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掌移开时,他的眼明白的告诉她,如果连这个问题都无法马上回答,那么答案已清楚,他——不会停手。
袁小倪想别开头,大掌却抚上她的脸颊,逼间的气息在她颤抖的红唇上低喃。
“看着我,对你,真这么难吗?”他眉眼相对的,几乎腕锁住她颤动的眸子,不许她再避开。
欲焰烈灼中的袁小倪说不出话来,当她发现,他正解开自身的衣物时,第一次她觉得衣物摩擦的声,竟比赤裸还yim靡。
“不……”当一脚被勾在他臂上时,硬挺的欲望前端抵上了双腿间那潮涛的柔软幽处,思慌顿时窜上,她却无法从雄健的身躯下移开。
巨大的欲望一挺而入,瞬间贯穿的撕裂,让袁小倪莽然仰首亢吟,任灿玥不停轻吻她的额与眉眼,柔声的安抚着。
沉沉的顿痛让她几乎屏息,不知所措的无助,在他的吻与抚摸中,不安的感受渐渐平定,她迷蒙睁眼,看到他温柔而关切的凝视。
她缓缓伸手想碰触他,身上的压力却一轻,抚摸她的手也离开,哪怕双腿间已律动起,她却伸手只想碰触那方才还温柔看着她的脸庞。
“灿玥哥哥……”红唇终于再次开口唤出了这个名字,她勉撑起螓首,见到站在她双腿间的人,脸庞离得好远。
直至冲刺展开,她伸出的双手转为抓住头顶的桌沿,阵阵的战栗激窜,剧烈得让她仰弓起身,伴随几难成调的失控申吟!
屋外,暴雪的肆虐不曾停歇,一如小屋内的方桌上,疯狂的欲焰一遍又一遍的焚身,袁小倪已无力得几近瘫软,敞开的身躯任由坚硬的欲望挺送,不知第几次的释放出热流,快从体内深处盈满溢出般,浓浊的热液伴随着缓缓抽出的欲望淌落,她浑身抽颤。
沉浸在狂爱余韵中的身躯,在大掌爱抚中,敏感的不停轻颤,颈项、双峰、纤腰,甚至腿问那潮润脆弱的蕊瓣,都被长指探入,细细抚着,任何的抗拒、羞怯,早已被娇喘、哆嗦的申吟取代。
“灿、灿玥哥哥……”努力睁着眩茫的眼,她不要身躯感觉着他,却看不到他。
几乎灭顶的情欲浪潮中,她却只想再次碰触到他的体温,看着他总是关心的眼,这段时间他的体温和气息是让她感到安定的力量,但伸出的手,却怎么样都碰不到他,不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泣唤。
“小倪……”终于,关切的脸庞俯来。
“灿玥哥哥……灿玥哥哥——”再次看到那双温柔凝锁的双眼,她马上环住他的颈项!
这个胸怀、这双臂膀,这一路,始终温柔细心的照顾着她,眼眶内的热意,化为冉冉泪水淌落。
脚筋被断的痛苦都不曾让她掉泪,一路走来的挫折也不曾让她失去勇气,但此刻在他怀中,她却脆弱到如无助的小孩,抽噎难抑,只能抱紧他。
“别哭,是我太勉强你了。”任灿玥拥着坐在桌边的她轻哄,她却拚命摇头。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你离开……不要……”泣吟的低喊在他耳边。“灿玥哥哥、灿玥哥哥……不要走……”心中另一个难以呐喊出的声——不要再回到那个伤害我,令我害怕的人。
“我不会走,更不可能放开你。”他的脸庞厮磨着她的发,柔声问道:“小倪,告诉我,在你心中希望我是谁?”
希望他是谁?这忽来的问题让她一怔。
“你希望我是谁,我就当谁,哪怕不回古城,就此隐于市井,我亦甘之如饴,唯一所求,唯你永伴身旁。”
袁小倪不敢置信双耳所闻。
“我不在乎记忆就此消失,也不再强求你的回应,只希望你能在我眼前展现真实的你,我再也不想看到哪怕是笑,双眸却藏着痛苦的阴影,只要能让你的眼不再有痛楚,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现在的你……”她激动地环紧他,整个身躯紧贴上他,只想感觉着他的心跳、他的体温。“抱我,用力抱我,让我什么都不要想,连思考都不要有……让我只感觉到你……”
炉内的火焰映着方桌上,再次点燃的情欲狂潮,她主动迎向他,激狂的感受那硕大的炽热将狭窄的幽处撑至盈实,彻底填满她体内的不安。
驰骋的律动,一再的贯穿她的紧窒,她嚎吟的感受狂野的欲望,接受他更深的占有!
