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拥有妳的现在。但是我却连这小小的愿望都达不到!幼蕾,妳到底要折磨我到什 么时候?」
他说完狠狠的吻着她,像是要把他的绝望全都传输给她似的,最后他们彼此气喘吁 吁的看着对方。
「幼蕾,我爱妳。」他说完将戒指放在柜台上,转身朝外走。
「小管!」幼蕾用双手搂着自己地叫住他。他要走了吗?这样的离开她,连再见都 不说一句吗?
小管缓缓的转过身子朝她绽出一抹哀伤的笑容。「我爱妳。无论我在哪里,不管要 等到什么时候,我等着妳为我戴上我的戒指的那一天。不要夹杂在别人的戒指之中,只 为我戴上。幼蕾,我等着,妳知道我在哪里的。」
「小管,小管……」连声叫唤也唤不回他坚决的脚步,幼蕾只能颓然的坐在柜台后 发呆,任泪水不断的流。
第十章
时光似乎过得特别缓慢,尤其是见不到小管的日子。自从那天之后,小管再也没有 到店里来过,连电话也没有打。倒是瑞玉常会带小宇到店里,或是带小宇到秋蕾家跟怡 人、可人玩。
「幼蕾,妳怎么变得这么憔悴?」瑞玉一见到前去开门的幼蕾,惊讶的大叫。
「呃……昨天没睡好。」幼蕾摸摸脸颊敷衍的说。其实何止昨天,她每天都睡不好 。从那天起到现在,已经十二天了,小管没有再跟她联络。而她,着实想不透他为什么 要对一只戒指如此的反应过度。
「真的啊,我哥也是常失眠。」瑞玉同情的说,抱着小宇走进去。
三个小孩一见面,马上就把客厅当成运动场了。看到瑞玉到来,幼蕾实在很想向她 探听小管的近况,但是又找不出合适的话,幼蕾为了安定自己毛躁的情绪,只好藉辞泡 茶躲进厨房中。
「唉,看她这个样子我们也很替她操心,但是她跟你哥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秋蕾望着幼蕾在厨房中发呆,忍不住说。
「是啊,我哥几乎快变成工作狂了,他整天都守在公司里,晚上就把会客室的沙发 当床睡。我真的劝不动他,他们这样彼此折磨下去,迟早两个人都会崩溃的。」瑞玉伸 手拭去小宇下领的口水,忧心忡忡的说。
「这种事我们又不能出面,如果他们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好好的沟通解决,我看他们 以后有得累了。」
「唉,这可怎么办呢?幼蕾为什么坚持一定要戴着那只戒指呢?只是一只戒指啊!
」瑞玉不解的说。
「我们也不清楚,她也不肯讲。那个戒指是她跟德宇订婚时买的。唉,我们也一直 搞不懂,她为什么非戴着那枚戒指不可。」
「这可真是麻烦了。」
「是啊!」
幼蕾听着她们的话,忍不住仔细端详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们是不会懂的,这 只戒指是德宇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它的珍贵之处不在于它的价值多少,而是一个纪念, 它充满了她对德宇的思念,从德宇给她之后,她从没有脱下它的念头,它代表着他们的 过去啊!
她实在不能理解,小管为什么要对它如此的敌视呢?没错,她想继续戴着它,但这 跟她爱他并没有冲突啊!
德宇是她的过去,他就像大哥自强、姊姊秋蕾一般是她生活的一分子,是不可分割 的。而小管,他是她的情人,她想托付一生的人。这是不一样、不一样的啊……想到这 点,幼蕾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噢,老天!我以前怎么没有想通这一点?」她低 声的喃喃自语,很快的瞥一眼坐在外面的瑞玉和小宇。
不一样的,这根本是不一样的!小管跟德宇是不一样的,她为什么到现在才弄明白
这一点?
德宇是很温柔体贴没有错,但是他给她的爱绝不是男女之间那种炽热的情火,以前 她可以不知道、不明白,但是在历经了小管这种教人无法不牵挂、又无法放下的牵绊之 后,她不可能分不出他们之间的差别的。
也许正如日记里所说的,德宇只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所以他勉强自己爱她、娶她 。而她,在年少不解人事的时候,早已习惯了德宇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且也习惯了他的 存在……这么说来,她是因为习惯了德宇的存在,而不是爱上他?而德宇单纯的只想报 恩。正因为他们都误会对方了,她将他的苦衷误认为真爱,而他也将她习于依赖他解释 为倾心于他……所以他们共同完成了一件美丽的错误!
