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NO、NO、NO!”刘心瑜以一种十分老成的语气说:“副总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玩玩可以、想认真的话得多多考虑、考虑。”
苏筱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也不喜欢会抛媚眼的男人。”
当!电梯到达目的地自动门开启,两人想偕走出电梯。
当苏筱卉进入总裁室时,毕鸿钧已在办公室内,正站在资料柜前翻阅资料。
“总裁早。”
毕鸿钧转首回声“早”,待看见她背着一把似大吉他的东西,心里不免猜测她今天的才艺表演是吉他还是大提琴。想起昨天她那可媲美“魔音穿脑”的小提琴演奏,不免心有余悸;但相对于昨天毫无防备、仓皇起避的窘境,他今天可是有备而来。
苏筱卉一样把吉他放在地上靠着桌子,满心期待休息时间的到来,好一展她所自傲的自弹自唱。
十点一到,休息铃声响起,苏筱卉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兴匆匆地走到偶像上司面前一鞠躬,甜笑着说:“今天我要表演自弹自唱,表演的曲目是‘听海’。”语毕,转身去拿取吉他。
毕鸿钧则趁她转身背对自己之际,迅速从口袋里掏出耳塞塞住耳朵,这样一来,哪怕她的自弹自唱也如同“魔音穿脑”般恐怖,他也没什么她怕的。
苏筱卉拿出吉他背好,对他露出个腼腆的笑靥,微清喉咙,开始自弹自唱了起来。
毕鸿钧塞了耳塞,自然是听不见她唱些什么,却仍得装出一副专注倾听貌。
门外,陈品谦、秦佳苓、刘心瑜三人全贴着门板站立,拉长耳朵隔着门板专住聆听里头的动静。
好一会,陈品谦开口轻声说:“好菜的吉他弹奏,简直是‘乱弹’。”
秦佳苓却接口说:“可是歌喉不错,如果清唱的话也许会更好。”
刘心瑜也开口说:“我却很佩服筱卉的勇气。”
这时,业务部蒋经理步出电梯,远远地就看见总裁室外表迹鬼崇的三人,遂悄然上前,也站到三人背后凝神静听片刻,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女子的歌声,不禁出声轻唤:“副总。”
正在窃听的三人闻言俱都吓了一跳三人转首看到是他,立刻装出一副无事貌。
陈品谦轻咳一声问:“什么事?”
刘心瑜和秦佳苓互使个眼色,各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蒋经理本能地看了总裁室一眼。“总裁?”
陈品谦转眸看门板一眼,心念微转笑说:“现在是休息时间,总裁正在里面进行特殊的娱乐,你先到我那儿坐一坐喝杯茶,报告总裁的事待一下再说。”
蒋经理听说总裁正在休闲娱乐,也不好意思硬要进去打扰,于是便接受副总的提议。
总裁室里,苏筱卉正弹得高兴、唱得忘情之际,绷地一声,吉他的高音钢弦突然断裂。
歌声、琴声倏然而止,苏筱卉霎时愣住了,心里虽然不停地暗骂老哥混蛋,竟给她这把烂吉他,害她在偶像上司面前丢人现眼,无法之下只是面露尴尬的笑。
“吉他已经……。”苏筱卉咧嘴笑了笑。“剩下没唱完的部分,我――我用清唱的唱完它。”语毕闭上眼睛开始清唱。
毕鸿钧则趁她合上眼的时候,赶忙将耳塞取下收进口袋里,以免待会被她发现。听着她清唱歌曲的嗓音煞是干脆好听,宛如面眉鸟般悦耳。
待她唱完后,他本能地拍手鼓掌,由衷地赞美着:“你唱得相当不错。”
受到鼓励赞美的苏筱卉,此刻内心的欣喜简直难以形容,俏脸泛丑,樱唇含笑。“谢谢。”
毕鸿钧则暗自庆幸自己聪明,今后只要再利用这个方法,既可免受她魔音的摧残,又可保住她的自尊。
苏筱卉心里则受到莫大的鼓舞。偶像上司的肯定,更让她印证了母亲的那句“女子无美貌还有才能”;从明天起,她要更努力地展现才艺,也话真能意外地征服偶像上司的心呢。
* * *
隔日一早,当苏筱卉身着一套蓝底白色图纹的改良式中国服,出现在办公大楼楼下大厅时,立刻吸引众人惊艳的目光。
它将及肩秀发在脑后扎个小马尾,簪上一支盘长结的仿象牙质发簪,细嫩的耳垂夹上一对犹如小菊花般的中国结耳饰,一双灵秀睛眸透着无邪的神芒,清灵秀气得犹如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
当苏筱卉进入总裁室时,见偶像上司尚未到达,下意识感到失望。她今天的造型和穿着还是一大早请妈妈帮忙才能弄得这么整齐。
约莫十分钟后,毕鸿钧提着公事包推门而入,却因乍见端坐在办公桌后,那位端庄的佳人而微感一愣!
