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亲手脱下心爱女人的衣服更令人血脉债张的事了,项泽恩兴奋着,却也充满罪恶感,只能故作镇定地探到她背后,拉下她的拉链。
他不是神,他是个男人,当那和她肌肤一样雪白的内衣肩带映入他眼里时,他骨子里炽热的血大肆鼓噪了,他只能再三祈祷,别带来什么生理反应……
也因为套装是连身的,项泽恩必须扶起她,才能自她身上卸下。
他让她靠着他站立,大手很快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下拉,拉至腰臀、大腿处后,啪地落地——
此时,她身上只穿着纯白的蕾丝内衣裤。
「抱歉……」项泽恩抬高眼不去看那被胸罩包裹住的丰盈酥胸,不去想她窈窕有致的娇躯靠着他,感官有多么刺激。他想捉条大浴巾包住她,岂知她竟靠在他胸前呕吐起来,吐得他白色衬衫上都是秽物和酸水。
吐完后,她还贴着他胸前的呕吐物睡着了。
老天!这是什么惨况?
项泽恩最不想、最极力避免的情况仍是发生了,他不得不帮脏兮兮的她洗澡了。
他再次扶着她到马桶盖上坐着,率先脱下自己肮脏的衬衫,接着双手颤抖着替她拉开胸罩的环扣,拉下胸罩的肩带,有着拆礼物的惊喜,他罪恶地享受这份兴奋感。
蕾丝物缓缓脱离了她的身躯,他看到她浑圆挺立的胸部,上头点着嫣红的花蕊,非常漂亮。他再也受不了视觉刺激地移开目光,却在盯住她那纯白薄小的底裤时,心痒个不停。
他咬着牙扶起她的腰,一鼓作气将她的小裤脱到膝盖,让她坐着,再往下脱,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可当那件纯白的衣料缠在她脚踝上时,他仍是感觉到色情。
他甩甩头,很快将赤裸如婴儿的唐森爱抱入浴缸里,打开莲蓬头,让热度适中的热水由高而下地冲刷着她粉嫩的肌肤。
热水轻轻洗涤过她的肩膀、锁骨,他避免不了地将她丰盈的雪乳看得一清二楚,看到她挺立的蓓蕾被热水冲刷后性感地晃了晃,透明湿润的水气还一路滑下她的肚脐、小腹,来到腿间诱人的密林处……
项泽恩几乎是欲火焚身,该有的生理反应早就有了。
他圣人般地忍着,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替她冲洗掉身上的酒味和呕吐臭味,然后帮她穿上衣服,让她休息睡觉。
然而,唐森爱却在这时睁开惺忪的眸。
他心底重重一骇,深怕她将有的反应,会尖叫,还是指控他意图侵犯她呢?
但是,她却是捉住他拿着莲蓬头的手。
他不明所以,顺着她的拉力往她的方向前倾,她则抬高颤动着迷人乳波的上身,双手圈紧了他的臂膀。
「好冷……」她喃喃吐纳,在半醉半醒间,她不懂伪装,忠于自己的欲望,眼前这男人那么美味,让她食指大动,想吃又吃不到,让她无法克制地想顺着她忠实的心意亲近他。
她想吻他……
「森森,不可以……」项泽恩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抗拒喊出。
她更快地吻了他,青涩地吻着,就像用吸管吸着好喝的红酒般吸吮着他,项泽恩听到了脑里理智线断掉的啪滋声,招架不住了,任莲蓬头滑出手心,在他脚边喷洒着。
他满脑子的感官只有她印上的唇,又温热又甜软,将饱的心收服得彻彻底底,完全无法抵挡,忍不住回吻她,一手还在她光滑的背后恣意游移着。
她是在作梦吧?
唐森爱被他吻得脑袋发晕,忘了继续她原本吮吻的动作。
她有点冷,迷迷惘惘地知道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在项泽恩面前赤裸裸的不穿衣服有多羞啊!但反正她在梦境中,有何不可呢?
她想多了解他,想知道全部有关他的事,还想碰触他的身体……
她豁出去地将手贴在他胸前,上下抚弄着。
要她比喻的话,这结实均匀的胸膛,就像是最顶级、最鲜嫩好吃的牛排……
项泽恩因她大胆的抚摸,敏感得激喘着,不得不离开她的唇,却也意识到他们赤裸的上身竟是亲密相贴着,他倒抽了一口气,稍稍找回理智了。
「森森,住手!你醉了……」他要她,但不是醉得一场胡涂的她!他想捉住她乱摸的手,好让那快一触即发的欲火不再着火下去。
唐森爱才不管,她在作梦,当然要作完这一整场梦——她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春梦。
她的葱白十指又来到他的胸膛摸着,尽情享受着他年轻阳刚的rou体。
「森……」
项泽恩全身沐浴在灼热的欲望之火中,想告诫她别再玩火了,下一刻,她热情贴来的唇,却让他好不容易找回的一点理性全然失控溃堤。
这是她自找的!
