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郁瑛过去拿起那只花瓶,轻捧在胸前,从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用心。
好一会,她放下花瓶转身离开房间,推开隔壁的房门,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张大床,旁边有崭新的梳妆镜台、大衣柜,再笨的人也看得出这是间新房。
她退出这房间,打开最后的房间,光看床上去着两件外套,地毯中间摆着一张和式小木桌,桌上有台灯,桌面散放着笔记、书本,靠壁的小矮柜上有一组高级音音响,这应该是他平日来这里所住的房间。
于郁瑛过去打开衣柜找出一条毛毯,来到沙发边轻轻地帮他盖上,看着他沉睡的脸庞,唇边不觉轻绽一抹温柔的笑。
于是,趁他熟睡的时候,她将这栋房子逛了一圈,最后来到厨房,里面堆了十数箱的罐头、泡面,冰箱里也塞满了食物。
晚上,她吃过简单的晚餐,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自己所造成的新闻,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在沙发上熟睡的那个男人所造成的新闻。看着她家在镜头下,被记者解说得彷佛发生血案的凶宅般,感觉好奇怪哦。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回头却见他竟然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慌得她忙转身问:「你要不要……」
只见古挚崴依然紧闭双目,抱着毛毯沉睡未醒,对摔下来的事浑然不觉,看得她不禁掩口轻笑出声。
于郁瑛凝视他片刻,以纤指轻抚过他俊脸的每一吋。这么个有群众魅力、出色的男人,从此以后将属于她一个人,令她生出几疑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今晚,她打定主意陪他睡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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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于郁瑛醒来坐在电视机前,果真如他所预测般,事务所的同事们成了记者访问的对象,只见镜头下的她们,个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回答记者的统一答案只有一个---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当她听记者说两个好友今天同时请假时,她不禁感慨这两个女人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
于郁瑛拿起遥控器转台,却意外发现高育杰也成了受访的对象。
镜头里的他虽是满面笑容,但仍掩不住眼底不经意闪露的异色,只听他面露微笑对采访的记者说:「于小姐是我同校的同学,她能和古挚崴缔结这段良缘,我自然是祝福她了。」
多么言不由衷、虚假的客套话呀!假如今天她叫老公的古挚崴,是个知名度不如他的明星,他大概会说些刻薄的风凉话吧?
看着节目中男男女女的明星们,一个个都说着赞美的话,她心里不禁有着无限的感慨----也许这世上真正懂她的人,只有背后那个犹酣睡未醒的男子吧。
「老婆早安,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于郁瑛愣了愣,转首睨一眼此刻像瘫烂泥般黏在她背后的古挚崴。
「你想吃什么?」
古挚崴双手环住她柳腰,下巴顶在她香肩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只要是吃的就可以了。」
「这个简单,但是你得先放手,顺便去洗把脸。」
「是,遵命。」古挚崴依言放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于郁瑛关掉电视,到厨房弄了两份早点。
十数分钟后,古挚崴边狼吞虎咽地吃早餐,边语焉不详地说:「有老婆的感觉真好,男人的幸福在于能娶到一个好老婆。」
于郁瑛又羞又喜地睨了他一眼。
「妳昨天有没有吃晚餐?」
「当然有。」
古挚崴苦着一张脸问:「那妳怎么不叫我?」
于郁瑛赏了他一记白眼。「你从沙发上掉下来都没感觉,我不认为我可以叫得醒你。」
古挚崴想了想点头。「妳说得对。」
两人吃过饭后,古挚崴将盘子收进厨房,待他出来后,于郁瑛仰头看着他问:「这几天我们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古挚崴俯身低头在她朱唇上轻轻一啄,笑说:「过着吃饱睡、睡饱吃的懒人生活。」话落,露出个暧昧的眼神。「要不要来陪我睡呀?」
于郁瑛闻言,霎时脸红如苹,睨着他娇嗔地轻骂:「讨厌,不正经。」
