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奸商出任务(下):小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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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陆茵芳啥话也没说,只是阴阴地冲着她们笑,之后她回王府时,从陆家带回了两个人。

  自此,陆茵芳屋里天天传出号哭声,她才不一次让两人死呢,她要尽情虐待,把满腹怒怨尽在她们身上发泄出来,好教人们明白,「祸从口出」是怎地一件事儿。

  打耳光赏巴掌是小事,扯头发、捶脚趾、拔指甲、炭火烙印……两个奴婢被整得死去活来。

  可奴婢的哭声解除不了陆茵芳的心头恨,一把火在她胸口持续烧灼。

  成亲后,坜熙一天都没在王府待过,而那个涂诗诗又是个没眼色的,分明说了各过各昀生活,谁也别犯谁,偏她就是时不时几句风言风语,火上添油。

  涂诗诗不惹事,她都不见得肯放过她,现下她却三不五时挑针刺上那么几下……表面上,她笑盈盈把涂诗诗应付过去了,可她的心,哪有那么容易过去。

  这日陆茵芳来到池塘旁,走到涂诗诗最常待的柳树边。

  柳树迎风飘摇,枝叶垂进水里,几只游鱼在柳枝边轻啄,涂诗诗爱逗鱼,时常折了柳枝蹲在池塘边,挑惹鱼儿来啄,再一把抽起,吓得它们纷纷散开,便笑得前仆后仰、乐不可支。

  陆茵芳领着从陆府带来贴身丫头小红、小绿,抿唇一笑,在她们耳边轻声交代几句。

  不多久,她们弯腰在柳树旁,用手松动池边的石头,未了,还觉不够,从水塘旁搬来几块长满青苔的石头,堆在旁边。

  见布置妥当,陆茵芳见左右无人,便领着她的人回屋里。

  丙然,下午就听见涂诗诗落水的消息。

  可惜救得早,没要了涂诗诗的命,陆茵芳恨恨咬唇,在屋里发作一顿,又鞭笞了刚带回王府的多话丫头一顿后,才整整衣服,走进涂诗诗的院落。

  她挥手让底下人撤去,低头看着涂诗诗惨白了一张脸,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丝满足的报复感涌了上来。

  她轻轻坐在床侧,低声道:「怎么没死呢?我花那么大力气呢,是哪个不长眼的救下你,我该不该追究追究?」

  缓声叹气,她的手指划过涂诗诗的脸庞。涂诗诗肌肤白皙,她的指甲一划,涂诗诗睑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

  「倘若能再用点力多好,这张脸肯定毁了吧,可惜这里只有你我,你的婢女肯定会四处嚷嚷……可恼啊,该怎样才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你给除掉?」

  她看一眼旁边的绣花枕头,想象着拿它压住涂诗诗的口鼻,想象着她挣扎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起来。

  起身、退后两步,陆茵芳认真研究起她的五官,嘴里发出啧啧声。

  「横看竖看,你都称不上美女呀,听说还是个胸无点墨、脑子不灵光的女人,怎地你可以独得王爷宠爱?陆茵雅再怎么差,可都比你好上千百倍呀……你倒是清醒过来,好好同我说说,自己到底有什么独特的地方,竟可以让王爷倾心至此?」