第2章(1)
细雪漫飘,“小边镇”镇内的一座木拱桥上,少女持伞幽伫木栏杆前,凝目眺望着远方虚空。
女子一身素雅的淡色衣裙,梳缩着简单云害,一绪长发梳拢于后,说不上有何独特出众的容姿,但那静静幽立的身形,在漫飘的雪花中,简单得别有一份纯净脱俗,令人忍不住回眸再望。
许久,伞下的人低声一叹,在寒冷中转为长长烟缕似的雾气,袁小倪拖着一脚的不便,慢慢步下拱桥,这几日外伤痊愈的差不多,唯内伤还需时间。
“再半个多月就是腊八节,接着小寒……”
她低语着节气时序,伸手探出伞外接住飘落的雪,缓缓握起,像要再握回什么般,在掌心中化掉的雪也成一摊寒凉沁入掌中。
“娘,女儿对您的第一个承诺终于要到了。”
十五年还古城相救之恩,生母还了六年,之后的九年,由她完成。
“只要小寒一过,我可以不用再遥望那梦中的家……”她唤着那渴盼的称呼。
“爹、娘、云希哥哥快了,霓霓终于可以飞回你们身边……”
这许久的渴望,随着时间的接近,数次激荡于心,如今,却多了一丝迟疑……
“你希望我是谁,我就当谁,哪怕不回古城,就此隐于市井,我亦甘之如余,唯一所求,唯你……永伴身旁。”
她一叹,此时斜挂在腰身的圆袋子,传出畴动的低呜声,她只好拍拍袋子,要里头的“小皮”安静,随即持伞的身形,缓缓拖着步伐,慢慢下了拱桥。
“姑娘,请留步。”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
袁小倪回头就见三名官差,后方还有五、六个同色一式衣物的男子们正步下拱桥。
“月泉门”的人和官差,袁小倪暗忖不好;原以为这里离镇上主要的大街巷道较为偏远,又临岁末,人潮都挤在热闹的街道上采买物品,没想到还是遇上。
“姑娘是镇上的人吗?”一名官差上下打量她。
“差爷,小女子来这依亲。”她低眉,持着伞,略略欠身一礼。
今日她一身大家闺秀装扮,收敛一身的江湖味。
“这位姑娘的脚似乎有问题?”其他“月泉门”人也陆续来到。
“我的脚日前遇匪受伤,不知各位……有什么事吗?”她端出受到惊吓的模样,以明显发慌的步伐退身。
“小姑娘,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们只是追捕盗药贼,见到相似特征都要询问。”此时一位较年长的男子,像是这群“月泉门”人中的领头者走来,朝她致直息。
一般闺女面对一群男子包围,大概都会吓得连话都讲不清,眼前这女子只见慌色,已算不差。
“若无事,恕小女子先行一步。”
袁小倪看得出眼前的年长男子,该是“月泉门”的资深老护院。“月泉门”的编制:一旦有任务,一个资深老护院领十多个年轻门下执行。
“冒犯姑娘了,此地偏僻,你在此候人要多小心。”
袁小倪回以礼貌浅笑,谢过对方关心,决定快快远离这群人,才走没几步,老护院的声再次传来。
“入‘月泉门’盗取‘辟毒丸’的盗药者,右足长七分,跛行左足,拖行两脚间相距一尺半,练武者踏雪,印子会比一般人轻上几分,姑娘,你真是符合得一分不差!”老护院看着她拖行而去的雪地足印,蹲下身,以指头实测雪上足印。
“这么说,她就是盗药贼?!”几名官差惊喊。
“大爷说笑了,小女子一介柔弱带着残疾,如何盗药?”袁小倪停下身形,却没转身道。
“月泉门”以机关、炼丹药闻名,能成为领头的护院,个个皆有一身受过训练教导的本领,观察入微的追踪术是其一。
“姑娘的足印深度比个孩子还浅,这份‘柔弱残疾’只怕高楼飞窟,行踏险崖峭壁都游刃有余,姑娘的轻功绝非一般江湖人可相比。”
此时一名官差已吹动手中竹哨,尖锐的哨声呼唤这附近的官差,还有其他老护院带领的“月泉门”人。
“武林大门派却联合宫差,欺凌一名女子,诸位英雄真是好样呀!”面对团团包围,置身其中的袁小倪,面色已不同于方才那“大家阁秀”的惊慌,只是对眼前阵仗昨舌道。
“盗贼还敢嚣张,上——”围捕的官差率先一喝,肃杀的持刀攻上!
“月泉门”人没有领头的护院下令是不会出手的,因此只见官差率先朝袁小倪围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