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拒绝啊,顶多是拿不回我的信嘛。”
“信是我们家的!”
“我不在乎它是谁的,我只在乎你是谁。”
“不准动手!”她凄厉地娇嚷着,凤恩的手指照样放肆地滚动着豪乳的巅峰。
“你要不要我把信给你?”他慵懒而满足地叹道。啊,真是人间极品,若能得到这般泼辣有为的尤物,他甘愿沦为手段鄙劣的小人。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她先前的霸气在他的下流戏弄中化为楚楚可怜又不甘不愿的泣吟。
“你说它是谁的都无妨,重点是,你要还是不要?”
她要,但他开的条件一定有陷阱。可是,奶奶那么迫切地要她尽快将之夺回,又那么反常地强烈坚持,完全没有转园余地,她还能怎么办?
“考虑好了吗?”
“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才行。”他好整以暇地揉着掌中丰挺传来的阵阵战栗。“你要不要那封信?”
她委屈的皱着小脸良久,终于扁着小嘴点头。
“那,你得做我的人。”他黏着她的耳翼低喃。
“你放肆!”她一巴掌直接甩过去。“你当我是什么低三下四的女人,竟把我当妓当妾来用!”
“我没这意思,是你不肯把名字告诉我,才使得情势变得如此暧昧。”
“你少颠倒是非,反倒指责是我的不对!”明明是她来追问凤恩要不要还她信,结果变成他在问她要不要取回信件。明明是他开的条件太无耻,结果竟变成这全因为她的不是。
“你若肯把名字告诉我,我不就能向你提亲了?”
“你向我提亲?”小舞怒目怪叫。“为什么不想想我向你提亲时你曾怎么对付我家媒婆?”
“我哪时对付过你家媒婆了,你曾派人上门跟我求过亲?”
“呃……”该死,露马脚了。“我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又不喜欢我,还跟我提什么亲。”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因为你向来都对我——”啊,又差点被套出来。“因为……我不觉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
“你个人的感觉,并不等于我的感觉。先把情爱撇开不说,我对你有一份责任在,所以我必须娶你。”
“责任?”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一听这话,小舞又是尴尬,又是落寞,无力地喃喃着:“我才不希罕你的什么混蛋责任……”
“好,那我们不谈责任,就谈你跟我。”他倾身贴向她的脸蛋,努力尝试在幽微的月光与树影中看出她的长相,异常温柔地耳语着:“你不喜欢我碰你吗?”
“不喜欢。”
凤恩怔住。他的技巧竟烂到被人回拒得如此干脆,怎会如此?“为什么?”
“因为很不舒服。”
“那是你当时仍为处子之身才会那么痛,但我保证——”
“除了痛,我还是不舒服,一被你碰到就不舒服。”
怎么可能?“你那天明明很有反应!”
“就是因为我不舒服呀!”他的脑子到底管不管用,讲这么多遍还不懂?
凤恩错愕地眨了好几回眼才理清思绪,不禁干笑。“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因为连她都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讲什么。
“是不是我这样做的时候你就不太舒服?”
小舞咬牙抽愕,两手死命只住不断迫向她的厚实胸膛。
“你说不舒服的,是不是这种感觉?”他另一只大掌探入衣内抚摩着她光裸滑嫩的背部,不断游移。
“你……快把手拿开!”她警觉到上回浑身瘫软的异状好像再度复发了。
“行,就照你的意思吧。”
她有如极度精巧的玉人儿,细致到一点点刺激,就能引发强烈反应,易感得承受不起太过火的挑逗。这激起了凤恩张狂的战斗力,勇于向极限挑战。
她的纤弱会敏感到什么地步?她封闭的欲焰会将她放发为什么样的女人?
小舞惊骇地恢复神智,踢拒着他的进击。“你干什么老要这样碰我?”
“本来就是这样啊。”他比她更莫名其妙。
“但是那会变得很奇怪!”
“哪里怪了?”
“就是……像会死掉。”
凤恩不耐烦的火气骤然转为喷笑。她晓不晓得这对他来说是会带来莫大满足感的赞美?