  她自言自语,说了好长一段时间,未了,才笑着捏捏涂诗诗的脸颊。

  「也好,这回你没死成是好事,往后咱们还有得斗呢,否则长日漫漫,王爷又不在府里,总得有人供我消遣。」

  轻浅一笑,陆茵芳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涂诗诗的屋子。

  待她出门,床上原本熟睡的涂诗诗呼吸陡然重了起来,一下紧接着一下,胸口起伏不定。

  她的眼皮不断轻颤、双颊微微抖动,被子下方的双手握紧拳头,不久,她咬紧牙关,猛地睁大双眼……

  第二十九章 妻妾相斗

  没想到皇上那么快便解除了他的禁足令。

  这点有好、有坏,好处是他恢复自由,可以四处跑,不管是温室花房还是练兵场,他正在进行的事可以继续积极的执行,坏处是,他每天得上早朝,往返熙雅小筑的时间变长了。

  他的运动神经还算发达,但开惯法拉利的男人,你让他骑着四足动物到处跑,一天来回好几个钟头,任谁也会受不了。

  幸好文师父的人皮面具很好用,戴上它,雅雅可以在端风、立羽的保护下,回京城和他团聚。

  今儿个下朝后,皇上留坜熙、文师父以及几个朝中心腹,一起在御书房里商谈国事,皇上让坜熙从头到尾详谈他的富国计划。

  这一谈,从午后谈到黄昏,还欲罢不能,用过晚膳又谈了许久,皇上才肯放人。

  离开皇宫时,大臣们人人脸上挂起兴奋,原本因赋税一事而不支持坜熙的态度,变为支持,几个人轮番阿谀、说尽好话,几乎把坜熙捧上天。

  此刻他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谁才是皇上心属的太子人选,

  然而告退时,皇上几句冷冷的命令,让坜熙后颈浮起鸡皮疙瘩。

  他说:「人皮面具好用,却也非全然认不出人,光是两个男子在身边就能保平安吗?未必……朕左想右想,皇儿是不是该回王府,替龙氏开枝散叶了?」

  皇上的警告,让坜熙乖乖回王府,乖乖待在自己的书房,半步不出,他的态度很明白——王爷不愿被打扰。

  他想,如果陆茵芳是个有自尊的,自然不会找到书房献媚,至于涂诗诗,他警告过、也给过坏脸色,应该不至于敢进书房添乱,只是往后……见雅雅的次数变少了。

  想到这个,他的屁股像有几百支针在刺着似地,片刻都坐不住。

  数日过去,他仍然没找出皇帝埋在熙雅小筑的棋子是哪几枚,知道人皮面具的人不多,到底会是谁呢?

  端风、立羽绝对不可能,谨言更别说了,至于银月……如果连她都有问题,那么还有谁还值得相信?不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管是谁,他都得查查。

  他一方面要担心那边、却又离不开这边,两边为难,再加上手边的事着实太多,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生气、他火大,他干脆把旁边的宅子给买下来,装潢成熙雅小筑的样式,再从自己的书房挖条地道,直接通到雅雅的房里,那么他就可以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

  这本是随意发脾气、胡口乱扯的鬼话,但……微笑扩大,欢喜人眼,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大夫说了,雅雅已经怀孕两个月,换而言之。孩子是在她离开熙雅小筑之前怀上的。

  幸好他态度够坚定,并且在第一时间威胁了正确的人,不然怀孕的雅雅不在自己身边、一个人孤伶伶流落在外面,光是想到这点,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发疼。

  他知道因为荷尔蒙的影响,孕妇本身的情绪起伏比较大,心思极其敏感,如果他不能经常陪在身边,说不准雅雅会怀疑自己被陆茵芳迷住,才不时待在王府。

  好吧,就算雅雅隐忍了、压抑了,可他自己也是一日不见雅雅、如隔三秋的,往后皇帝一道命令,他就不能往返熙雅小筑,说不定憋着憋着,先发疯的人是他,与其如此,不如釜底抽薪!

  没错,简单一条地道便解决所有问题,何乐不为?

  包何况,逮不到棋子,就远离棋子,不如把雅雅自熙雅小筑给移出来,再找几个背景清楚、有经验的仆妇在身边照看,还有,皇上的警告提醒了他,光是端风和立羽不够,他得另外加派人手。

  想明白了,坜熙走到桌边,铺起一大张宣纸,用他不怎样的画技,开始画图。

  可书房的门无预期地被打开,他最不想见的涂诗诗走进来,他满脸不耐地抬头,却见到她满脸鼻涕眼泪,一进门就扑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喊:「王爷,救救诗诗呀……」

  这是做什么?演歌仔戏吗?

  坜熙停下手中毛笔,狐疑地望向涂诗诗,她瘦了,短短几日不见,她居然骨瘤如柴,几乎撑不起身上长衫,她的眼睛下方有两个宽宽的黑眼圈,好像被人彻头彻底家暴过,而她的脸颊两侧凹陷得很严重。

  怎么,王府里短了她吃穿,还是下人有了新王妃,踩低拜高,对她态度轻慢?

  「先起来,把话说清楚。」

  涂诗诗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仰望坜熙,她没想到自己都这么惨了,他不但不弯下腰,怜惜地安抚几声,竟只是丢下无情无义的两句话。

  怎么搞的,失忆还没好吗?难不成王爷真要一辈子视她为无物?

  忸怩了半天,她见坜熙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才勉强自己起身。本想一个踉跄,假装摔倒,可看坜熙那副冷淡表情……大概她便是摔死了,他也不会扶上一扶吧……

  长叹,这几日她想清楚了,与其等人家来救,不如自救。

  于是落水后,她一天只吃少许食物,把自己饿得瘦骨嶙岣,她天天等着,等王爷回府,给陆茵芳来一次大反击。

  「王爷,您知道的,素日里闲来无事,诗诗常去园里池畔走走,那日,不知是谁刻意去翻动了石头,害诗诗跌入池塘里,差点儿溺水。」

  「有这回事?」他有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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