖中,褪下的衣衫都在闻人舜的身边,他不转过身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上岸去的。
「你不是该非礼勿视?」凌佩竹真是拿这人没办法,他就算是真的是担心她的安全,也不该如此目不斜视的盯著她吧?况且这几日,山林里连个人影都不见,也不知是哪里不安全了。
闻人舜身子未动,却是依她言合起了双目。
凌佩竹看了他半晌,果然他并没有再睁开来,身上实在也是被汗黏的难过极了,就低下头慢慢的擦洗起身子。
前几日的危急,似乎已经远去,他现在好端端的在身边,是该要感谢老天爷的,果然不收他们的命,那就是说他们还有未完的缘分,是纠缠也好,还是注定的姻缘也罢了。
「你到底要在水中泡多久?」闻人舜睁开眼看了看天色,刚刚他已经运功将体内的余毒都清出了,结果她还在水中,即使现在的天气不会让人受凉,这么下去也会泡出病来。
「我……」面露难色,凌佩竹心里一阵委屈,她是怕惊扰到他,她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洗好了,只是看他是在运功,想到自己不能扰乱了他的心神,虽然她是一点也不懂功夫,可是大姐却是练武出身,这点事她还是明白的。
况且衣衫就放在他的手边,若是她起身去拿,岂不是又被他看光一次,那她宁可就在水里不要动好了。
「没有力气了?」闻人舜看著她的气色很差,怕她是泡了太久昏了头,边起身要下水去抱她。
「别、别下来!」凌佩竹吓了一跳,他的伤口虽说已经好很多,可是这时候下水是不行的,他真是胡来,「我现在就上去。」
他的身躯一顿,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担心,她的心其实很细,只是平日不太展露,用坚强在掩饰任何的不安。
「那个、你先转过去。」凌佩竹在水边迟疑了一下,手在胸前掩著,怕泄露了一丝春光。
闻人舜将她的衣衫拿近给她,然后桃红色的布料飘下,落在两人之间,凌佩竹赶紧用手去抓,那是她的肚兜!
抓是抓到手了,可是另一边却多了一只大掌,两人是将这件桃红色的小肚兜扯的平平,清楚的看到上面绣著金丝的竹子。
「你连肚兜都绣了竹子?」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是不同于以往低沉的嗓音,让凌佩竹的心跳骤停了一下,勉强稳定了心思。
「都是三姐绣给我的。」她一定要赤裸著身子和他探讨肚兜上的刺绣吗?凌佩竹用力的一抓将肚兜抽回来。
闻人舜转过身去,努力的平息心中的异样与骚动,居然看著她娇羞的脸,他的心中萌生了一丝欲念。
倒是没有发现眼前人的不同,凌佩竹赶紧从水中走出来,也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开始慌乱的穿上衣衫,亵衣全部都撕开给闻人舜包扎伤口了,除了剩下的外衫她里面只剩这件肚兜和亵裤了。
本以为她已穿好了衣衫,闻人舜回首想要说些什么,却刚好看到她映在黄昏的余晖下,衣衫凌乱,乌黑的长发还滴著水,脸色依旧没有褪去那份酡红色,娇羞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心口一动。
「我、我好了。」凌佩竹抬头对上他的双眸,不自然的别开眼,手慢慢抓紧了衣襟。
闻人舜向前走去,直到两人靠到近的不能再近,他突然伸出手臂将她娇小的身子抱紧在胸前,属于女子的那份柔若无骨,让他下腹窜过一阵骚动。
「我……唔……」惊讶的张开口,还来不及将话问出口,他的唇已经落下。
他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的娇躯一颤,抬起来的手臂原本是想将他推出去,却停在他的胸膛上,悸动在心中不断的凝聚,小舌开始回应著他的吻,青涩的反应显得那么笨拙。
可她却是轻易激起闻人舜的欲望,不管对她如何冷漠,其实他早就对她有了异样的情愫,只不过都按耐在自己冷漠的面具下。
「唔……」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凌佩竹粉拳开始捶著他的肩膀,他是要吞她下腹不成?
虽然离开了她的唇,可是手臂依旧在她的柳腰上用力的收紧,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闻人舜无法抑制自己的渴望,他现在就想要了她。
「我们回去。」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催眠她,横抱起她在胸前,觉得她真是轻的可以,需要补补身子。
凌佩竹不傻,看著他眸中的热烈渴望,自然猜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只是放心的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回去,虽然担心他的伤口会不会裂开,但是她现在头有些昏昏的,腿脚都发软,是不可能自己走回去的。
就算没有真的拜过天地,她毕竟是他用轿子迎进锦王寨的人,圆房这件事她从前也许会排斥,可是如今她却希望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完全的成为他的人。
第7章
圆房了!
凌佩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眼再闭紧,然后胡乱抓著身边的衣衫去遮著脸,结果却被身边的闻人舜用力的抽走,干脆就用手去掩住脸。
「还在羞?」闻人舜又拨开她遮掩脸的双手,低声笑了。
「你笑我,你居然笑我?」凌佩竹转身对著他的胸膛捶了几下,却是舍不得用上力气,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用在怀中。
「到了隽王府,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们才会尽快的回凤凉城。」闻人舜抓住她的粉拳,给了她一句保证。
「嗯。」凌佩竹用力的点点头,只要他说了她自然就会信。
而接下来的几日,闻人舜并没有急于再带凌佩竹赶路,而是留在这里养伤,凌佩竹守著心中的小小幸福,不去想将来要面对的事,祈祷发生的一切是一个美梦般,永远不要醒来,只因梦醒后会什么都没有了,好在闻人舜并没有对她变得冷淡,只是偶尔会看著天际失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