「不正经?」古挚崴将脸庞凑近她面前,邪邪地-笑。「我就让妳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不正经。」话落,将她扑倒在地毯上,拉过尚未收起的棉被将两人罩在被下。
于郁瑛被他突来的举动给吓得惊叫出声。「啊……」
她的惊叫声因古挚崴的吻而中断,进而沉醉在他缠绵的热吻中。
良久,古挚崴掀开被子,接着她坐了起来,抬手轻理她略为凌乱的秀发,凝视她微肿的樱唇,一脸满足的笑容。
于郁瑛螓首微垂,不敢抬头正视他的脸庞,羞红了一张俏脸轻骂:「讨厌,你好坏哦。」
古挚崴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继而在她耳边轻语:「不是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于郁瑛睨着他,秀眉微蹙、眸含疑念的问:「你以前很老实的,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多呢?」
古挚崴唇边漾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轻柔地将她拥进怀中。「婚姻是平凡、琐碎而实际的生活,还要对彼此的缺点相互包容,也许最初可以靠着两人对爱的热情和执着而生活,但这份热情却会随着忙碌的生活和某些意见相左而耗损,如何让婚姻像老酒般愈陈愈香,这需要我们共同去努力,所以能让生活多点小乐趣不是很好吗?」
于郁瑛此刻觉得他称得上是个有生活智慧的男人,以后也更能放心的跟随他的脚步,步上两人携手同行的人生。「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书上写的呀。」古挚崴突然一脸不服气地说:「为什么那些谈论婚姻的书都是写给女孩子看的?!我也想知道男人要如何做才能提高婚姻的品质,那些书还是我托小芳去帮我买的。」未了还重叹一口气。「男人真是可怜。」
于郁瑛离开他怀里,看着一脸悲叹的他,不知该赞同还是安慰。
突然,古挚崴面露开心的笑容,涎皮赖脸的说:「上次妳扮酒家女的模样,好娇媚、好迷人哦,我的魂都被勾走了,以后可以再为我扮酒家女吗?」语毕,故作思索貌。「最好穿着、打扮也要养眼一点。」未了还故意露出一副「猪哥相」。
「啊!」他的话惹得于郁瑛霎时想起庆生会那天大胆的举动,羞得她腮酡耳赤,抡起粉拳直捶他厚实的胸膛,娇嗔骂道:「讨厌、讨厌,我最讨厌色鬼了!」
古挚崴只是笑着任她捶打,最喜欢看她娇态毕露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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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麻烦妳向大牌说一说,继续唱歌并不会对家庭造成大困扰的,很多 男歌手的家庭生活也很美满呀。」
于郁瑛端坐沙发上,双手交迭置于膝上,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口沫横飞的唱片公司老板。
自从半个月前古挚崴召开记者会,宣布婚筵日期以及正式退出歌坛以来,唱片公司老板便三天两头上门拜访,试图说服他收回决定。
一旁的谢廷翔则一派悠闲的喝着茶。
老板说得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以大牌目前的当红程度,这么早就退出歌坛实在太可惜了,他可以再多唱个几年的,不知于小姐的看法如何?」
于郁瑛望了老公紧闭的房门一眼,微笑礼貌地回答:「我会向他转达您的意思,至于他是否有继续唱歌的意愿,我完全尊重他的决定。」
唱片公司老板一听,心头凉了一半,对于古挚崴重回歌坛的意愿,他是瞎子吃锟饨---心里有数,但仍不放弃希望地说:「还是麻烦妳劝劝大牌仔细考虑、考虑,我想我该走了。」
于郁瑛连忙起身送客。「我送您。」
「不用、不用,妳忙妳的吧。」
谢廷翔也跟着离开,临出门前还丢给她一个眼神。
于郁瑛走到门边,直到他们离开才返身来到古挚崴的房门前,举手轻敲几下。
「老大走了?」古挚崴开了门,又走回小木桌前盘膝在地毯上坐下。
于郁瑛点头,也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真的不唱歌了?」
古挚崴翻动书页边点头。
于郁瑛明白他除了想恢复自由之身外,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自己,不觉语带惋惜地说:「你不怕歌迷伤心吗?」
古挚崴转头看她,沉默了片刻问:「妳喜欢看我被一大群的女人包围吗?」
于郁瑛垂眸低视,她当然不喜欢。
「妳喜欢我每天都收到几十封,甚至是上百封的情书吗?」
于郁瑛更是沉默不语。
「妳喜欢看我被女歌迷又吻又抱?」古挚崴顿了顿,又说:「妳能忍受我演戏时,和美艳的女演员演床戏、吻戏而不吃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