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想要制伏虎斑狗,却让它更紧张的咬紧了安汶芝的手。
「不要,别过来。」忍住剧烈的痛楚,她斥退了想要上前的其他人,怕让它受到更严重的惊吓。
范可书停住了脚步,担忧焦急的看着她。
只见她硬是朝虎斑狗露出笑容,不断轻声安抚它,直到它好不容易松开口,愿意趴在她身边时,她的手早已经鲜血直流,血珠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上,让人触目惊心。
「没事了。」安汶芝又伸手摸了摸虎斑狗,它虽然不再反抗,但浑身却不住的发抖。
「怎么会没事?你的手——老天。」范可书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拉开,低头查看着她手掌上的伤口有着深深的大洞,不断的流出血来。「该死!」
他忍不住低咒出声,脸色铁青的抓着她往外冲。
「等等,你在干什么?」安汶芝尴尬的对围观的人笑了笑,无奈的被他拉着离开,然后硬被塞上了车。
「你必须就医。」他边发动引擎,边板着脸道。
「我这只是小伤,跟小虎所遭受的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快让我回去,我要带小虎去医院。」她懊恼的说。
「小虎?」范可书蹙紧了眉头。这一人一狗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我刚替它取的名字。」
「好吧,你听着。」他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道:「或许对你来说是小伤,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你更重要。小虎其他人会送它去医院,所以现在乖乖的让我先带你去看医生,了解了吗?」他踩下油门,往山下开去。
「你、你霸道!」安汶芝嗔怒的撇开脸,将目光移向窗外,但心脏却不争气的乱了律动,加快的奔驰了起来。
一抹甜蜜的温暖滋味滑过心头,让她忘记了疼痛。
*****
安汶芝的手伤着实为她带来了很多不便,尤其又是伤在惯用的右手。
医生嘱咐不可碰到水,若伤口过几天没好转的迹象,可能还必须再次清创。想到要硬生生再把伤口扒开,剐掉烂肉的痛苦,她的眉头就忍不住微微的撑起。
不过她一点都不怪小虎,要怪就怪那些虐待动物的人类,让狗只能借着凶恶威吓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这几天她也多次前往狗园探望小虎,好险,在狗园的大伙儿照顾下,小虎已逐渐恢复对人的信心,开始会跟人亲近了。
唉,真希望伤口可以赶快愈合,否则不仅无法去狗园帮忙做义工,连自己日常生活都受到影响了。
就像现在。
她低头看着怎么都扣不上的胸罩,懊恼的长叹了声。
右手被包成一大包,要怎么去扣扣子呢?
前几次都是叫女佣帮忙,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大家就像有说好了似的,消失无踪,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人,该不会要她请婆婆进房帮她扣内衣吧?
给佣人看是一回事,让婆婆看自己袒胸露背又是另一回事,天,那场景真是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她实在是做不到……
但是又不可能不穿内衣跑出去吧?
安汶芝面对立镜看着自己,暗忖了下,半侧过身子,再次努力的试着想要将内衣的后扣给扣上。
就在她忙得满头大汗,咒骂声连连时,一只大掌却突然覆住了她的手,让她整个人吓得几乎跳离了地面半寸高。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错愕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飞快的奔回了床上,拉起被单遮住自己。
「我有敲门,只是你没听到。」范可书一脸无辜的耸耸肩,但方才惊鸿一瞥看见她裸露的肌肤,却让他的小腹有股热流骚动了起来。
该死,一定她太专注于扣上内衣,所以才会忽略了他的敲门声。
「有什么事吗?」他灼热的眼神让她失措,心头小鹿乱撞着,就像是初相恋时的悸动。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替你送来了一样礼物。」天呐,裹着被单的她充满了诱惑,让他有种想要一把掀开被单的冲动。
「你又做了什么?」安汶芝心头倏地冰凉。以前只要他做了亏心事,就会送她礼物,一些价值昂贵,却让她的心更加冰冷的礼物。
看着她的脸色倏地沉下,范可书一脸莫名的困惑道:「我做了什么?」
「这要问你自己。」该死,她是笨蛋,竟然还对这样的男人再度动心。
想到这,她不禁一怔。动心?老天爷,她——她刚刚是在乱想什么?她怎么可能动心?
