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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她已经确实见识到宣慈的能耐。很好,也只有这等厉害人物才配得上她。亭兰就不信豫王府内有她在,今后还敢如何明目张胆的对付她的家人。
宣慈这个男人,值得嫁!
“亭兰,你脸好红,热吗?”硕王爷傻呼呼的看着她快要失了神的妩媚笑容。
“没事,我好得很!”不行,不可以一想到宣慈就心花怒放。她可是嫁过去迎接无穷尽的战斗,哪能这么没志气的拜倒在宣慈那混蛋的可恶魅力下!
“亭兰格格!王爷、福晋……回来了!回来了!”远处一片喧闹兴奋的叫喊沿路传来。
“谁?”亭兰挑着眉毛,一脸莫名。
直到一个高大强健的壮硕身躯,披挂一身战甲,迎着冬日灿灿阳光大步迈入时,全屋子的人都忘情的失声大叫。
“二阿哥?”她简直不敢相信。
“啊……”二贝勒思麟流露一脸风流倜傥的英俊笑容。“我就知道。天下美女之多,就是没一个比亭兰出色。”这张嘴巴还是跟他的笑容一样,骗死人不偿命。
“二阿哥,你怎么回来了?”亭兰张大了嘴,连续眨巴眼睛好多回。真的是他!
“思麟!”
“你回来了!你总算赶回来了!”
硕王爷和福晋喜不自胜的对他又搂又抱,这回换硕福晋两眼带泪。
因为亭兰的二嫂有孕在身,不便远行,所以只有二阿哥思麟连同侍卫一路快马兼程,自边关口夜赶回京城,就为了送她出阁。
“你赶回来就为了送我出阁?”亭兰觉得心头的撼动和今天一直隐忍的情绪都快翻涌上来,眼眶一片灼热。
“亭兰,别哭啊!小心把脸哭花了。”硕福晋笑着连忙拿手绢按在亭兰脸上,看女儿一副傻愣愣直掉泪的表情就忍不住拥她入怀。“小心肝哪,额娘的小心肝!”
“亭兰──”硕王爷凄厉一喊,就惊天动地的直奔过来,还来不及把亭兰和硕福晋拥入怀,便被硕福晋一脚踢开。
“死老头!”这个时候还跟她抢女儿!“来人哪,把王爷给我押出去!”外头宾客那么多,这老头就净待在这里哭耗!
“额娘,我不想嫁了,我舍不得啊……”
硕福晋还来不及哄女儿止泪,被拖往门外的硕王爷哭闹声就大剌剌的传过来,硕福晋头痛得直想冲出去宰人。
“你回来做什么?”好死不死,大贝勒思麒在这时候一脚踏进妹妹房里探视。还没见着亭兰,就先和房内风尘仆仆的思麟怒目对峙。
“回来送亭兰出阁啊。”他一脸痞笑,瞥见大贝勒身旁的大嫂莉桐还不忘打个招呼。“嗨!大嫂,好久不见。有身孕了没?”
“她有没有身孕关你屁事!”大贝勒一声怒吼,差点冲破屋顶。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阿哥。我比你晚娶老婆,现在老婆肚子早被我搞大了,你却没点‘消息’。不孝有三,你得加把劲喔。”二贝勒苦口婆心的恶毒劝告。
“放肆的东西!”大贝勒一掌呼啸而去,二贝勒灵巧一闪,亭兰的精致木柜就被强烈的掌劲打出个大洞。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耶!”竟敢打破她最心爱的宝物柜。
“别打了!别打了!”硕福晋还来不及阻止,双手掩面就对着扭成一团的兄弟俩尖叫。“别砸呀!那是亭兰的嫁妆!”
刹那间,屋里屋外一片混乱。街上锣鼓喧天、门内宾客满堂,亭兰房里大开混战,外加挣开了仆人押解哭着在廊外狂奔的硕王爷。
“亭兰,不要嫁了!”
