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亲他的唇,一下子又去亲他的耳垂,一下子再亲他的脸颊,就像在点火般,她身子不时在他身上滑来蹭去,刺激着他的下半身。
孙东靖无法动弹,只觉得全身每一条神经处于紧绷到快爆炸的状态,他的意志力和欲望正在努力的拔河中。
季晓芙这个恶女一定要逼疯他吗?
她持续啄吻着他,一边扯下他的领带往旁边丢。他才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被她巴着头要他正视她。
“被我吻的人,一定要专心。”她嚷道。
他是故意分心的,为了她好,而她竟然还有意见?!
“你亲够了吗?”他胸膛起伏,大口呼吸忍耐着。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么不人道的事情?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个男人而已。
“还没!”她就像是一只章鱼,用吸盘嘴粘着他。
他的意志力愈来愈薄弱、愈来愈薄弱……然后被推向临界点的理智终于兵败如山倒的倾颓殆尽,他的大掌像是着了魔般的不听使唤,一把扯开了她旗袍的布扣,探进她的衣襟四处游移,领略着她的美好身段。细腻的触感,炙烫的体温,让他感觉整个人快要着火了。
忽地,季晓芙的口中在此时爆发阵阵难受的吐意--
“呕……呕……”说时迟,那时快,秽物就像是天女散花般从上倾泄,她居然吐了他一身。
孙东靖的脸候地铁青,所有的欲火瞬间被浇熄……
该死的!若不是她真的醉了,而且醉态甜蜜又可爱,他一定会以为这又是她用来报复、折磨他的手段。
“你……你没事吧?”最可悲的是,受害者还要兼任照顾者。
他起身将她带去浴室,好让她把不适全吐出来。
“呕……好难过……”
见她吐到快虚脱,他拍拍她的背,让她缓一缓。
结果这个晚上她总共吐了七次,吐到累了,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沾染到秽物,倒头就睡。
这下子可是忙坏了孙东靖,他先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给脱下来,到厕所清洗一番,再回来换下惨不忍睹的床单。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沾有呕吐物,他闭了闭眼,天人交战。最后为了让她能舒服的休息,他只好把灯给熄了,摸黑帮她换衣服。
但手指再次触碰到她的光滑香肌时,他当场就后悔了,因为方才好不容易熄灭的欲火又慢慢地攀升,下腹的燥热让他的眉头拢得死紧。
帮女人更衣--而且还是帮自己喜欢的女人更衣,这对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酷刑。
时了一口气,他决定了,还是别碰她的好。迅速拉过被子,将几近全裸的她盖好,他转身走去浴室冲个凉,消消过盛的火气。
再次回到她的房间,她已经安然沉静地睡去。
轻叹口气,他在她房里的小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她脸上的妆因刚才的折腾而糊得像只小花猫似的怪吓人,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卸妆之类的东西,能帮她卸掉浓厚的妆。
“这是什么?”忽地,孙东靖的眼睛为之一亮,他看到一封署名要给他的信,被压在抽屉的底层。
既然这是要给他的信,看看又何妨?迟疑了片刻,他将信打开来--
东靖学长:
我要离开了,离开台北,离开圣彼得高中,也离开有你的空气。我想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吧,因为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喋喋不休的女孩送情书来烦你了,你可以畅情的享受没有我为你带来烦恼的时光。
另外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了,好几次错觉你眼底里的倒影有我,都让我心中雀跃不已。我可不可以也当作你喜欢我,就像我爱上你一样?这样子到陌生的地方,我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当然我心里很清楚明白,从没一个女孩子能住进你的心房。就算是奢求也好,希望能在临别之前,看见你送给我一个微笑,让我带着这份美好记忆,牢牢的守护它,奔向没有你的前方。
祝你幸福快乐并且高中第一志愿
晓芙笔
看完了这封信,孙东靖的心里五味杂陈。她什么时候写下这封信的?又为何没有亲手交给他?