原已开始工作的苏筱卉听见开门声,本能地抬起头来,待看见是他,立刻绽开甜美的笑靥。“总裁早。”
毕鸿钧看着她天真动人的笑靥,不禁感到心神一荡,待察觉后忙收摄心神回声:“早。”
他走至办公桌边拉开大皮椅坐下,双眼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她。小助理今天的穿着和打扮,予人一种浓浓的中国古典美韵味,很合适也很迷人,令人见着不心动也难,但心里也不免猜想:她今天的才艺表演是古筝、月琴还是琵琶?
休息时间一到,苏筱卉立刻将一台小型收录音机放在桌面,绽开笑靥说:“我今天要跳一段彩带舞给您瞧瞧。”语毕,拿出一卷录音带放入卡匣内,接着又换上舞鞋。
一切准备就绪后,再从百货公司的纸袋里取出两条红色的长缎带,然后提着小收录音机放到靠窗的墙边按下播音键,人则站到中央的地方,摆上个看似曼妙的姿势。
毕鸿钧转动皮椅面向她,心里则暗暗庆幸,今天她不再表演乐器,待会即使她的彩带舞跳得活像只蚱蜢,他也只要负责鼓掌赞好就行了。
音乐缓缓响,越办筱卉的身体和红色的彩带随着音乐摆动挥舞。她边跳边回忆昨晚观看教学影带和练习的情形,最初两分钟还算顺利,渐渐地,带尾竟开始相互缠绕了起来,她努力地将它们甩开,怎知一个太用力,竟把彩带甩到上司的身上,进而缠绕上司颈项。
苏筱卉见状又慌又急,本能的反应就是想把彩带从上司身上甩开。
“这……这只是表演的一个小插曲,没什么,没事的。”她边说边努力地挥舞彩带。
哪知,不甩还好,一甩动竟反而将彩带又缠绕一圈在毕鸿钧身上。
苏筱卉更急更慌了,双手更用力、不停地甩动,着急地想把彩带甩开。哪知,她愈是心急,挥舞的动作愈是频繁,彩带就愈是不停地缠绕到他身上,不多时,毕鸿钧连人带椅已被她缠绕成半尊红色木乃尹。
端坐在皮椅上的毕鸿钧,连想挣脱的念头都来不及闪过,人就已动弹不得了。
苏筱卉小嘴微张,看着上半身已被红彩带缠绕得只露出眼镜和数绺黑发的上司,心里更是无比慌乱,只有嗫嚅着喃喃道:“总――总裁―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本来也跳得好好的,可――可是――”
毕鸿钧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拿这个小迷糊蛋如何是好,只能命令说:“赶快帮我解开!”
“是!是!”苏筱卉根本无暇理会尚在播放的音乐,上前就欲解开缠绕在上司身上的缎带。
正当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品谦一脚跨进办公室,未及细看便唤喊:“总裁。”待看见大皮椅上被红缎带缠绕的上司时,愣了好半晌,才无限惊异地问:“您怎么……?”
毕鸿钧被副手见着了这难堪尴尬的一幕,自个儿也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筱卉红着一张俏脸,露出尴尬的笑容,手忙脚乱地想帮他解开缎带。
“我――我跳彩带舞,不――不小心就――就――”
陈品谦耳闻回荡在室内的古筝演奏曲,又看见上司如此的奇模怪样,一个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此刻一动弹不得的毕鸿钧被副手笑得恼羞成怒,不禁口出恶言喝斥道:“再笑,你这个月的薪水充公!”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连下个月的薪水也一起充公好了。”话落,人也迅速退出总裁室,隔着厚重的门板,仍听得见他的笑声。
毕鸿钧此刻是气恼交加,偏偏这个小助理的一双拙手似乎愈拉扯,彩带缠绕得愈紧,未免再让下属无意中闯入看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不禁喝令她:“你先去把门上锁!”
苏筱卉一愣过后,马上过去将门上锁。
“拿剪刀过来!”
苏筱卉依言拿来剪刀,再笨也知道偶像上司要她做什么,遂动手将缠绕在他身上的彩带一一剪断。
苏筱卉见他俊面一片铁青,不由得感到心惧,呐呐地说:“总――总裁,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情况有――有点失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