第九章
这场婚礼简直是豫、硕两王府的火并大战。拚排场、拚阵仗、拚家族历史、拚丰功伟迹,连彼此的儿子女儿也成为火并的对象。
光是亭兰那对英伟逼人的麒麟哥哥,就抢尽风头。红衣白马,俊逸非凡的新郎官宣慈,也一路成为众家姑娘爱慕倾醉的瞩目焦点。
硕王府出嫁的华丽阵容,威风赫赫;豫王府迎亲的豪门场面,也浩大惊人。累垮的是办喜事的人,乐歪的是看热闹的人。
等大伙一切程序全闹完了,宣慈和亭兰才有机会真正的喘口大气。
亭兰皱着眉头捶捶脖子、肩窝。戴了一天沉重的朝冠,她觉得脖子都快被压断了。说也奇怪,这捶捶打打之际,头上突然轻松许多。等她意识到自己脖子后面多了只令她筋骨好舒服的怪手,她才回魂大叫。
“你干什么?没事不要随便碰我!”她赶紧坐到床沿另一边,躲宣慈躲得远远的。这家伙有手脚不干净的前科,不防不行。
“我当然有事。”怎么躲得这么快?他一脸无辜的张眼望着她,“你不是颈子酸疼?我在给你按摩啊。”
“我颈子酸疼要你罗唆!”她才不屑他的怪手干预,却没发现宣慈早已悄悄取下她的朝冠,让她舒服些。
看来他这个小新娘的戒备十分森严,也似乎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或许上次在寺庙后林的“玩火”行动玩得稍稍过头,惹毛她了。
无所谓,反正猎物已经到手,有得是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耗,不急在一时。
“我来替你按摩吧。”看她自己愈捶眉头就愈皱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插手。“放心吧,我不会逾矩的。”
她用她那双琥珀大眼“怀疑”他,但他按摩的技术的确比她高明。
“好吧。”她就委屈一下好了。
宣慈的右手一探入她的颈后揉捏,立刻令她舒服的轻叹一声,十分暧昧撩人。他自己也享受得不得了,抚着她滑腻的颈项,他几乎想用他的唇舌去代替手指。
“你别乘机占我便宜!”她冷不防冒出一句警告。
“这你放心。”他改用两手按摩,稍稍解开她的衣领,两掌轻柔柠抚着她的锁骨,松弛她的双肩。“上次在寺庙后林碰过你之后,我就对你再也没什么兴趣。”
“你说什么?”她转身面对身后的宣慈,却被他轻柔的推回去,硬是要她背对他,好象他只负责专心按摩。
“说老实话,你实在……哎。”
这一“哎”可哎进了亭兰心坎。“我怎样?”她假装不在乎的随便问问。
“还好啦,你也有你迷人的地方。像脸蛋就长得不错,其它的就……哎,脸蛋好看就够了,做人别太贪心。”他一边无奈的替她按摩,一边暗暗窃喜的大大方方吃她豆腐。
“其它的就怎样?”难不成她的条件很差?
“你皮肤好粗。”
“我皮肤很粗?”她那表情好象连眼睛眉毛也快跳起来一起怪叫。“连伺候我的婢女们都说我皮肤吹弹可破,芙蓉也因此常乱捏我的脸取乐。”
“所以我说你只有脸可以看。”
“你什么意思?”她气得反身面对他,两人坐在床榻上对峙。“你也只看过我的脸,凭什么说我只有脸可以看?”
“我上次一碰就知道了。”他比了个叫她转过身去的手势,他只想继续按摩的任务。“而且你满胖的。”
“我胖?”她身上已经没几两肉了,老是被阿玛、额娘求着多吃点东西。可是她若和修长高挑的雍华比起来,好象真的有点……
“我上次──”
“你上次也是一碰就知道,是不是?”她心有不甘的推开想扳过她身子的手,大剌剌的面对他。“告诉你,你上次碰的其实是我全身最胖的部位!”
“是是,你怎么说就怎么对,我要休息了。”看她似乎不需要按摩了,他就下榻解开厚重的大红精绣袍服。“我们各自睡各自的,你睡里面那侧,我──”
突然,一件华贵轻暖的外褂甩盖到他头上。
“你干什么?不喜欢睡里面说一声就是了……”哦,真是春光无限好!他才一拨下红袍就看到美人宽衣的景象。
“我哪里胖?”她两手叉腰的跪坐在床榻上,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火大。
只着一件黑底精绣的轻软肚兜,亭兰纤白的粉嫩身躯被肚兜衬得更加白皙柔细,宛若牡丹花瓣,吹弹可破。
宣慈慎重的眯着眼审视,一副认真的态度。“其实还好,不算太胖。”唯一胖的就是他双眼目前垂涎的部位。“嗯,皮肤不好没关系,只要身材好就够了。”他向亭兰投以鼓励性的善良笑容。
“我皮肤哪里不好?”气煞人了!她从小到大,全身上下、由里到外,每一样都是最好的。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大概只有脾气吧。
“好吧。”看来她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他走近床榻坐下,翻过她的手掌和他自己的大掌并在一起。“你看看,你的手有多粗糙,再看看我的。”
亭兰不禁大叹,宣慈的手掌的确比她细腻,天生的富贵人家命。“我……我这是因为骑马时没戴手套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