看着泛黄的信纸,他的心充满了对她的不舍与怜惜。
这时床上的她嘤咛了声,他把视线转向她,挨着床沿坐下,拨好她额前凌乱的发丝。
“难怪你会那么气我。”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晓芙,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所以不管你再怎么赶我、恨我、气我,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孙东靖挂着无比温柔的微笑,向着遨游梦乡的人儿许下了永恒不变的承诺。
第7章(2)
头好痛,还有点冷。
在迷糊的睡意中,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衣不蔽体,要不怎么感觉到手臂凉凉的?
突然一惊,季晓芙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而起,眼睛转了转,拉高被子一看,惊觉自己竟只穿了一条小裤裤和胸罩。全身几乎快要一丝不挂她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呀?
视线无意间睐到一旁,她更是吓得呆住,脸色顿时刷白。
怎……怎么有一个臂膀宽阔结实却光着上半身的男人,伏在她的床沿睡觉?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划破宁静。
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她不禁愕然。她叫得那么大声,他居然还没被吵醒,敢问这个人是睡神附身吗?
没办法了,她只好抓紧被褥,狠狠的用脚踹着那个男人的手臂。
“喂,你是谁?给我起来。”
好痛……谁在踹他?
孙东靖拖着沉重的身体坐直,修长的手指爬过他紊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看向她。
趴着睡一点也不舒服,他伸了伸懒腰。“你醒了?”看她可有精神了,昨天倒折腾他一晚。
宿醉让季晓芙的头痛到像是有人拿榔头直接在上面敲,再看到孙东靖出现在她的房里,而且只穿了条裤子,上半身还露出一大片胸肌,她简直是要昏了。
“孙东靖,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用力的拍拍头,想看是不是在作梦,如果可以,请务必快点让她清醒。
看着她那张嫌恶的嘴脸,他只觉,自己好心没好报,不自觉火气有点上升。
“我若是没有在这里,那么你现在便会是在警察局里,抑或是被人先奸后杀,弃尸在深山里。不会喝酒,就不要学人家逞强。”他绷着一张脸,陈述事实。
喝!
他、他在说什么?她怎么都听不懂?她只记得昨天自己在饭店里喝了酒,然后其余的事全不记得了?
不过她现在这样子浑身光溜溜的,又算好到哪去?
气死她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呐!
“那为什么我会没有穿衣服?你……你到底对我做……做了什么?”季晓芙哭丧着脸,一副他是采花淫贼般的样子问。
就知道她会恶人先告状。孙东靖脱着她笑道:“应该要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勾引他、又吐了他一身的人可是她呢!
季晓芙满脑全是问号。“什……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她酒后乱性,强了他!
她、她、她的潜意识里有那么哈他吗?哦……Shit!不可能。
“我、我有对你怎样吗?”她把被子拉到了下巴,皱着眉头,这句话心虚的问得很小声。
孙东靖的嘴角挂了一抹迷人的弧度。“当然有,否则我怎么会也没穿衣服?”
吐了他一身还敢问。
感觉一道闪电劈中了脑门,她双手抱头,惨绝人寰的惊叫失声。
“啊--我当真强暴了你?”问话中,她激动到被单差点滑落,赶紧又抓好。
强暴?
呵,她想象力真是好,他若不愿意,她有办法强了他吗?这女人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
只是这样倒好,他正好想整整她。
孙东靖睐着她露出的雪白藕臂,绽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说:“差不多。”确实是差不多,他觉得昨天他的身、心皆饱受她的凌虐。
差……差不多?那就是真的做了……季晓芙大受打击的垮下俏脸。
好讨厌好讨厌,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呜……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呐?而且她强的人竟然是孙东靖,他现在一定在心里笑死她了。
果然,没有酒量的人,还是不要喝酒会比较好。
事到如今要怎么收场呢?想了想,她咬紧牙关,态度倏地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那又怎样?你去告我好了,反正我一概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一皮天下无难事,她打算死不承认。
孙东靖一脸哭笑不得。原来这女人是会把人吃干抹净的人。
他剑眉一挑,“你打算就此推得一干二净?”那怎么行,他很怀念昨天她的主动热情呢。
这个臭男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做都做了,难道能收回不成?”如果可以,她也想呀,呜……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