他捉回主导权地捆住她的后脑勺,狂野又狂放地探入她的小嘴里,攫住她所有的迷人甘甜。
唐森爱像吓到般愣了一下,便学起他吻她的方式回吻他。
两具成熟的男女身躯就这么贴着热吻,摩擦出更多的需要!
……
第3章(2)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睡着了?
项泽恩露出惨绝人寰的表情,久久无法相信她会这么对他。
她居然在他「服务」完毕后就睡着了?!
但下一刻,他瞬间清醒,并刷白了脸。
他在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了,就只差真正占有她而已!
他是疯了吗?她喝醉了,意识不清,但他的意识可清楚了,怎么能够被她勾引成功,占她便宜?他明明对她保障过他的人格,他不会对她下手的!
现在他该怎么办?
明天她一醒来,要是记得这些事,会怎么看待他?
他来到她身边,是想重新让她爱上他,不是想以爱之名侵犯她的。
项泽恩真想狠狠揍自己一拳。
但,在那之前,他得冲个冷水澡冷却欲望。
唐森爱作了一场激情淋漓的春梦,梦到她愉悦娇喘着。
当她醒来,已羞得满身大汗。
「我作什么春梦啊?」
对象竟然还是她的管家,她真是花痴到没有药医的地步了!
她也因宿醉头痛得很,好不容易才伸长手,拿起闹钟探看。
十点了……
她眯着眸,还想躺一下,看看头痛能不能好一点,却倏地像想起什么,睁大了眸。
她上班迟到了!
「我睡过头了!项泽恩怎么没叫我起床?」
她的手机呢?秘书一定打了很多通电话来,她怎么没听到?还有,昨晚钟先生也说早上要过来接她上班,她爽约了……
他不知道她住几楼,等不到她,想必一定先行离开了,等一下再打个电话去道歉吧!
唐森爱沮丧地掀开棉被,坐在床上。
既然都睡过头了,还能怎样?冲个澡后再去上班吧!
正当唐森爱这么决定时,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她身上怎会穿着睡衣?昨晚她进屋后就吐得一塌胡涂,好像就躺在地上睡着了,难不成她后来有爬起来换衣服?
「我有那么厉害啊?哈哈……」唐森爱自娱地干笑着,但其实她心里明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她忐忑地拉开领口察看,如果她的身上留有欢爱过的痕迹,就代表梦里她一丝不挂地勾引项泽恩是现实中的事……
很不幸地,她胸前种了好几颗草莓……呜,她终究还是色心大发地扑倒他了,该怎么办?
他心里有人了,她也打算把钟先生列为结婚候选人,在这系要关头上,她竟扑倒了他,让他们之间单纯的主雇关系更加紊乱?她真的不该喝多的!
唐森爱忘不了那场现实中的梦。她确实是主动勾引他的,强吻他之后摸了他的胸,诱使他用手爱抚她,进入她……
那么,他们到底有没有……
唐森爱最后的印象是累得倒在他身上,不确定有没有直奔本垒,但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或不适,所以应该是……没有吧?
若真是这样就太好了,要是发生关系就麻烦了!
对于此事,唐森爱的懊恼似乎只有她强行对他做了什么,并没有自觉他对她做了什么、该负起什么责任,像是不怎么在意跟他发生那般亲密的事。
她梳洗完毕,换好一套鹅黄套装后,轻声地打开房门,接着像做贼般半弯着身子,探着四周。
待会见到项泽恩,第一句话该对他说什么呢?
「森森,早。」项泽恩看到她鬼鬼祟祟地靠了过来,深沉地凝视着她。
他心里忐忑地猜着,昨晚的事她有印象吗?她会对他说什么?会不会鄙视他的行为,把他轰出去?
如果她什么都没说,他是否能小人地当作她不记得?
烦恼了一整晚,他仍是不知道她是该记得好,或是不记得好?
听到那一声早,唐森爱也看到面前那一双脚,她心怀忐忑地站直身子,迎向他清雅的俊容,硬挤出话。「早……」
接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尴尬地跟他乾瞪眼。
项泽恩也无法直接开口问她,所以吸了口气道:「昨晚你喝了酒,我……」煮了解酒的汤要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