“你死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会知道死掉是什么感觉?”他一面状似悠哉地闲聊,一面抚入她柔细的大腿。
小舞无法平躺地不自觉弓起背脊,闷声抽吟。她的意识霎时被身躯的感受所取代,进入无法判断是与不是、要与不要、对与不对的状态。
他的手指开始在她恍惚之处施展一些她想都没想过的事,他的唇舌则在她口中模仿着他指上的戏弄,沉重的庞大身躯,压迫着她原本就已呼吸不顺的胴体,令她濒临生死垂危边缘。
小舞痛苦地叮叮咚咚槌打他的一身铜墙铁壁,深陷矛盾的绝境。她很喜欢凤恩吻她时那种晕眩的飘浮感,可是窒息的生命危机总会把她拉回人间来,饱受在他身下被压扁成大饼的恐惧。
“你好重!”她在他转咬她丰唇之际,舍弃呼吸机会赶紧发言。“你不要、这样靠到我、身、身上来!”
“吵死了。”在她身下的长指猛一拧捏,令她触电似地浑身抽紧,惊声尖叫。“这样吵则没关系,再大声也无妨。”他对自己家中哪里最幽僻可是再清楚不过。
他可恶……净会找人弱点下手。对付这种烂人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她忿忿地伸手往凤恩与她类似的部位狠劲一抓,两人同时放声怪叫。
要死了……凤恩崩溃地靠在她额上咬牙切齿。就算青楼第一名妓也不见得有她如此老到豪放的行径,一举直捣黄龙。
“这是什么东西?”她以手不断摸索着他衣袍内刚才就一直令她质疑的不明物体。
“你在这里藏了什么?”
凤恩一脸痛苦而又销魂地闭眸重喘。怎么会有这么粗鲁而蛮悍的女孩?她下手就不能轻一点、慢一点吗?
“你长得好像跟我不一样!”而且这似乎就是他上回欺负她时所用的神秘凶器。
“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
“因为我出生时就带着了……”天哪,别教他在这时还得负责对她晓以大义吧。
“就是每个男人都会有可是太监没有的一种传宗接代专用的工具对不对?”她霍然明白了。这些老嬷嬷有教过!“可你为什么不戴小一点的用?天天戴这么大个家当跑来跑去不是很累赘吗?”
“我求你别再说了行不行?”凤恩哀叫。“让我们先把正事办完了再来讨论吧!”
“什么是正事?”
她落寞而失望的语气令他微怔,顿时明白她心里真正的惶恐。她对男女之事仍旧懵懵懂懂,却将处子之身交给了一个对她没有承诺的男人,前途似乎也只是一段模糊不清的肉体关系,只是她没有足够的力量与经验去抗拒那莫名的强烈本能呼应。
“这样吧,你若不肯告诉我你是谁,那告所我你我之间才知道的秘密小名,如何?”
他停下了两人已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烈焰,转而贴在她身上,轻轻抚揉着小巧细致的脸蛋呢喃——幸而月光不明,不会暴露出他额上压抑过度的骇人青筋与切齿隐忍的狰狞表情。
“小名?”
“就连家人都不知道的小名。”他改以脸颊摩挲她娇嫩的容颜。“我跟一伙很重要的朋友在一起时,都只称彼此的秘密别号。我叫玄武,你若不想跟他们叫我一样的名字,想叫我小武也无妨。”
“小武?”小舞压抑不了兴奋的惊喜之情。“好巧喔,我也——”
“嗯?”
糟糕!“我也有小名,是一个长辈替我取的,叫仙仙。”
“仙仙?”他忍俊不住。“就是你在情书里画个跳舞仙女的意思?”
“什么?”画什么仙女?
“仙仙。”他像叹息般地在她耳畔醇浓吟唤。“仙仙,我终于认识到你了。”
小舞浑身哆嗦,竟被他磁性的低嗓引发某种神秘的灼热晕眩。“你、你、你早就认识我了啊。”
“我们那天只是在认识彼此的欲望。”他极缓、极柔地解着她颗颗盘扣。“从令而后,我们却要开始认识彼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就是、就是……”她两眼昏花地喘着。就是什么?
“像是我十七岁大喜当夜发誓再也不碰良家妇女的事,像是我这十年来唾弃所有乱加在我身上的婚约之事,还有我一直幻想的事……”
她艰困地一边燥喘一边讶异。她查访了那么多关于凤恩的事,却从没想过此生会有幸听他亲口倾吐故事的另一面。
凤恩也很难受地喘着。
即使月光如此微弱,绿荫如此深幽,她雪白的身子依旧如玉般地在黑暗中勾勒出温润的轮廓,晶莹滑腻,勾魂摄魄。
“仙仙。”他从灵魂深处赞叹。“你究竟是人是仙?”
“我是人啊。”而且常偷偷跟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