这该怎么办呢?难怪小管要如此的生气,在爱情这个要求唯一而绝对的国度里,谁 又能容忍自己在情人的心里屈居于次,而栖身在别人之后?就如同她刚发现瑞玉的存在 时的那种毁天灭地、万念俱灰的感受!她早该发觉这一点的,只是她一直用自己的观点 去解释这件事,完完全全忽略了小管的感觉!
望着手中的戒指,幼蕾直到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走出了德宇所留下的痛苦 深渊。只是,现在才明白会不会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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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炖了香茹鸡汤,趁热喝一些吧!」瑞玉将汤壶放在办公桌上,抱着不安分 的想到地面上玩的小宇。
「放着吧!我不饿。」小管没有抬起头。两眼直视着计算机屏幕,手按着一个鼠标在 鼠标专用的垫子上滑动着。
「哥,多少喝一点,你瘦了好多呢!」
「等我饿了,我自然会喝。」
「哥!」瑞玉担心的看着他,忍不住的啪一声关上计算机的开关。
小管勃然大怒的站起来。「瑞玉,妳在干什么?幸好我刚才已经将程序先存一吹起 来,否则妳这么一关,很可能把我这几天的心血都毁了,妳知不知道?」
瑞玉呆住了的紧紧抱住小宇站在那里,脸上是混有受伤和担忧的表情。她怀中的小
宇似乎感受到大人之问的冲突,嚍声的来回看着瑞玉和小管。
「对不起,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倒下去。我们相依为 命这么久了,现在我又没有了德宇,我跟小宇只能依靠你,我不能失去你!可是看到你 这个样子我会害怕,哥,我真的好害怕。」瑞玉低声的说着,泪水已隐隐的在她眼眶中 闪动。
小管凝重的神色舒缓了一些,他叹着气,抬手摸摸瑞玉的头。「瑞玉,对不起。哥 哥这阵子心情不好,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是吗?」瑞玉怀疑的看着他。
「大概吧!」小管自己也没把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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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蕾,妳现在出门要小心一点,妳看报纸上又刊了这个色魔的新闻了。这人八成 是心理变态,专找那些绑马尾的女孩子下手,已经死了两个女孩子了。妳晚上不要太晚 回去,路上自己要小心。」秋蕾拿着报纸,殷殷的叮咛着幼蕾。
「变态色魔?姊,我不太可能会碰上他的,我又没有绑马尾的习惯!」幼蕾不甚放 在心上的说。
秋蕾不以为然的将报纸递给她。「多小心一点总是没错,还是我叫妳姊夫接送妳?
」
「姊,没有必要的啦,姊夫工作已经够辛苦了,我才不好意思再麻烦他接送我哩。
我会多加小心并且早点回家的,妳放心吧!自己都挺着个大肚子还爱东操心西操心 的,当心影响到胎教了。预产期快到了吧?」幼蕾伸出手抚摸着秋蕾圆滚滚的肚子。
「后天。但是第三胎了,所以我一点也不紧张。」秋蕾拍拍肚子的说,门外停着的 车引起她们的注意力。「妳姊夫来接我了。幼蕾,要不要一起走?叫东山送妳一程就好 了!」
幼蕾摇摇头。「不用了。我住的地方跟妳家是反方向,妳先走吧!我把花材清点一 下,马上也要走了。」
「好吧,那妳自己要小心一点。」秋蕾仍是相当不放心的一再嘱附着。
「是,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姊夫大概己等得很不耐烦了。」
「我走啦!」秋蕾拎起她的皮包跟外套。像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车子走远了,幼蕾这才放下挥着的手,慢慢的继续整理花材。好啦,这些花也 该整理整理了!最近因为天气渐渐的暖了,春天的心情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结婚,订花的 人也越来越多。生意好得连店里都要没时间整理了。
幼蕾将头发束成马尾,忽想起秋蕾的叮咛。不经意的想到那个色魔。
「管他的,我是在自己的店里,他总不可能追到店里来伤害我的吧?」她自言自语 ,随手拿起扫把扫地。
解释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她就是不想回家,不想回去面对那一室的冷清和蚀骨的思 念之情。现在她才知道。早在不知不觉之际,已经将自己的心都系在小管身上了,只是 自己从来都没有发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