她难道忘记他是怎么对她、怎么背叛她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范可书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应该又是背了冀唯宸的黑锅。
「够了,请你出去,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不想要。」安汶芝将脸撇开,表情僵硬。
「是吗?」他霎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般垂下肩膀,喃喃自语的说:「我以为你会想要小虎……」
小虎?!安汶芝的脑袋仿佛被敲了下似的,赶紧喊住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的丈夫,「等等,你刚刚说小虎?你刚刚说了小虎对吧?」
「没关系,既然你不要它,我会把它送回狗园去,它依然会得到妥善照顾。」
听出她话中的急切,范可书先是松了口气,在心中偷笑着。
「不要——不,我不是说我不要它,我是说不要送走它!我要它,你真的带它来家里了?」以前她就一直想认养狗狗,但始终被冀唯宸严厉的拒绝,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主动带狗回家送她?
这是真的吗?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你愿意的话,可以下楼看看。」范可书温柔的微笑道。
当然愿意,她简直就迫不及待。安汶芝想都没想就扯开被单跨下床想往外冲,可才冲到一半就被他给抓了回来,拉进他怀中。
「你这样就要出门?」老天爷,对他这个很久不近女色的人来说,这画面也太香艳刺激了。
第6章(2)
安汶芝怔了怔,兴奋的情绪稍稍退去,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仅「挂」着还没扣好的黑色蕾丝胸罩。
「不许看!」她惊呼了声,全身肌肤在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不看、我不看。」她的羞赧传染给他,让他红着脸赶紧放开她并撇过脸,试图压抑男人本能的欲望。
虽然他们是夫妻,或许早就对彼此的身躯十分熟悉——这让他不由得嫉妒了起来。现在在这个rou体之内,存在的是他范可书,连吻都没吻过她的范可书。
他的反应让她微微楞住,眸底突然闪过一抹悲哀,苦笑道:「我真蠢对吗?我都忘记你根本就对我毫无兴趣了。」只有她还自以为是的慌张着。
「汶芝……」她语气中的自嘲与凄楚,让范可书的心难受的揪了起来。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乎。」不在乎吗?那为何她觉得自己该死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在乎。」范可书不再压抑自己对她的渴望,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双臂牢牢的拥住她,让她贴紧自己的身躯。
依偎着他坚实的肌肉,安汶芝的心脏仿佛脱缰野马似的剧烈奔驰跃动,尤其在感觉到他抵住身上的坚挺,她整个人几乎像着火似的发烫了起来。
紧拥着她柔软的娇躯,让他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欲火,更加无法克制的燃烧肆虐着,低头深吸了下她的发香,他的声音因为对她强烈的渴望而沙哑着,「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了吧?」
安汶芝不自觉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脑袋乱哄哄的无法思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还会怀念他的温度与味道。
明明应该要挣扎推开的,但身子却无法控制发软的赖在他怀中,虽然懊恼,可她却不想离开这怀抱……
范可书紧紧拥抱着她,感受这一刻的美好。
虽然是用别人的身体拥抱她,但却是他的灵魂在感觉一切,刺激着他的感官欲望。老天爷,他好想要她。
可享受这一切,却又有种作贼的感觉,好像窃取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是冀唯宸的妻子,不是范可书的老婆,但此刻他到底该算是冀唯宸还是范可书?连他自己都迷惘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是谁,他现在都该死的想要她——尤其当她抬起迷蒙美目凝视着他时。
霎时之间,什么道德的挣扎全都被抛在了一尽力。
他低下头,不顾一切的覆住了她的唇瓣。
一股芳香在唇舌交缠间窜入了他的鼻息,让原本就已熊熊燃烧的欲火更加的炽热,一股莫名的骚动在他体内乱窜着,试图寻找宣泄的出口。
他的手贪恋的在她裸露的细致肌肤游走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让她变成他的。
天呐,她好软好香,让他像是永远都尝不够她的滋味。
他深深吻着她,腿间的热铁疼痛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渴望,迷乱了他的神智,让他无法停止。
她的唇仿佛邀请似的微启,让他的舌畅通无阻的探入她充满蜜津的柔软之地,品藏着属于她的甜美。